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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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七个人白白化为青烟,剑魂还是没炼成。八>一中文W﹤W≤W≤.<<1≤ZW.CO炼剑师还剩下两个,宋郡王已经等不及了:上头听到风声,派出使者来宋郡催取礼剑。已经没时间了,宋郡王要亲自来看炼魂。

  於意云愣了愣,说:“好,我叫他们一起跳给您看吧?”

  长亭现他答应得……怎么有种生死交关的样子。她非常担心,悄悄问:“先生,我能做什么事吗?”

  她瘦了很多,穿回女孩子的裙子,仍然不施脂粉,头任意垂在后头,还是花颜月貌。於意云怔了会儿神,道:“炉底盛废渣的盒子,你知道?回头万一……总之别让别人动,找个僻静地方用土埋上,说不定能生奇迹。可千万别叫人家现!不然……就不灵了。”

  长亭看着於意云,短短的时间里他们的眼神交会。然后於意云别开头,长亭低下眼睛。她说:“好。”

  那天,於意云炉边的禁制打开了。他手握着铸剑锤柄,定定的站在炉边。那炉子比房子还大,他看起来越文弱。要挥动大锤,他果然得变回麒麟形才可以吧?众目睽睽之下,变成麒麟形,真的没关系吗?长亭咬起手指来。

  两个铸剑师都跳进炉顶的烈火中。人们眼看着火低了一下,吐出大蓬青烟。於意云仰天长叹:“又不行。”他厉声吩咐,“再把火烧旺些!”便亲自踏着石梯登上高炉,宣布:“我要以身殉剑。成败在此一举!”

  “先生品格高贵!”宋郡王热泪盈眶的赞许。

  於意云看了看足下的熊熊烈焰,举步要跳。后头忽然有一双手拉住他。狠狠的拉。他一个趔趄,右臂扬起来,磕在炉沿,划破了。留下一滴血,红得碧,那无法言述的颜色,被火焰所掩盖,连於意云自己都没有现。

  那只手臂是麒麟臂,流出的是麒麟血。

  但他自己都没有现把血留在了炉子内壁上。

  而后他跌倒在地。

  跌在炉外。

  “先生受火毒,晕倒了,要静养!”长亭攥着於意云的手腕,高声道。迎着宋郡王怒气冲冲的眼睛,她嗫嚅着辩解:“父亲,留住他……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於意云独自坐在小屋里,长亭进来,他道:“你知道我没受什么‘火毒’。”

  “我知道。”长亭给他倒了杯水,“我把这次的废渣,照往常倒掉了。”

  於意云忽然喉头作哽:“多谢。”

  他的冶炼炉特别大,烧起来火焰燎天。炼一天,可以吞掉一大车燃料和矿石,也吐出这么多的废渣。但他的炉底设计很巧妙,有个六步宽、五步高、八步长的盒子,用来装废渣的。挥动机簧,盒子自己会翻过来,把废渣扣到车子上,车子就可以直接把废渣运走了。

  “我看到了你的秘密,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炼出剑魂吧?”长亭阻止於意云想做的托词,“但是我求你救我全家,因为,你是麒麟!”

  “我是麒麟?”於意云顿时眼睛瞪得老大。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上头已经知道了宋郡王的事,打算杀他满门。他失剑,还敢试图哄骗!罪无可赦。

  结果先头侍卫一到,看见的是一副壮烈景象:比房子还大的冶炼炉口烈火熊熊,宋郡王满门排着队往里跳,跳一个、痛哭流涕喊一声:“我们对不起正道兄弟们!我们来炼剑!”

  宋郡王之后,於意云和长亭也手拉手跳了下去。

  双手相握跨进炉中时,他终于想了起来。他果然是见过长亭的!麒麟的缘份让他们相遇。这只娇嫩、颤抖、把满满信任交在他掌心的手。这双明亮的大眼睛。自从密林分离之后,终于又一次,相依相傍。

  其实炉底有机关,让人能避开烈火,藏在废渣盒里。那盒子藏一个人正好、两个人勉强,三个人就完全是冒险了。如今宋郡王在下面真的挖了地道,那跑多少人都没问题。

  长亭回过头来,望着他,笑了。火焰映在她眼中。她双颊嫣然若通红的蔷薇。

  宋郡王跳下去时,一滴血溅了起来。

  他们都看见,那粒麒麟血像炒豆子似的暴跳起来。麒麟的血本是世上最炽热的液体,流出身体后,滴在其他地方,最多一昼夜,就会因寒冷而化为灰烬。可是冶炼炉壁温度很高,这滴血就被留住了,此时此刻,忽然跳起来。宋郡王在下坠中,正好张开嘴巴,血就跳进了他的嘴里。宋郡王身子一歪,离开了机关范围,真的坠入了烈火里。

  长亭伸手去拉,撕心裂肺的叫道:“爹——”

  於意云一把将她揽回来。他们都坠进地道中,暗道板合上了。长亭手上满是燎出的水泡,而宋郡王……暗道板合上之前,蹿进来一股焦臭味,久久不散。

  “报应,报应。”武陵夫人喃喃着,把埋藏心底久久的秘密吐露出来。

  她说出了宋郡王出麒麟血的真相,武陵夫人喃喃重复出这句话,“出麒麟血者,必受报应……后来,那过路人就不见了。当晚,婷儿,你也不见了。我们本来以为你替我们遭了报应,还好你又回来了。我们提心吊胆提防了很长时间,没什么灾祸生,我们以为事情过去了,到今天……便是报应吧!”

  他实在不是麒麟,但那条手臂,是麒麟臂。

  旋即

  七年之后的

  上头派来的使者望着冶炼炉,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猛听号角震天,回头,见华盖耀日,州相亲自来了。

  “陛下。”使者单膝跪地,禀道,“宋郡王一家都跳进炉里殉剑了。”

  “是么?”州相眯了眯眼睛,望着烈焰上方被热力烤得扭曲的空气,“这可不让人相信。本相要——”

  骤然一声尖啸,震痛了所有人的耳膜。一把剑,薄得似冰,光华四射,从炉中飞起来。剑成了!形状大小,一如当年的仁剑,却比仁剑凄厉,如一片横死的凶灵。

  这是凶剑。

  它飞上空中,州相吓得往后一倒,护卫们赶,撕心裂肺的叫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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