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闹一场第3/3段
太上老君自然知道他是在装糊涂……玉帝怎愿意镇压六耳！它证明了足以匹敌孙悟空的力量，这是一个机会！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门，被轻轻推开。
银角手捧木匣恭敬而入，菩提盯住那木匣，嗅到了浓厚的铁锈味。
“这是何物？”他问。
老君接过，轻轻推至菩提面前，嘴唇蠕动，一派真言悄声入了他耳。
菩提考虑良久，最后沉吟道：
“你们这是要把我也拉下水。”
“呵，早年你教它七十二变时，不就已经与我们为伍了吗？”
“不，我是觉得它……”
“可怜”二字，菩提终究没有说出。他回想初见六耳时的模样，那个牧童，小小的眼睛里残留着悲伤的泪痕……自己为何要教它？
嘶，这是命格。
菩提不语，伸手推算，神识脱离肉身，游离在三界之外。
睁眼，面前是太上老君。
扭头，左侧是玉皇大帝。
偏头，右侧是西天如来。
看看手中，是一只弱小的猴子正漫无目的的走着……这是六耳，周围是插手它命格的人：
老君淡然，玉帝威慑，如来慈祥，但依旧有着杀气。自己，这个师傅……
忽然，似是晃神，菩提觉得背后有东西在看他。
他回头，却是一座五指伏地的巍峨大山，山涧溪流，流水瀑布，布中洞府，那蓬头垢面的东西正盯着他。
菩提瞪大了眼，心脏骤停，滞留的血液令他浑身发麻。回过神，他看清，听清，那猴子呲牙一笑，喊了句：
“嗨，师傅。”
……
这可能是最后一棒，它终于没了力气。
从上一层的窟窿，笔直的红光聚焦它身，鲜血淋漓，猴毛连片，像是披风。
看不清方向，所有的反抗都会是徒劳，但即使这样，无用也要有个样子……因为，你不能服软！
停下，大口喘息，耳边只有沉重的心跳，六耳觉得自己是在巨人的胸膛。
丢开金箍棒，召唤最初的铁棍，攥在手里，感受到的斑驳是那时的记忆。
力气，这最后的力气，不用在敌人身上！太可惜！
它猛然抬头，朝看头顶光柱，密密麻麻的鬼将沿壁而下，判官在它们中央，像是只蜘蛛。
好吧，这才是了最后一棒！来吧，来吧！
“你打不过它们。”
六耳愣住，满腔热血被眼前黑幕中的字幕突然浇灭。
“你只会乱打，但棍棒，也有章法！”
黑幕中，它缓缓走来，成个模样，正是当年树洞那高猴子。
它探手，金箍棒呼啸而去，绽放出万般光芒，又通体颤晃，像是回归……它仍是团黑影，但跃起腾飞，棍棒飞舞旋转，令万鬼颤栗哀嚎！
这真是……恐怖如斯的力量！
“哈哈哈！”
这回，不再是字幕，而是真真切切的笑！近在耳旁，又远在山涧缝隙！
这声音，六耳不会忘记，就此的五百年，它也绝不会忘。
……
“想学吗！猴子……我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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