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27.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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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猎寒风里,云织的两句话被吹得零落,她不管秦砚北听没听到,没再多说,关上了车门。

  她身上穿着的礼服裙和大衣在温暖室内觉得刚好,一旦站在深冬晚上,轻易就被吹透。

  云织轻轻打了个冷战,低头笑自己,这身昂贵的衣服,就像她这么多天跟秦砚北自以为是的相处,看起来繁华锦绣,实际只是薄薄一层,不用费力气就被捅破。

  她本来就是个穿着学校统一羽绒服,跑在寒风里上课画画奔波的人,秦氏的太子爷应有尽有,凭什么需要她去救,是她强行闯入他的生活,做了一场自取其辱的梦。

  云织的视线从黑漆漆的车窗上移开,她知道司机过来了,在她身后不敢乱说话,急得一直踱步,她也没精力去看,直接从车边经过,往后面走。

  后面几十米就是街角,转过去就不在秦砚北的视线范围里了,也许就能打到车了。

  秦砚北看着云织从他车窗边路过,手里暗暗握着的木头盒子已经滚烫到几乎抓不住,端正的边角过于锋利,上面沾着割破皮肤留下的浅淡血痕。

  他松开手指,盒子翻落到一边,盒盖掀开,里面要送给女友的那只传家玉镯光华温润,像女孩子温柔的眼睛。

  秦砚北的手按在车门上,即将要忍无可忍推开,直接用这双伪装的伤腿,无所顾忌迈下车去拉云织的那刻,一辆深夜送人到别墅区的出租车恰好刚空下来,转过街角,停在了招手打车的云织跟前。

  云织庆幸自己运气好,飞快抹了一下眼角被风吹出的潮气,毫不犹豫上车。

  街上随处可见的一辆出租,和价值高昂的黑色轿车交错而过,男人紧紧盯着,骨节绷得苍白。

  司机在外面不知所措,后排车窗忽然降下,秦砚北深黑的眼睛阴森噬人:“……还不跟上去,等什么!”

  司机长出一口气,他就说嘛,什么宠物,云小姐怕是听到什么流言蜚语,想多了,以他对太子爷的了解,能住在一个屋檐下同进同出的,怎么可能不重视。

  他也没胆子多嘴,上车启动,不远不近往前追,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一家中档的连锁酒店门前,云织下车进去,再也没出来。

  黑色轿车就在酒店对面的路灯下,秦砚北透过车窗,注视着云织的背影消失,再到楼上某一扇窗亮起,他才靠在椅背上烦躁地合上眼,太阳穴里神经扯痛,跳动着往心脏里戳,一下比一下更深。

  “……这地方一天多少钱。”

  司机忙回答:“均价四五百,环境很好的,安全。”

  秦砚北拧眉。

  抠死她算了,有本事跟男朋友作成这样,一门心思要吵架,硬气地离家出走,就不知道去找个像样的酒店住?!

  她已经习惯南山院了,在这破地方住完一天,最多明晚就会回去。

  受点罪也是她自己折腾的。

  秦砚北笃定云织会自己回家,割破的手指却在阴影中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

  他收拢握住,仍然无法抵消那些从心底不知名处向上蔓延的陷落感。

  “开车,”他声音仍旧冷静,听不出任何波动,“回南山院。”

  这次不让她自己清醒,以后还会变本加厉要求他爱她。

  这两天她爱去哪去哪,他才无所谓。

  秦砚北深夜回到南山院,家里一片漆黑,往常这个时间会开着的那几盏灯,似乎成了无底的黑洞,吸纳着胸腔里不断翻涌的燥乱戾气。

  他从轮椅上站起来,不自觉走向后院的玻璃温室,面无表情按开灯,照亮大片鲜嫩的菜苗。

  秦砚北颊边线条收紧,俯身想把云织种的这些碍眼东西拔掉,最好树也砍了,但等冰冷指尖触摸到菜苗上面,他只是不耐烦地抚了两下,刚要离开,目光就猝然一跳。

  角落里有棵苗居然黄了一片叶子,在受控制地轻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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