第一百零六章 庶子、赘婿和许多贵人们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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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真正关键的问题,也会被他们挣脱!



    否则有一个高强的元神修士在旁,就能保证天下再无冤假错案。



    陆景挣脱那功曹的神通之惑,也令在场许多人惊讶。



    可即便如此,林海桐依然不给陆景喘息的机会。



    他高声问道:“以你的修为,如何能够击败南雪虎?你是否还有帮凶在侧?”



    “那目睹的证人说你拖着南雪虎走入了黑暗阴影中,你去了哪里?”



    “你说你没有杀南雪虎,可南雪虎已然失踪五日,他又去了哪里?”



    诸多疑问接连而来,在旁侍立的十二位狮衙身上一股股气血激荡。



    一瞬间,就整座内庭气血弥漫,威压冲天,带给堂下之人巨大压力!



    可陆景却依然不改颜色。



    “我拖着南雪虎离开街头,只是为了将他拖去远户街后的旧巷中,免得被人发现,那时他并未死,南雪虎乃是武道强者,不会这般轻易死了。”



    林海桐又问:“你们为何发生争执?又如何在远户街相遇?”



    这般疑问一出,庭中众人立刻仔细倾听。



    陆景依然丝毫不犹豫:“不过以直报怨罢了。”



    “何谓以直报怨?”



    “南雪虎入我陆府,扬言我若不毁了和南家小姐的婚事,便要杀我,君子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他要杀我,我便与他约战远户街。



    他……败于我手,自然要付出些代价。”



    庭中沉默。



    林海桐也不由皱起眉头。



    虽然只是陆景一家之言,可他却也曾听过南府对于这婚事并不满意,甚至几次三番推迟婚期的事。



    这样想来,陆景这番话语,似乎确有其真。



    南停归也默默无语,心中却仍担忧着南雪虎,死死盯着陆景。



    不知为何,南禾雨此刻却不想看陆景了。



    她之前归京,南雪虎便曾经跟她说过一番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话。



    如今想起来,那些话也许正是应在此处!



    可是,即便被这般对待的陆景,此刻仍然平静说着这番话,脸上也没有丝毫怨恨,没有任何委屈,不忿。



    这让心中有八九分确认的南禾雨既是担忧南雪虎的安危,又觉得原来因为这桩婚事而伤神的,并非只有自己,还有眼前这位过的极辛苦的儒雅少年!



    此时那屏风后,莫说是盛姿,就连安庆郡主脸上都不由露出厌恶的神采。



    “这南国公府可真是有趣。”



    安庆郡主冷哼一声:“招赘的是她们,杀人的也是他们。”



    许白焰听到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安庆郡主说出这番话,庭中又有南府的人在,便连忙打圆场道:“郡主,林大人还在审问,其实我还是疑惑为何那陆景能够击败南雪虎。”



    果不其然,便如同许白焰话语。



    林海桐又重申了自己的问题:“若无帮凶,以你修为,便是三十个你都击不败南雪虎,又如何能够将他打的气若游丝?还任由你将他拖到旧巷?”



    不仅是许白焰和林海桐,其他人也同样疑惑于这一点。



    他们的目光都落在陆景身上,还揣测着陆景究竟为何能够击败南雪虎。



    是因为南雪虎本就身受重伤?



    还是因为真有一位强横的帮凶?



    可站在堂下的陆景听闻这番话,却终于皱起眉头。



    这是他来临内庭,脸上神色第一次波动的幅度这般大。



    此时此刻的陆景也仿佛能够看穿周遭的屏风。



    他的目光越过宽阔的内庭,越过许多狮衙,越过屏风,好像落在了南停归、南月象……南禾雨脸上。



    几息时间过去。



    陆景终于缓缓摇头,开口道:“世人都觉得南国公府乃是一等一的贵人,南家小姐是不凡的剑道天骄。



    正因如此,我即便去了南府为赘,也觉得是我高攀了。”



    林海桐正要打断陆景的话,让他不要说些与本案无关的事,却又想起钟于柏的信件,便忍下了话语。



    陆景直视着屏风!



    可那南家三人,却觉得陆景是在直视着他们。



    尤其是南禾雨,更感受到陆景的烈烈目光。



    陆景却依然在低声说话:“正因如此,我这高攀的赘婿便要在南府不便解除婚约时,行些鄙陋之事,成全左右为难的南府。



    正因如此,我这不得宠的庶子便要被南国公府高高在上的公子威胁,他即便知道我在这桩事里是无辜者,却也要杀我,为同样高高在上的南府天骄扫清路障!”



    “正因如此,就算是在这京尹府内庭中,许多人瞩目于我,却也仍觉得我不过一介庶子、一介赘婿,如何能够击败少年成名的贵府公子……”



    陆景说到这里,脸上终于浮出些笑容来,他摇头道:“自始至终,从无人问我如何看待这婚事,也无人问我是否愿意与那天骄成婚。



    时至今日仍有人觉得只有有人帮我,我才可击败这些贵府公子!”



