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罗茜伤别离,虎彪喜相逢第1/3段
冷雨残红落叶秋,长空归箭雁当头。
一阵冰凉的萧萧秋风,摇落了白杨树上片片黄叶,飘飘摇摇,落在肩头,撇于脚下,铺在路上,一荣之后,在践踏中归根。
田头地脑,河旁道边,残花败叶垂萎,惨红愁绿便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泥土更护花”诗意的鬼魂!
深蓝的天空,一群归心似箭的大雁,摆队列行,变换阵容,一会儿排列成一字,一会儿排列成人字,一会儿又成了大字,呼朋唤友,携儿带女,相互鼓励着由北向南飞翔!
在桑田里耕耘的虎夫人,听到大雁声声哀号,挥汗抬头仰望,一时勾起心头牵念,喃喃自语道:
“只见年年春天燕飞来,岁岁秋月雁归去,怎不见我的虎儿回还。好歹也给我们个信儿,这无音无讯的,叫我如何进棺材啊!”
虎夫人暗自抛洒了一阵相思泪后,收了器具,唤起在田边抽烟歇缓的虎老,两人款步回家去了。
虎老夫妇二人在家才吃过饭,闻得门外有人唤:
“家里有人吗?”
“谁呀?请进来吧!”
虎夫人迎迓至门口,见一金发洋女子,后面还跟着一个金发帅小子,个头高挑,眉骨突出,二人面带微笑站在门外。
虎夫人一下子愣住了,问:
“你们是?”
“我是罗茜,和虎彪是同校的学友,我曾经找虎彪时到过您家,见过一面。您不记得了?”
虎夫人回过神来,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道:
“哦,我想起来了,是罗茜,快进屋吧!这是打哪儿来?”
“我们从意大利来。”
罗茜进了门,便介绍道:
“这位是虎伯伯,虎彪哥的爸爸,这位是伯母,虎彪哥的妈妈。他是我弟弟,初次陪我到中国。虎彪哥呢?”
虎夫人让了坐,又递上水,满脸忧伤地说了虎彪自去了京城后,至今没有音信,八成是战死到缰场了,老俩口说着潸然泪下。
罗茜心存愧疚,向二人道:
“说来惭愧,当初还是我撺掇他跟了须弥芥子去的,真对不起,让你们失去了儿子!他们走了以后,国学的学员也被抓去服兵役了,国学院也解散了,我就回意大利去了。”
“你不必自责,他不跟芥子去,少不了上沙场去。怎能怪你呢?怪只能怪这该死的战争。”虎老接着问道,“你这次来是?”
“我这次来是找须弥芥子的,我要嫁给他,跟他结婚,到了长安,就先来拜见虎彪哥。再打听一下须弥芥子现在何处。”说着从脖颈里拉出那个桃木小鹿,“这是他姐姐结婚时,我去他家,给我的定亲信物。”
虎老夫妇面面相觑,看这女子痴情一片,义无反顾,来这灾难重重的破败之乡,又为之惋惜。不知该说什么,便问:
“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有它,还有找不到你们的!”罗茜指着嘴巴笑着说。
虎老见罗茜一片痴心,不远万里找了来,就把芥子家的情况一一说了,并说须弥芥子走时说要去找他姐姐大河,也不知后来情况如何。
次日,罗茜姐弟俩,为虎老夫妇留下了些意大利特产,便赁车去黑河县找芥子。
&,我要嫁给他,跟他结婚,到了长安,就先来拜见虎彪哥。再打听一下须弥芥子现在何处。”说着从脖颈里拉出那个桃木小鹿,“这是他姐姐结婚时,我去他家,给我的定亲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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