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出击，出击第2/3段
他丢下一把扇子，金丝翠绿的镀边，拉着哥哥，随即驾云逃开。
动作一气呵成，似游云离水。
“什么鬼东西，像个芭蕉。”猴子的胳膊从黑暗里探出。
这下广目天王才知道是谁来了。原来是六耳猕猴。怪不得两个小仙叫它“大圣”
唉，变天了，上一只猴子大家还都叫它“弼马温”，现在的就只能叫个“大圣”了。
“大圣。”天王行礼。
“别这样造作，生分了。”猴子走出，把扇子扛在肩上。
“齐天大圣，伤好了没？”青霞轻轻走来。天王嗅到芳香。
“好了，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这一去，九死一生。”
“没有，倒是你，”她眼里是冷艳的嬉笑，“习惯夜里打斗吗？不要犯困了。”
“不会，不会。”
“行，那就走吧。”
……
“猴子，醒醒！”
六耳醒了，呼啸的风吹干它的汗，是凉意，深入它心。
“你不是不会困吗？怎么一下界就睡了。”
“太累了，控制不住。”它极力睁开眼睛，像是掰开阴郁的心情，让多些阳光进去。
但现在……是夜晚。
“那就再睡会。”
“不！”它突然大叫，像是挣扎。“不能再睡了！聊些别的，聊聊……你的歌。”
“嗯。”
“巨灵神说，你的歌是情歌，是真的吗？”
“哈，他个八婆。”
“是真的吗？”
“干嘛纠结在这儿？你是神仙，怎么还顾这些。”
“俺曾也是凡物。”
“哦，那你就是断了七情六欲……可你怎么还会爱着我妹妹？”
“爱……是牵挂，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就像死火燃过的草原，再给点雨，就复活了。”
“哦？”青霞托腮，不是天真，而是玩味，似讽刺。“谁是你的雨？”
……
“他，还会来吗？”
“不知道。可能不久，可能永远。”
“我们能去找他吗？”
“你先回去吧，我再等等。”
“等？天已经黑了，没人会来。”
“救世主不会因为路黑而止步，回去吧。”
“唉，好。”
日常的等待，寻常的夜晚，声音戛然而止，牛魔王铜铃般的眼睛像黑夜中的两把火。
那个人还会来吗？这种等待，让一切像是飘渺云烟。还是希望？不存在的希望？唉，不存在又能怎么？他们本就是不该活下去的妖，虚假好啊，起码不是悲哀，是慈悲。
起风了，云来了。
牛魔王察觉到，有东西潜伏在黑暗里。它悄悄闭眼，两把巨斧攥在了身后。
起风了。风里有味道，女人的芳香还有……汗液？不，是恐惧的味道！
它睁眼，左手巨斧投入正前方的黑暗，一声钢铁的摩擦，火光四射，它看到一个影子，金光闪耀的战甲，还有……那暗红的铁棒。
云来了。它又闭上眼，强健的双腿踏起，躲开原处，铁棒砸下的地方，沙粒都渐渐融化。
你看不到我。牛魔王接回投出的战斧，摩挲上面的温度，嘴角坚毅。抛出另一战斧，呼啸过后，再是一阵噼里啪啦，火屑刺眼。
“怎么了！”女人远远的喊。
“没什么！”牛魔王接连躲开铁棒，声音沉稳。
四下的沙地在它们悄声的打斗中融化的晶莹，被击溅的火花照耀，它们像是在银河上战斗。
你究竟是谁？我不知道，但你来的不是时候！
两把战斧突然被一齐抛出，它们像是劈开黑暗，与空气的摩擦产生烈焰，无声而灼热。
……
这只妖，不好对付，我看不清它的位置。六耳把金箍棒转下，挡住了呼啸的战斧，兵器溅
“救世主不会因为路黑而止步，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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