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厂花的悲惨童年与青春期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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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那个姓刘的刀儿匠说,爹娘是爱自己的。

  这话是他的小兄弟被割下来的时候那刀儿匠说的,他记到如今。

  那时候他还不叫裘安仁,也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司礼监掌印大太监和东厂提督太监,他叫官哥儿——爹娘想他大富大贵,做官去呢。

  那刀儿匠说,就孩崽子你这皮相,你爹妈该把你送那八大胡同象姑馆去做兔儿爷去,可他们心疼你啊,没打算让你被千人压万人骑,把你送到我这儿来了。

  不过後来裘安仁再也不愿意提起自己的父母,只说自己是被拐子拐了卖给刀儿匠的,问他为何姓裘,他也只是说他师父姓裘。

  “今後进了宫,到皇爷跟前伺候,大富大贵了,你就知道你爹妈对你的好了。”那刀儿匠磨着刀,一碗麻沸散灌下去。

  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九岁的官哥儿就已经和七八个年岁差不多大的孩子待在一起,躺在一个阴暗的房间里了。

  那七八个孩子,最後走出那间屋子的,只有官哥儿一个。

  刀儿匠看着受了两圈脱了相,却还是明艳无比的小病美人儿道:“哟,好福气,是个大富大贵的命。”

  大富大贵?年幼的官哥儿眯着眼睛,总有人与他说他今後会大富大贵,那大约是真的罢。

  他看见紫禁城的时候,那朱红墙琉璃瓦就辉映在日光下头。

  是金子吗?幼小的官哥儿以他贫瘠的想像力这样想,这大概就是大富大贵的模样罢。

  官哥儿不知道这表面上瞧着金碧辉煌的地界儿有多能藏污纳垢。

  他们是隆武年间第一批送进宫来的男童,几百个孩子像几百只小鸡崽子一样站在眯着眼睛的老太监面前,只他亭亭玉立地像只小仙鹤。

  没错,那老太监用来形容他的话是“亭亭玉立”,他後来读书的时候才知道,那是用来形容女孩子的词。

  小孩子们一起学规矩、做杂事,一直到晚上。夜里,旁人都可以走了,只他要留下。

  那老太监说自己出自司礼监,先是与他说了些甚麽“我们都是前朝内侍,都是叛主的东西,得不到重用”,又说了些“今後在这紫禁城中搅弄风云的,还要看你们这些孩子们。”云云。

  官哥儿当时听不明白,只觉得他说的是好话,於是止不住地点头。

  那老太监很满意,摸了摸他的脑瓜子——那时候他还是个总角稚童,满头的头发都剃光了,只留两个发鬏在头顶上。於是他软乎乎的头皮就接触到了老太监的大手,上面有茧子,摩挲得他痒痒的。

  而後老太监就与他说:“我瞧你是个大富大贵的命,今後就送你去内书堂读书,今後去司礼监!知道甚麽是司礼监吗?”

  官哥儿又听见一次“大富大贵”,但这回还又多了两个字“读书”,要读过书才能去的地方,想必也十分厉害罢?官哥儿非常敬畏地摇了摇头。

  那老太监的手从他的头上摩挲到了他的脸蛋上,嘻嘻笑道:“是能搅弄整个朝堂风云的地方。”

  官哥儿想读书,他也想进司礼监,於是当晚就听话地跟着老太监去了他的卧房——他要为官哥儿指明一条平步青云的路子。

  他从没想过那是怎麽样的一晚。

  太监的身上缺了部件,不能与寻常男子一般与人**,可他们却越缺甚麽就越想要甚麽,於是牙齿指甲和手,就全都成了泄欲的工具。

  老太监让官哥儿唤他师父,而他从此以後就成了他的娈童。

  表面上看,官哥儿还是白玉一般的人儿,可掀开了衣裳,下面却寻不着一块好皮肉。

  老太监果然说话儿又听见一次“大富大贵”,但这回还又多了两个字“读书”,要读过书才能去的地方,想必也十分厉害罢?官哥儿非常敬畏地摇了摇头。

  那老太监的手从他的头上摩挲到了他的脸蛋上,嘻嘻笑道:“是能搅弄整个朝堂风云的地方。”

  官哥儿想读书,他也想进司礼监,於是当晚就听话地跟着老太监去了他的卧房——他要为官哥儿指明一条平步青云的路子。

  他从没想过那是怎麽样的一晚。

  太监的身上缺了部件,不能与寻常男子一般与人**,可他们却越缺甚麽就越想要甚麽,於是牙齿指甲和手,就全都成了泄欲的工具。

  老太监让官哥儿唤他师父,而他从此以後就成了他的娈童。

  表面上看,官哥儿还是白玉一般的人儿,可掀开了衣裳,下面却寻不着一块好皮肉。

  老太监果然说话算话,第二日就选了他进内书堂,在这里,他和外面那些相公老爷们一样,都读圣贤书。可也不一样,他们今後若是考中,就都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奉天门前面圣。可他不一样,他今後出了内书堂,进了司礼监,也只能站在皇帝的侧後,缩在龙椅的光辉之後,像个老鼠一样地窥伺着众人。

  於是他白天在内书堂学会了些冠冕堂皇的理政之道,晚上也学会了该怎麽委身於人下。

  他後来用这些学会的东西使的很多人雌伏於他,不管是强迫还是怎样,这个很多人,就包括後来庆安年间的司礼监掌印冷长秋。

  官哥儿刚进宫那一年,隆武帝和蔺皇后还勉强能算是举案齐眉,後来关系却愈发地差了。

  他也在帝後关系逐渐恶化的过程中,从一个精致好看的瓷娃娃长成了个玉一般的少年。

  十四岁的时候,师父将他领到了蔺皇后的跟前,让他背一段书,他记得当时背的是《岳阳楼记》。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他方才背了四个字,就看见蔺皇后睁开了眼睛。

  “停。”她说。

  官哥儿还以为自己犯了甚麽错事,无措地停了下来,用一双狐狸似的眼睛看了蔺皇后一眼,而後又盯着自己的脚尖。

  “你有名字没有?”蔺皇后问他。

  “官哥儿。”他道。

  “姓甚麽?”蔺皇后又问。

  “裘。”他又答。

  “姓裘啊……”蔺皇后的脸上露出了些玩味的神色,“那今後就不要叫这个名字了,叫‘安仁’罢。”

  他十四岁成了蔺寒蟾的裘安仁,夜里也从服侍他师父变成了服侍皇后,那是隆武六年。

  一个女人,和一个身上缺了东西的少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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