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少爷中暑了,不如我们送他上路吧第3/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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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的事情,我们也不清楚。您病倒后,刚巧南京国子监来信,说是朝廷优恤承运士绅、官员子弟,请你去南京,那客人或许跟这事有关。”

  一万两买个唱曲的?!他闻言不由暗暗咋舌,这舌头是金子做的还是嘴唇是金子做的。

  不过这都是沈林犯下的荒唐,不关他沈树人事儿,大概知道就行了,他也不想多聊。

  青芷便乖巧地打住这话题,又问少爷饿不饿,去厨房弄了一碗虾子阳春面。

  沈树人喝了几口清汤,觉得舒服了些。

  另一边,沈廷扬也送完了客人,回屋查看儿子情况。见儿子能吃东西了,他也安心了些,挥手把侍女们都赶走。

  沈树人放下碗,琢磨着该说些什么:“孩儿之前确实奢靡……好在如今已想通了。”

  沈廷扬苦笑着摆摆手:“以后不许再作践自己!银子算什么,关键是你还没娶妻,不能太招摇纳妾。

  罢了,这些都是小事。唉,原本收到国子监邀请,要送你去南京。如今只好先慢慢养病,真是耽误大事!”

  这已是沈树人第二次听人提到国子监。

  他心中暗忖:既然如今是崇祯年间,时间已然不多了,要拯救汉人文明,他肯定得尽快往上爬。

  去国子监读书纯属浪费时间,但如果作为一个买官布局的跳板,占着茅坑不读书,倒是可以考虑。

  沈树人便试探着表明心迹:“孩儿这病好得快,耽误不了。”

  沈廷扬倒没拿儿子当外人,毫无防备地长叹:“晚了!”

  沈树人不由暗暗警觉。

  刚才他便觉得沈廷扬行事透着一股怪异,比如他和那访客看似称兄道弟,但仔细揣摩两人的潜台词,不难听出其中暗藏的交锋。

  他眼珠子一转,问道:“父亲,不知刚才的贵客是何人?”

  这个问题没什么好隐瞒的,沈廷扬就直说了:“那是福建来的郑鸿逵郑都司。知道福建海防总兵郑芝龙吧?郑都司就是他四弟。”

  沈树人沉吟道:“父亲刚才说‘晚了’,莫非是那位郑都司阻挠、不希望父亲送我去南京么?还是说,是郑芝龙在背后阻挠?”

  “你听出来了?”沈廷扬略感意外,不过也没多想。

  沈树人见猜中了,连忙追问:“我们沈家的事,与他郑芝龙何干?父亲为何要怕他?”

  沈廷扬下意识自辩:“我怎会怕他!我是担心一时不慎误了大事!算了,国家大事和你说了也不懂,你先好好养病吧。”

  沈树人知道信任不是一下子建立的,便暂且退让一步:“既如此,那封国子监的书信,我想亲自看看,这总可以吧?这关系到我将来的学业。”

  沈廷扬转念一想,这倒是无妨。

  送儿子去南京这件事,他前后收到了一暗一明两封信。

  暗的那封是杨阁老送的,已经被他烧了。

  明的那封是南京国子监司业寄的,纯粹公事公办,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阴谋。

  于是他随口答应:“既然你想上进,一会儿我让沈福送到你书房来,你先歇着吧。”

  说罢,他就要转身离开。

  “父亲,孩儿还有一事相求。”沈树人连忙喊住他,趁机提最后一个要求。

  沈廷扬回头:“又怎么了?”

  沈树人:“我虽尚未及冠,但既然要入国子监,还当有个表字。刚才思量了一番,以为‘树人’不错,还请父亲赐予此字。”

  沈廷扬想了想,点点头:“你既名林,取这字倒也贴切。管子曰‘十年树木,终生树人’,望你好自为之,对得起这个字。”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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