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鸠占巢第1/2段
九恶天的形成，到底是先贤救世，还是饮鸩止渴，不得而知。
尚秀飞没问。
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问了，老村长十有八九也不会告诉自己。
更何况，这么深的问题由他这么一个小屁孩问出来，也未免太不对了。
所以他保持安静，维持坐姿，等待着老村长接下来的话。
雨师法明显陷入了某种沉思，半响都没有说话，待他回过神来，看到尚秀飞安安静静的模样，心中却忍不住一颤。
静默之下，尚秀飞那漆黑的眼瞳，犹如最深沉的黑暗，吸潋着周围的光。
以至于在与他对视的刹那，雨师法近乎本能的想要出手。
只是他刚动，就不由僵住了。
身体与心灵的异样，瞬息之间被他压了下去。
他面无表情，似乎没有发生任何不对劲的事情，可他的心里却早已冷汗津津。
魔王！魔王！魔王！
这个孩子果然是魔王！
按常理而言，他这番言论，即便有阳灵石的隔绝，也必然会对聆听者造成轻微的心灵污染。
毕竟，能与那诡异撕裂地平线号飞船扯上联系的任何事情，哪怕再微不足道，也会造成某种难以测量的心灵震荡或污染。
可他面前这个孩子，却神情淡漠，双眼炯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模样。
而这，恰恰是最大的不对——
无论那心灵的震荡或污染再轻微，那也是无法避即的必然。
单纯以力量而言，雨师法何止强于尚秀飞十倍百倍，可他说了之前那些话之后，也不由受到了些许的影响。
哪怕这一丁点的影响，被雨师法感知到的瞬间，就轻易祛除。
影响也是存在的。
尚秀飞何德何能，听到之后居然毫无反应？
雨师法不由自主的想起尚秀飞的身世，心中不由一声深深的叹息，这真是孽缘。
他闭上眼，像是在回想什么，实则却在平复微有波澜的心灵。
而后才缓缓说道，“公元记年……就在九恶天出现后百年时间内，彻底完结。”
“而这个完结的过程，必然是痛苦的、血腥的。”
“九恶天的力量会降临，而源于那艘飞船的力量，当然也会降临。”
“如果说九恶天的力量是晦涩不明的，那么那艘飞船的力量……就是血腥而又霸道的。”
“霸道的直接后果，就是人类的绝大多数的电子科技物品，统统成了废品……”
“直到人类开始适应这个剧烈变化的世界，从公元记年走向灵觉记年，人类才从公元末日的沼泽中走出，得了一星半点的生机。”
“至于为什么叫灵觉历，你摸摸你的心脏……我想你应该就懂了。”
尚秀飞听着，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一下心脏部位，感知中，他的心脏部位似乎寄居着某种奇异的存在，似乎是他的一部分，但又似乎不属于他。
“这……是灵？”他脸色苍白，像是下意识的问道。
雨师法轻点下颌，神情依旧淡漠，“在西方，栖息在心脏上的奇异，被称之为灵，而在东方，也被少数人称之为神。”
“不过你别搞错，灵也好，神也好，是你，也都不是你。”
“非要解释的话，更像是九恶天赋予你力量，与你血肉相合后，而诞生的奇异。”
“如果你不能将这种力量掌握，那么终有一天你将会被灵取而代之。”
“灵是你的力量，但同时也是你危摸你的心脏……我想你应该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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