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聚势（上）第1/2段
邺山下的士子们蜂拥下山，吵吵嚷嚷半晌后，饶有兴趣的参观了佛山工匠和他们的高炉以及工作台后，又结伴在附近转了一圈，对着九龙江高歌吟诗嘻嘻哈哈一阵，这才悠悠地回到了邺山上。
来时是一窝蜂的下来，没什么队形阵势，只三五成团并肩而行，但去的时候，却是隐隐以赖继谨为首郑森毛玉洁赵士超蔡春溶四人跟在后面，其余人等紧紧相随。
之前在邺山上时，郑森推崇玄扈公徐光启之说，众人还以为他只是嘴上说说，但这下山一看才知道，郑森言行合一，真的要以实干强国。
在这个空谈之风盛行，党争遗患荼毒文坛日久的时代，像郑森这样行事果断雷厉风行的士人是非常少见的。
“明俨，社名既然由你提出，愚兄以为这个社首也应由你来当才是，你是年轻才俊，我却已经垂垂老矣，难堪大用了。”
回到邺山，赖继谨享受了一波社首的快感，而后来到郑森身边说道。
郑森闻言，立作惊诧不能状：“敬儒兄这是为何？莫非要陷我于不义？”
赖继谨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郑森继续说道：“敬儒兄才学出众，是我闽南不可多得的人才，如今已有举人功名在身，他日高中进士入朝为官，小弟还要托庇于兄门下呢，还望兄莫辞此社首之位，于兄于中兴社，我想这都是极好的。”
郑森毫不掩饰的抛出橄榄枝，平和赖氏在当地很有分量，赖继谨又是黄道周门下弟子，在邺山众人里威望很高，中兴社既已提出，没个有分量的人物撑场面是万万不可的，郑森倒是想撑，奈何秀才功名实在难以服众，更何况他身份特殊，加之和人讲学辩论研究四书五经实非所愿，赖继谨又多次帮助过自己，何不趁此机会拉近双方关系，为将来做打算？
“你这...呵呵，可是为兄要追随先生就学，社中事务繁多，我一人如何照看的过来？”
赖继谨很上道，他抿嘴笑道，与郑森眼神交汇，心中一片喜悦。
都说郑飞黄之子是个纨绔子弟，现在看来，传闻不实啊！
“若兄不弃，森愿为兄分忧解难！”
“好，那便设一二副社首，你充其一，负责管理社内事务？”
郑森拱手：“兄如此看得上森，森谢过了！”
“哪里哪里，我还要感谢你呢，咱们这是互帮互助，互帮互助，哈哈哈！”
邺山上，两道人影在小亭下举杯共饮，笑声荡漾。
...
南靖。
河谷中的军营在这一日迎来了一位贵客。
“这些，便是郑总兵的兵马吗？唔，倒是一支可用之师。”
军营两旁，郑家士兵纷纷出来列阵，士兵高昂的胸膛与帐篷上飘扬的旌旗都在向外界释放着一种信号。
他们和大明的卫所兵，不一样！
“呵呵，让先生见笑了，不过都是些在海上操弄舢板的水手而已哪里，我还要感谢你呢，咱们这是互帮互助，互帮互助，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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