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褚爷我闯祸了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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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德音流了一夜的泪,第二日便赶往云都刺杀太上皇,她想像太上皇那样的人,是根本不配让她哥哥惦念的,比起太上皇,她觉得自己强太多太多了,可自打她见过现在的太上皇之后,她的心就虚了,虚的没有一点儿底。

  她两眼直直的看着他,甚至忘了脸上的伤,手自然的垂了下来。

  她咬一咬唇儿,沉默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的眼睛在哪儿,他的眼睛在不经意间看见了褚玉,虽只有瞬间,她却成功的捕捉到了,哥哥在看着太上皇的时候,眼里是惊艳,是凄怆,是绝望,还有着某种连她都看不清的复杂神色……

  那本不该是一个男人看另一个男人的眼光。

  这明明像是一个男人在看心爱女人的眼光。

  她实在搞不明白,哥哥那样一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人怎么就堕落到如此地步,堕落到喜欢上一个男人,难道他还想成为太上皇的男宠不成。

  她半含了情半含了怨的盯她,而他的眸光有过刹那间震动之后早已恢复了平静。

  他缓缓走到褚玉面前,神情里已透着如从前那般的冷清和疏离,冲着褚玉施了一个礼道:“舍妹言语冲撞了褚爷,在下代舍妹向褚爷陪个不是。”

  褚玉见他青衫虽卷尘土,却依旧半点不减文人雅士之气,只是脸上似乎添了几许愁容,连身形都清减了些,想到过去朱玉对他花痴的种种,也深觉情有可愿。

  一来,他和狐狸皇帝委实长得有些相似,二来,他实在是个清朗干净,让人见之忘俗的男子,最关键的是她觉得这个男人没什么攻击性,说话做事从来都是不急不徐,一派淑人君子的模样。

  相比与狐狸皇帝的高高在上,相比与君北衍的难以捉摸,容痕是个与之相处没什么压力的男子。

  尽管过去的他不待见朱玉,可是他的不待见从来都摆在脸上,不像君北衍表面是个忠君之人,暗地里却是个使阴坏的大奸臣。

  想到此,她脸上不由的展露了一丝淡和的微笑:“没事没事,容卿何必代她人受过,你妹妹的错与你无干。”

  容痕微微看她一眼,一双星瞳清澈见底,他嘴角挂上一丝温软清淡的笑,轻轻启口正要说话,容德音跨步就横插入容痕和褚玉之间,一把抓住容痕的袖子道:“哥哥,你究竟是来找我,还是来找他的?”

  容痕轻挑眉头,眸色淡淡的看着容德音,压低着嗓音道:“我是来带你回去的。”

  容德音脸色忽一喜:“这么说哥哥是专程为我而来的?”忽一想,不对!立马就变了脸色,转喜为怒,用力扯紧了容痕的袖子道,“不要告诉我你是害怕我杀了这个昏君,特意赶来带我走的。”

  “容德音,放开!”容痕的声音冷冽几分。

  “不,我就不放,从前你都是叫我音妹,哪怕你再气恼的时候都会叫我一声德音,今儿你却连名道姓叫我的名字,你分明是要与我生分了。”

  说完,将身子一转,扬着眉稍,羡慕嫉妒恨的盯着褚玉,咬牙道:“如果我是你,像个花痴一样缠着我哥哥,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褚玉冷笑道:“真的?那你现在就可以去死了。”

  琉璃露出疑惑表情:“花痴一样缠着左相,这就不就是说的容姑娘她自己么?唉……容姑娘真是想不开啊!”

  紫燕低低笑道:“有些人以为骂了别人,其实骂的是她自己。”

  追萤心中愁苦难言,唉!好闹心。

  “两个大胆的狗奴才,我说话有你们插嘴……”

  “容德音,你住口!”容痕脸色已然僵硬,冷喝一声,“还不赶紧随我回去。”

  “我不回去。”容德音又回头,哀怨满满的对着容痕道,“哥哥你玉竹般清朗高雅的人物,怎可叫这牛粪般的色胚淫君给玷污了。”

  “容姑娘,你怎么能这样说话,褚爷她还救你回……”追萤赶紧上前劝阻。

  “滚开!”容德音厉声一斥,“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话!”

  “德音,你太不像话了。”容痕深表歉意的看了褚玉一眼,“褚爷,实在对不……”

  “哥哥,你休要跟他道歉,他不配。”容德音立马打断,更加愤怒的瞪向褚玉,她断不能容忍哥哥袒护这个淫君。

  褚玉呵呵一声冷笑,淡定的看向容德音,唇角勾了勾:“不知你可曾听说过一个故事?”

