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曹墩子殉情,邝大河殒命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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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剁砧上鱼,外砍藤上瓜。人命不关天,生灵遭践踏。

  马行掌柜带着手下乘人之危去抢劫落了空,马行反而让乱兵抢劫了。气急败坏中,冲着凌云发泄兽欲。

  狞笑着,一手脱衣服,一手抓起凌云,对手下道:

  “这个归我,其余的,你们各自受用吧!”

  凌云趁鼠牙说话时,掏出早藏在身上的剪刀,拼命地向鼠牙肚子里扎了进去。鼠牙啊呀一声,抽出刀杀了凌云,其他人便一阵乱砍,如砧上剁鱼一般,杀了所有人,抬起鼠牙往出跑。

  刚出了马厩,与一簇乱军撞了个满怀,又被乱军砍瓜似的,砍了脑袋。

  墩子见街上有战死的军阀士兵,便剥了一套衣服,在一拐角处换上,捡起一杆戟,尾随在乱军后面,去寻找郑御史。只见军阀兵马像疯狂的恶魔,见人便杀,那里分什么官兵百姓,直接是斩尽杀绝的野蛮行为。

  曹墩子那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愣头磕脑地混在乱军中,连方向也搞不清了,哪里去找郑御史。跟了小半日,又想起了郑夫人和凌云,弃了外患顾内忧,便折回往马厩赶。

  因迷失了方向,东摸西撞,七拐八弯,直到天黑才找到马厩。

  摸进草料棚,眼前的惨境简直不敢相信。所有的人全被杀死在棚内,主仆几人衣服零乱,血肉模糊,眼前惨不忍睹。

  墩子撕心裂肺,捶胸顿足地哭够了,回府里牵马拉车。马匹全被抢走了,便拉上马车,到马厩拉了一车尸体,向城外走去。

  夜漫漫,风萧萧,斗转星移逼寒霄。悲怆怆,凄惨惨,沙漏流光到何年?天上乌云沉沉,地上流水潺潺,郊外家家关门闭户,屏声静气不敢高声语。漆黑的夜幕下,除了夜鸟时而哀鸣几声,连家犬也匿形敛声不敢狂叫了。

  一路上,曹墩子俨然一具行尸走肉,三魂七魄六根九窍都像归了阴,上头七窍,睹物无状,鼻不嗅味,耳不闻音,嘴不生津,下面两窍概不排泄,屁也不曾放一个。茫茫然,如走进混沌,天地难分,生死的分界线已模糊不清。

  墩子直走到天亮,找到一块荒芜地,挖了两个坑,先把郑夫人和仆人埋了一坑。在另一个坑里,放置好凌云的尸体,找来木棒树枝,搭了一个空架子,在上面堆上土,然后钻进穴去,蹬翻木架,将自己和凌云葬在一起,赍志而殁。

  从此,他们作了孤魂野鬼,那处坟茔没人知道下面埋的是谁。

  战争!一个世界上最大的葬坑,几千年来一直没有填平,总是敞着口,坑底似乎沉积了强烈的地磁,吸引力老是那么的大,不断吞噬着生命!

  再看大河,是战争的暴发,将她从死牢里捞了出来,又将她送进了战争的葬坑。

  起义军抄了安定郡后,砸了囚牢,救出了所有囚犯。大河对官衙的腐败彻心彻骨,出狱后号召所有的囚犯加入了起义军。

  起义军喊着“铲除邪恶,匡扶正义,劫富救贫”的口号,卷进了战争!

  囚犯中有三个女人,除了大河外,一个是崔寡妇,还有一个是邢荷姑。

  崔寡妇的先夫是乡绅的儿子。乡绅的儿子生前依着家势有些骄横跋扈,一日和一群狐朋狗友吃酒作乐时,因起了口角,大打出手,乡绅的儿子囟门上挨了一酒盏,便死了。

 !一个世界上最大的葬坑,几千年来一直没有填平,总是敞着口,坑底似乎沉积了强烈的地磁,吸引力老是那么的大,不断吞噬着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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