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名，即“命”第2/2段
“梦着美女了。”
“美女？哈哈，该是美猴吧！”
“什么美猴？”
“就是，那个……你不是猴子吗？”
“猴子又咋了？没人会免疫美女的……呸呸呸，我是认了个姐姐！”
“姐？唉，'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都是爱的幌子'。女人啊，你长大就知道了。”吴刚一脸深沉。
“这么说，你也有你的女人？”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砍树。”
“哦，”小六麻利地爬下树，看着吴刚举斧挥斧落斧枯燥的动作，忽然想起了梦中阿紫说的一句话：
梦里的人哪会记起那么多事。
“大叔，你睡着会做梦吗？”
“不会，脑子里空空的，也没啥好梦见。”
“大叔，”小六露出了这个年龄不该有的严肃，缓缓说：“只梦里的人才不会记起那么多事。”
“……”吴刚的动作变得有些僵硬。他愣了好久，才回应：“你不要再关心我的事了，快去准备准备吧，二郎真君要带你去训练了。”
“二郎真君？为什么不是天蓬大哥？训练什么？”小六疑惑地看着吴刚，又看向远处的广寒宫，问：“天蓬大哥不该在广寒宫里吗？”
“广寒宫是嫦娥仙子的行处，天蓬只是得到玉帝的旨意，暂时来此。他是天庭八十万水军元帅，每夜当然会回军营。”
“啊，我还以为大哥和嫦娥是夫妻呢。”
“夫妻？嫦娥仙子已嫁人，她的丈夫在凡间除妖，功劳甚大，凡人都叫他：后羿。”
“好吧，好吧。”小六无奈地摊手，“那二郎真君呢？什么时候来？”
吴刚若有所思，一双浑浊的眼球向东边渐渐升起的太阳看去。
一道金光正向此处急进，他撂下了斧子，说：“他来了。他训练你，你必然会吃些苦。但你不必害怕，你是个小孩，不是妖，二郎真君自有他的原则，不会失手杀了你。”
正说着，金光已降临广寒宫顶。二郎真君挥舞两刃三叉刀，划开金色围障，显现其形。
他缓缓开口，声音洪亮尊贵：
“小六，随我同去。”
“你怎么也叫我小六！？”小六的声音显得无比柔弱。
“你不喜欢？我可以唤你它名，”二郎真君满脸冷峻。
“别！”小六坚决反对，“改了名就是改了命！命，得由自己来改！”
二郎真君的眼睛眯成一条线。
“那你叫什么？”
“我叫……叫，”
我能叫什么？这问的也太突然了，它的猴爹妈哪会起名字？叫什么，叫什么！
名，即是命。没有了贴合你身份的名字，你就是没有存在的证明。
我叫什么？
“你就叫小六吧，你看你有六个耳朵，就叫小六，既好听又好记。”
谁在说话？不，这是昨夜的梦，那么清晰……她的一颦一笑。
哎，六个耳朵？耳朵？
“六……耳，”它瞪大了眼，流光的异彩四射，吞吞吐吐，似是吐露乾坤！
“我就叫……六耳……六耳，哈！哈哈！我有名字了！我有名字了！”
……
二郎真君依旧是冷酷的表情，毫无感情泛滥，但他心里，却翻涌起了万千波澜。
你为何这么高兴？因为是有了名字？
嘶，名字，身份……令人厌恶的东西，没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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