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情根都是安排第2/2段
二郎神一拳捶在他脑袋上，没好气地说：“你是猪脑子吗？”
“我*！你才***是猪！那你知道玉帝要干什么？”
二郎神一愣，摇摇头，回答：“我只知道的，玉帝要让这只猴成为孙悟空，还要助它成仙。”
“成仙？”紫霞笑盈盈地回头，“凡是人间凡物，成仙可是要断七情六欲的，这小猴哪有那么多情欲？”
“玉帝自有打算，”二郎神深深看她一眼，“你不是要找他吗？今后它便是你的孙悟空了。”
“它不是孙悟空，我要叫它小六。”紫霞躲开二郎神的眼睛，“我还是不能下界，对吗？”
“对。”
紫霞笑而不语，又看了眼天蓬，然后从窗户跳出，像燕一样轻盈地飞走。
阔大的广寒宫，只剩下了二郎神和天蓬两人。
“成仙没那么容易，光是断了'情根'，就得费多大功夫。那我们还要下界去寻它的老相好？”
“不必麻烦，玉帝都安排好了。”二郎神看着紫霞远去的身影，迟迟不肯移开目光。
“你是说紫霞？那孙悟空怎么办……哦，天呐！这这是要……”天蓬捂住了嘴，将心中想说的话留给了二郎神。
“对，玉帝还是不肯放过孙悟空，紫霞便是第一个要遭殃的。”
“不行啊！紫霞是无辜的，她不过是爱上了个猴子，但她没错！”
“那谁有错？”
“……”
“这世上没有对错，只有认同和鄙夷，只有价值！天蓬，这点我比你想的通透！”
天蓬看着二郎神的背影，突然发现二郎神变了，他的肩上扛了太多东西，心里又藏了太多情愫。
二郎神缓缓说：“我曾答应孙悟空照顾好紫霞，如今玉帝要用紫霞作为小六的'情根'灭掉。我不能答应，只好委屈一下这小猴儿了。”
“你要干什么？”
“过了两天，小六再长大些，我就会开始训练他，”二郎神一脸毅然，没有多余的感情，“到时我会杀了它，干净利落的不留痛苦。这是为了紫霞，也是为了它。”
“不行！”天蓬突然大喊，“这猴子是我买来的，它就是我的！我得对它负责，它是条命，你不能说杀就杀！”
“命？”二郎神脸上依旧没有感情，“它留在凡间是被人杀，留在天庭是被神仙杀，哪个价值更大？”
“死了就没价值可言！够了，杨戬！够了。后天，不！明天我就把它送回凡间，再找别猴！”
“你这是在钻牛角尖，你钻不透这个局，玉帝不会允许你的。”
“不允许就不允许，他能拿我怎么着？把我贬下凡间？我是天蓬元帅！他能有什么由头？”
天蓬心里也没有谱，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这样做——他必须负责！
二郎神还是叹了口气，轻声说：“相信我，玉帝会的。”
远处，小猴还在和吴刚闲聊，在桂树上蹦蹦跳跳，像个自由的精灵。
……
“大哥，跟我说说那只猴子吧！”
“你会知道的。”
“我认得它吗？”
“你会的。”
“哎呀，怎么都是‘会的’‘会的’！现在就知道不好吗？”
吴刚砍下最后一斧，犹如订下乾坤。“放心，你不会想认识它的。现在，睡会吧。”
……
对呀，睡吧。孤寂的长眠，你会做出永世不会忘的梦。
即使醒了就忘，但是放心，总会有那么一天，你会强迫自己回忆。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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