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羊脂玉(三)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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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看大夫,我不看大夫。”

  “爹,你别闹了,你的身子都病成这样了,我好不容易请了陆大夫来,快点给她看看。”

  陆九阴负手站在窗边,陆夭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钱缪开口让两个小侍上前按住床上那男人。只是那些小侍不敢用力,按他不住,她只得自己上前,才动手,那男人便安静了下来。

  钱缪稳住了她那父亲的身子,将手腕抽出来安顿在脉枕上,“陆大夫。”

  那男人右手挣了挣,奈何挣脱不开,陆九阴搭了好半晌,他慢慢安静下来,双眼盯着她,她弯了弯唇角,“夭夭,纸笔。”

  “都好了,墨也磨好了。”

  钱缪将她那父亲的手塞回被子里,过来看陆九阴那张药方,方子不长,只有几句话,“亲生女一味…”

  钱缪不解地抬眼看向陆九阴,后者擦了擦手,并未看她,她继续看下去,“按摩双腿关节半个时辰,园内携手漫步一个时辰,每日早晚各一次,热汤浸脚半个时辰,睡前一次。”

  钱缪又看过来,“陆大夫,你的意思是,我父亲他,他并未生病?”

  “病了,还不轻。”

  “可是这…”

  “你只要照做,自可痊愈。”

  钱缪看了她好一会,点头接下那张药方,“我明白了,陆大夫。”她慢慢转身走到床边掖好被子,“父亲,我以后一定会多花些时间来陪你的。”

  陆夭歪着脑袋靠在桌边,隐约见到那男人眼角泛过浅浅泪花,陆九阴敲了敲桌子,示意他跟着出来。

  园内草木繁茂,小桥流水绕过嶙峋假山,陆九阴两手都背在身后,其中一手还抓着折扇,陆夭亦步亦趋跟着,“师傅,你的药方是什么意思?”

  “心力郁结,加上久卧于床伤了气血。”

  “原来是心病,那你怎么会知道?”

  “我有长眼。”

  “那我也有长,为什么我看不出来?”

  陆九阴转过身来,陆夭停在她身前,仰面看着她,陆九阴习惯性地伸手就想敲他,折扇离他脑门还有半寸的地方又停了下来,看着他圆睁的大眼摇了摇头,转过身去,“你看不出来的事,还少吗?十足一个眼大无光。”

  陆夭撅起了嘴,正好钱缪急匆匆地走过来,“陆大夫。”

  “怎么?”

  “确实是我一直疏忽了父亲,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

  “何事?”

  “我之前请来的大夫,都说父亲的脉象非常微弱,甚至偶有断续,他是否还有其他病症?”

  “你将他上身衣物脱光,脉象自然就稳了。”

  钱缪双目圆睁,似乎对她的话起了些许怒意,陆夭在一边哦了一声,邀功地拉着陆九阴的衣袖,“师傅,我知道了,他肯定是诊脉前在腋下夹了硬物阻碍了血液流畅,所以脉象才会那么微弱。”

  钱缪终于明了,收起了怒容向陆九阴致歉,“陆大夫,令师徒可是要游览杭州府?不如就住在舍下吧,总好过客栈。虽然过了清明,这几日杭州府的庙会倒是不少,两位若有兴趣,我倒是可以略尽地主之谊。”

  “庙会我没什么兴趣,不过阁下之前所说的那件金缕玉衣…”

  陆夭斜眼看了陆九阴一眼,有你这么直接的嘛。

  “是,我记得,我这就差人带两位上客院厢房,金缕玉衣,稍候即送上。”

  陆夭一心要让陆九阴散心消气,可谁想自从到了杭州,师傅的闷气似乎生得更严重了,陆夭不得其解,“师傅,不是要去采药吗?你怎么倒在钱府住下来了?”

  陆夭送走了钱缪派来的人,转回身来,两间房打了个通间,中间用屏风挡了一下,陆九阴正坐在外间的桌前,两手一起捧着那只狭长的镶碎玉楠木盒,盒面雕花,缝隙中都擦得一尘不染,陆夭好奇地趴在桌上,陆九阴轻轻打开那木匣,他只觉得眼前一阵眼花,日光从窗口打进来,照射在那盒中,金光一片。

  陆九阴起身关上了窗,他才能睁眼细看盒中那物,融金抽丝,与天蚕丝相缠所织成的一件薄纱长裙,腰际玉质环扣,竟是扣扣相连,没有一丝接合痕迹,完全是整玉雕琢而成。

  “这衣服,看是好看,不过穿着肯定不舒服。”陆夭摇着头,陆九阴伸手取了出来,“穿上给我看看。”

  “我?”

  “这是男装,难不成我穿?”

  “不要不要,不穿不穿。”陆夭连连摇头,朝后退了两步,差点撞在一边的狭长的方凳,他奇怪地敲了敲,“师傅,这是什么?”

  “春凳。”

  “春凳是什么?”

  陆九阴看了他一眼,转回头没再理他,陆夭双手撑了一下坐上那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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