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疯狂了，凌乱第1/3段
“你在找什么？”
“神仙。”
我怎么睡了？是梦，就不要理会。但是，石猴你也太傻了吧。草根下怎能找到神仙？
神仙都是高大伟岸的呀！草根下有的只是蝼蚁。
“你这猴子真有趣。”
“哎，你咋不赶路了嘞？”
“累了，歇歇脚。”
柴夫放下柴木，看着石猴翻花倒土。
六耳也在看它，不过只能见了石猴的背影。
“猴子，你无聊吗？”
“去去去，俺是要学仙术，当神仙，怎么无聊？”
“当神仙有什么好的？”
“你不是猴子，自然不知道我的想法。”石猴浑身散着一股执拗。六耳记起它在暴雨中的狂笑，想它心里定还有隐情。
是什么？
“倒是你个砍柴的，日日夜夜，年复一年，你不无聊吗！”
“哈哈，无聊啊，无聊……
“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相逢处，非仙即道，静坐讲《黄庭》”
这是樵夫的歌，在崖谷里像丝缎般柔滑。他是突然唱出，饶是六耳也觉得新鲜。
“你唱的……是什么？”它抬头。
“歌。”
“这歌，你懂什么意思？”
眼前渐渐黑了。六耳打起精神，知道这是自己要醒来的前兆。
“不懂，但能缓解我的空虚。”
“哦，你跟俺说说，在哪学的？”
“前面，顺着山路一直走，是云台方寸山，山间有一处‘斜月三星洞’。”
斜月三星洞！斜月洞天？石猴，求仙？师傅！师傅又要收徒了？这只石猴？干什么，要代替了我！？
不，只是梦，是假的……别！这是现实！
“石猴！”黑幕上，六耳在嘶喊。它的声音冲淡了字幕，“别去！”
但，唯一冲而不消的是它自己的话。
深红扭曲，似血管。
……
“大圣，大圣！”
六耳惊醒，浑身冷汗，面前的是双大手，不停在自己眼前晃，像一团苍蝇……
……
泼猴，你想学些什么？”
“长生之术！”
长生之术？我怎么又睡了！还要下界降伏牛魔王，醒来！醒来！
“长生之术没有，倒有些别的。”
“什么？”
“教你'请‘神问命之术'，不能长生，你可愿学？”
“不学！”
“那我若教你'百家义理'，懂得天下运行。不能成仙，不能长生，你可愿学？”
“不学！”
“'百家义理'？”
“不学！”
“参禅入定？”
“不学！”
“你这猴子！”祖师怒了，“这也不学，那也不学，该打！”
哈哈，石猴，学学师哥我吧，什么都学……好像师傅最后也没教。
他拿出戒尺了。六耳很期待石猴被打的模样。
“你这猴子！”他敲了一下。
“可是无赖？什么都要学！”他敲了第二下。
“'样样通，样样松'！你也别做神仙了，不教了！”他敲了第三下。
石猴没有反应……嘶，怎么，是我会痛！msp;“参禅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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