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漂泊是船的宿命（1）第2/4段
>男子打断了老头眉飞色舞的唠叨，老头转身去拔油枪，这时男子眯着眼睛盯着老头微微有些佝偻的脖颈，就像老虎在扑向猎物时蓄势待发的专注眼神。</p><p>白色的游艇在斜风细雨中微微摇晃，雨点砸在碧绿的河水中，激荡起一圈又一圈涟漪，河对岸的原野中有不知名的大鸟腾空而起。</p><p>老头关掉了加油机，俯身抓住油枪。男子原本轻松垂在裤袋处的手凝成了手刀，而他的视线已经锁定了孱弱的脖子，他向前轻轻的跨了一步，似乎准备动手，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喊声。</p><p>“泉哥，帮我提一下东西，好重！”</p><p>男子虚了下眼睛，犹豫了两秒，还是放下了手，转身走下了浮船，迎向了提着两个大塑料袋的短发美女。</p><p>老头对自己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经历浑然不知，他将油枪插进加油机，冲着男子的背影大喊：“2404欧，刷卡还是付现？”</p><p>井泉头也不回的说道：“付现。”</p><p>片刻之后，老头拿着2500欧站在浮船边缘注视着游艇向着出海口驶去，这才看到船尾的船号，他疑惑的嘟哝道：“这么这艘船来自巴黎？这是开了多远？”</p><p>游艇迅速的消失在烟雨中，老头低头看了眼手中的2500欧，其中有96欧是韩裔富豪给他的小费，他抛开疑惑，走回值班室，将2400欧锁进钱箱，将剩下的一百欧装进了口袋。</p><p>这笔平生收到过的最大额小费令他喜笑颜开，老头摇头晃脑的自言自语，“足够去马赛找个亚裔失足妇女快活一下了......”</p><p>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距离五点半下班只剩下不半个多小时，老头决定今天早点下班，现在开车去马赛还来得及。</p><p>收拾了一下屋子，老头出去开始检查加油机，记录加油表数值，检查加油机内是否渗漏......例行的工作做完，老头就回到了值班室脱掉了蓝色的工作服，换上了格纹西装，戴好同款的格纹鸭舌帽便走出了值班室关门上锁。</p><p>就在这时，一艘挂着法兰西国旗的巡逻艇朝着浮船飞快的驶了过来，铁灰色的艇身破开滚滚碧波，溅起无数洁白的水花，在老头还没有来得及走出浮船时，就停靠在了不久之前游艇停靠的位置。</p><p>接着驾驶舱里走出来一个穿着法兰西警察制服的男子，警察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便听见老头站在下浮船的楼梯处大喊道：“已经下班了！请你们去前面的圣路易港加油。”</p><p>老头语气十分不爽，对于腰间挎着手枪的警察以及伫立在巡逻艇甲板上的30毫米舰炮丝毫没有畏惧之心。</p><p>警察抬手整了一下大檐帽，微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不加油，我只是有点问题想问下您。”</p><p>“什么问题？麻烦快点！”</p><p>“您最近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人或者船只？”</p><p>“奇怪的人和船？”老头皱眉。</p><p>“对！尤其是有没有看见什么亚裔！”</p><p>“有！有！”老头兴奋了起来，他将踩到楼梯上的脚又收了回来，走到巡逻艇边激动的问，“是不是在追查巴黎袭击的恐怖份子？”</p><p>警察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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