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就此孤独第1/3段
云飘着，既远离了大地，又离开了穹顶。云无根无源，因此无论大小，一生都要注定孤独。
哪吒把六耳和青牛抛在了云上。炎日当空，云面正裸露在太阳之下。
六耳躺着，青牛站着。
“你说，云为什么会飘着？”六耳像喃喃自语。
“轻呗！哎呀，都晌午了，哪吒怎么还没处理好？我都快饿死了！他什么时候来接咱俩呀？”青牛没好气地回答。
“不知道，没心情去想。”
“没心情？”
“云为什么会飘啊。”
“烦不烦啊！还有桃吗？给我来一个！”
六耳掏出一个桃核，丢给青牛。
“你玩我？”
“这是种子，久了就结桃了。”
“不是，你给我种子你往我身上丢啊，扔到云下面的什么意思？”
“不怪我，要怪就怪云会飘。”它说话软绵绵的，像是敷衍。
青牛回头瞥它一眼，牛尾甩在它脸上，臭烘烘的。可六耳无动于衷，像是睡着，又像是游离。
“打起精神啊你，不就是做错了事吗？改回来就好了呀。”
“改不了，再没脸下去了。”
“怎么下不去？”青牛开始装傻，“等哪吒回来，把神通一收咱们就下去了。”
“不行，害死了那么多猴，真没脸了……看来我下半生都要像一朵云一样，在天上飘着了。”
青牛看它这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突然来了股火气。
“你怎么这么自暴自弃？你还是要成为神仙的猴，成仙要杀多少人你知道吗？”
“我杀的是猴，不是人。人不值得我去杀……成仙都会杀人！？”
“比喻！这是比喻，懂吗？你见过哪个神仙手上真的有血？再说了，他们要是真的杀过人会直接告诉你吗？”
“那他们真的杀过吗？”
“鬼知道，你下去问吧！”青牛翻白眼不再说话。
“下不去啦，我是一朵云。”
“……”青牛打个响鼻，装不下去了。它义正言辞地说：“你能下去。”
“为啥？为啥我能下去，云就不能飘下去？”
“因为……云没有心，而你有心。云生来就是云，没有根源。你生来是只猴，你就还有爹妈。
“你费了这么大周折，不就是想见见爹妈么？只有下去才能见到，只有见到了，你才能得到安慰，得到救赎。懂了吗？小老弟！你得给自己一点追求一点希望！”
六耳半撑身子，一脸复杂。
“你怎么……这么能说会道？”
“我*，也不瞧瞧我是谁的坐骑！”青牛翻个白眼。它扭头，看到人间飞来一颗火星，是哪吒回来了。
啥？为啥我能下去，云就不能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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