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粪的”芳香”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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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七一年的一个夜晚,从北方的一个非常偏僻的小村庄里传出了一阵阵婴儿的啼哭,这哭声从屋里透过窗户,传向远方,回荡在暮霭沉沉的天空……

  那一年是20世纪70年代的第2年,是中国建国22周年、共产党成立50年、解放军成立44周年。没有电灯,也没有广播,更没有电视。没有电,与电有关的一切都不存在。几乎和原始社会一样,有农业生产,有领着社员们一起劳动的大队长!

  冬天村庄里炊烟袅袅,呼啸而过的北风卷起地上的雪沫,迎着刺目的阳光向天空奔涌。白雪覆盖着农田,一望无际的洁白。偶尔见到羊群在雪地里撕啃露在雪外的秸秆,尽力去汲取那微薄的营养,用以果腹!

  雪地上,一串串小脚印通向远方,脚印旁边时不时有几颗冻硬的粒状物,那似乎都是小老鼠留下的。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冰雪消融,风变得温顺,阳光也渐渐和煦!一片春耕大忙,路上开化的泥土,一辆一辆的马车,驴车,牛车穿梭而至。

  田野里耕地的牛屈腰弓背,喘着粗气,睁着铜铃般的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鼻子里流出湿漉漉的鼻涕,甚至长长的流到地上。社员们说,牛鼻涕多,鼻子湿润是非常健康的表现,如果鼻子干,说明牛有火,是生病的症状。不过看地里的耕牛,不见得是那么想的。好像在说:”我这是累的”。

  人们跟在牛的背后,撒下那一颗颗希望的种子,然后后面有人浇水,有人用脚左右开弓,用土把湿润的种子培好,这还不算完,还要压磙子,防止水在种子长出来前太快的蒸发。一系列的操作后,没有什么盼望,让种子自己生根发芽,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无需过多关注。当然,一旦关注了,可能也就麻烦了,要么大旱,要么大涝。但都是少数。

  北方燥热的夏季一旦到来,也是够让人受不了的。火辣辣的阳光炙烤着大地,骄阳下除草的社员自然都会戴上遮阳的草帽。但是他们的脸依旧会是黝黑的。此时这里也可以繁花似锦,枝繁叶茂。

  秋季到来,农民们往来于田间家里!把地里的庄稼变成粮食,像老鼠一样,但正大光明地,一点点地搬回家。到处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就这样四季轮回,周而复始。

  在这里出生的这个小男孩长到四、五岁的样子。

  孩子父亲姓赵名怀宇,胸怀宇宙之意。父亲为孩子起名叫赵天煜。希望孩子能如名字一样,如天上的太阳一样,光彩夺目。

  天煜生下来体弱多病,由于缺少母乳,又没有钱买奶粉等替代品,当时农村物资紧缺,天煜妈妈营养也跟不上,没办法只好去同村同时期都在给孩子哺乳的其他女性那里,让天煜吃些别的孩子妈妈**来弥补奶水不足,营养不良。

  后来天煜妈妈常常提及此事,说孩子是吃百家奶长大。天煜每每听及此事,也是又害羞,又感激涕零。

  天煜经常发烧,高烧就会抽搐,很是吓人。天煜妈妈说,时常如果听到一声惊叫,天煜就已经昏厥在房前屋后哪个地方。家里人为了让他健康成长,让他试过各种偏方,最奇葩的是喝猪的苦胆。对于一个几岁的小孩子,那苦滋味可想而知。

  天煜打小喜欢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听到妈妈说,没被烧傻了就不错了,天煜会想到,如果不是小时候生活条件那样艰苦,体弱多病,经常发高烧,也许会更聪明。不过,已经够值得庆幸的了。这个世界没有多一个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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