    陆景仿若呓语,却如同雷霆般在诸多人耳畔轰然作响。



    南停归怒气勃发,正要起身喝止陆景。



    陆景眉心猛然间有一道光芒闪现。



    南禾雨、许白焰神色顿变!



    那位功曹轻咦一声,突然伸出手指,朝前指点一番。



    一阵元气吹拂而去。



    众人再度望向堂中,却看到陆景躯体头顶,一道闪着金光的元神冉冉升起。



    那元神凝实无比,金光灼灼,即便是在白昼中也清晰非常。



    一阵阵元气也激荡于元神周遭,越发显得这道元神璀璨万丈。



    而这道元神却仍然在轻声低语:“谁又规定了遭人厌嫌的庶子、赘婿……不可败那高不可攀的国公府公子?”



    那功曹眼见这一幕,又低头翻看了一下卷宗,长长吐出一口气:“十七岁的……日照!”



    南禾雨、许白焰……也远望着陆景元神,正因为她们也修行元神,更知道此刻陆景元神有多不俗!



    南月象默默无语。



    南停归也终于意识到,他平日里极厌恶的陆家庶子也是个极不凡的!



    少年书楼先生!



    元神武道同修!



    气血充盈,将入熔炉!



    元神日照,金光四溢!



    便是成名已久的南雪虎,也被眼前这少年击败,被他如死狗般拖入旧巷中!



    盛姿目光闪动。



    安庆郡主也觉得眼前这样的局面,尤其是方才陆景那一番喃喃自语太过有趣,让她脸上都不由露出笑容来。



    内庭中,就只有陆景光芒耀眼!



    足足过去十几息时间,陆景元神归于躯体,林海桐也终于回过神来,他眼中的赞许更甚,可如今终究是在审案,他不由按捺下心头的欣赏,整肃神情。



    “且相当你并无帮凶,却还有一件重要物证,你又如何解释?”



    ——



    晌午之前的陆府!



    带着周修羽以及五位狮衙,去了陆府院中的小厮神色慌张,匆匆前来春泽斋。



    时间其实已经过去足有半个多时辰。



    春泽斋中的众人却仍然不曾散去。



    原因便是赤狮尚且不曾离开陆府。



    此时那小厮匆忙入了春泽斋,跪下行礼,眼中还带着惊惧之色。



    宁老太君、钟夫人一看到这样的景象,心绪越发沉了。



    “这般慌张作甚?京尹府的人可曾走了?”宁老太君发问。



    那小厮磕磕绊绊道:“走……走了……可是……”



    宁老太君一敲拐杖。



    那小厮吓了一跳,离开高声道:“可是从景少爷院前那一刻松树下挖出了……挖出了一些雪虎公子带血的衣袍!”



    春泽斋中众人如遭雷击,怔然在此处。



    那小厮又道:“据那一位赤狮所说,大约是景少爷杀了雪虎公子,又将他的尸首、衣袍埋在了各处,他如今要回府奏请,多找些人手,彻彻底底于陆府中寻找景少爷的罪证!”



    宁老太君只觉得自己腿脚酸软,眼神晕眩。



    朱夫人扶住老太君。



    在场众人神色各异,宁蔷、陆漪满眼难以置信。



    林忍冬眼中有可惜之色,不知陆景为何那般冲动,才华不凡,天资惊人,竟因为一桩命案,葬送了自己。



    此刻最高兴的只怕还属周夫人。



    却见周夫人如今再也不掩饰,眼中带着些疯狂,嘴角露出笑容,呆愣愣的转头,走去别山院方向。



    钟夫人就突然回身,走入春泽斋里屋。



    春泽斋前一片慌乱。



    大约过了一刻钟时间,钟夫人神色肃然,从屋中走出。



    她看着这乱成一片的景象,突然高声道:“我们又需慌些什么?”



    闭着眼睛坐在地上的宁老太君,听到钟夫人的话语,又睁开眼睛。



    所有目光都落在钟夫人身上。



    钟夫人深吸一口气:“我方才用老爷留下的宝石问过老爷了。



    他眼中并无半分紧张之色,仍然那般淡漠清冷,足以见得此事并不紧要。”



    听到这番话,宁老太君眼中突然亮出光芒。



    钟夫人又道:“老爷随口说了……便是这陆景杀人了,又与陆府何干?



    陆景的户籍早已经去了南府,陆府不过是帮南府养着陆景!”



    “再说晌午之后才会内审,陆家名籍、家谱上都已没有陆景的名姓,我陆府只需要写一道决书,由我这个嫡母画押,由老太君这位诰命夫人作保,与陆景恩断义绝便是。



    决书上的日期可以写早些,便写至他成为赘婿的时候,然后趁着晌午送到京尹府,管教不力的罪名万万落不到陆府的头上!”



    “这决书的理由万万不能提及今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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