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火鬼第2/2段
电影结束，《歌舞青春》的标题再次打在了荧幕之上，以及《歌舞青春2》的预告片。但是，方寒却早就已经无心去观看预告片的内容了，他只觉得胳膊几乎要变得麻木，李雪竟然一脸陶醉地轻轻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她缓缓抬起头，一张俏脸早就已经变成干涩的黑色焦炭模样，她的嘴角淌着点点血液，那是来自方寒的鲜血。
“帮我实现梦想好吗，我一直想当一个演员，我不能没有美丽的皮囊。”
方寒一身的汗毛几乎都要炸开，他只觉得恐惧感如同潮水一般快要将自己给淹没。在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徐菲和林茵事后轻松说起的那个雨夜，究竟让他们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山鬼……山鬼……”
方寒喃喃自语，猛地挣脱开了李雪的怀抱。她尖锐的口器在他的身体上划开一条深深的裂缝，鲜血如同被堵塞了许久的溪流样淌出，方寒只觉得身体之内一阵麻痹，便慌不择路地朝着远离李雪的方向逃去了。
这一刻，爷爷方臻说过的话开始在方寒的脑袋里变得清晰，他分明记得爷爷方臻提到了“魅惑型灵力”以及“山鬼”，那么他应当早就洞悉了一切，可是直到最后，他也从未给予自己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你可是方家的男人。”
这是唯一一句让方寒捉摸不透的话语，似乎总是暗藏玄机，但是他已经习惯了爷爷这幅神神在在的模样了。
但是这个时候，方寒却不得不在对自己催眠。爷爷方臻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露出的诡异的笑容愈发让他在回忆时感觉到心惊，而失血过多所带来的酸软麻痹感也逐渐开始剥夺他的意识。
电影院里突然燃烧起了一场大火，就与方寒刚刚所观看的和歌舞半点关系都不沾的《歌舞青春》里的情节一模一样，火势逐渐在变大，木质的简陋座椅成片的点燃，变成了一片片连绵的火海。
李雪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但是方寒却可以肯定的是，她没有一刻不在向自己靠近。她的每一步都在挑战他绷紧的神经，就像是挑逗猎物一般让他逐渐失去希望，最终只能认命。
“我是方家的男人……”
方寒喃喃自语，脑海里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点点疑惑，而许久之前徐菲曾经说过的话开始不断回荡在他的耳边，宛如一阵阵魔音在唤醒他那被摧残得只剩碎片的意识。
山鬼有着普通人没有的超能力，而它们使用能力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就如同当初的庚清淑在行凶狩猎之前会询问对方关于颜色的问题，场景也限制在了庭林二中之内一样，李雪所变化成的魅惑火鬼也一定拥有着属于她的独特限制。
“如果她想要杀死我，根本轻轻松松，又何必带我来什么电影院……难道！”
方寒的意识如同被闪电划过了一般，整个脑子变得一片空白，四周不断逼近着的火焰在提醒他电影与现实的区别，也在隐隐地昭示着什么……而在此刻，方寒无比清楚的意识到，一念之差，将会是天堂，亦或者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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