  容德音眼一横,眼一立,将一张小嘴张了张道:“我不是来跟你说故事的。”

  “可这故事跟你有关。”褚玉依旧悠然。

  “什么故事?”容德音顿时警觉。

  “哦,褚爷,快说说,是什么故事?”琉璃兴趣颇高。

  紫燕点头道:“我也想听。”转头恭敬的问了一句,“不知左相大人可愿意听?”

  容痕微笑点头:“洗耳恭听。”

  褚玉慢悠悠道:“一日苏东坡和佛印和尚在林中打坐,日移竹影,一片寂然,很久了,佛印对苏东坡说,观君坐姿,酷似佛祖。苏东坡心中欢喜,看到佛印的褐色袈裟透迄在地,对佛印说,上人坐姿,活像一堆牛粪。佛印和尚微笑而已。苏东坡心想这回让佛印和尚吃了一记闷亏,暗暗得意,禁不住悄悄告诉苏小妹,想不到苏小妹却说:哥你又输了,试想佛印以佛心看你似佛,而你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看佛印呢?”

  容痕一动,沉思不语。

  容德音瞪着一双蒙圈的眼睛看着褚玉道:“你说的这故事与我有何干系?”

  容痕咳了一声,清一下嗓子道:“德音……”

  “扑哧……”琉璃忽然笑出声音来,拍着脑袋道,“褚爷我懂了,佛看到的是佛,牛粪看到的是牛粪,容姑娘出口污言说别人是牛粪,其实她才是大大的一坨牛粪。”

  褚玉笑道:“聪明。”

  “褚爷,你的故事说的实在高明,奴婢听的心服口服了,哈哈哈……”紫燕说完捧腹大笑,“容姑娘真真是金絮其外,牛粪其中啊,连奴婢们都能听懂的故事,她却听不懂,这牛粪也太名副其实了,哈哈哈……”

  容德音本还有些莫名其妙,这样一听,回悟过来太上皇说故事时带着的深深恶意,她恨不得拿剑直接削了她的头颅,只是剑也没了,连袖子里的暗器也跟着失踪了,更为可气的,她浑身软绵绵的竟然使不上一点内力。

  定然是君北衍那个王八蛋搞的,害得她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她已然是全身冷汗重重,这个淫君让她在哥哥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她不杀她不足以平愤,只是她不知道自个丧失了武功究竟是暂时性的还是永久性的。

  君北衍那个人医术极高,他若想让一个人辈子都不能有武功很容易,她有些害怕,毕竟练了这么多年的武功倘若说没就没了,太让人肉疼心也疼了。

  啊啊啊!

  她好恨哪。

  该死的淫君,该死的大奸臣君北衍,她一定要叫他们好看,最好,他两个搞断袖,尽管淫君是破罐子破摔,反正早就是烂名声了,可君北衍的名声颇好,毕竟他是国师,愚弄起百姓来很有一套,百姓才不管他过去是不是奸臣,只管像仰望神仙似的仰望着他。

  如果这个神仙是个断袖,她倒要看看百姓还如何仰望。

  想到此,她眉头一动,计上心头,语气不由的就软了下来,作出一副惭愧受教的样子来,微微弓身冲着褚玉施了一个礼道:“褚爷,听你故事我受益匪浅,是我错了,你救我回来,我不该恩将仇报。”又转头看向容痕道,“哥哥,你不必代我受过,德音自己给褚爷陪不是了。”

  “德音,你知错就好。”容痕看着她的目光柔和了不少。

  “褚爷,对不起。”容德音深深对褚玉鞠了一个躬,情真意切道,“你我之间本无怨仇,是我自误了,还请褚爷你原谅。”

  “……呃。”褚玉惊于她的画风转变,一时间愣了愣,转眼看一眼追萤,见她脸上带了欣慰之色,不由的笑了笑道,“知错能该,善莫大焉,我不会同你计较的。”

  “褚爷,谢谢……”追萤几乎哽咽,却也不便说明,这一声谢谢包含的意思唯有褚玉能听得懂有多重。

  她宽慰一句道:“姑姑,你和我还有些莫名其妙,这样一听,回悟过来太上皇说故事时带着的深深恶意,她恨不得拿剑直接削了她的头颅,只是剑也没了,连袖子里的暗器也跟着失踪了,更为可气的,她浑身软绵绵的竟然使不上一点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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