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心事,千古荣辱一隙间(二)第2/3段
那丑恶男人嗷嗷地叫着,居然不要命地又向那女子扑来。
萧以靖扬手,狠狠一耳掌甩在他的脸上,立时将他打得飞起,滚到一边昏了过去。
“恶毒!”
他低声喝骂。
嗓音暗沉微颤,带了说不出的悲怆恨怒。
先让木槿中迷毒,再给一个极丑恶的男子下凶猛之极的媚毒,让他把木槿往死里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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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间不敢转头,不敢去看自己如珍似宝托于掌心长大的女孩儿,如今被害成了什么模样。
许思颜跪在地上,已小心地抱起那女子,拢在自己怀间,才颤着手指去拂披在她脸上的乱发。
这时,他忽觉出些不对来。
怀中女子很娇软,却蕴了花儿般易折的脆弱,而不是木槿那种带了韧感的娇娜;怀中女子给那丑恶男人污辱后依然有淡淡馨香,却不是木槿那种晨间草木般的清芬;怀中女子发丝柔滑如绸,却细得抓都抓不住,绝不像木槿的发丝那样易于把玩……
他忙定睛细看之际,萧以靖亦从怀中掏出一枚夜明珠来,照向女子面孔,“她怎样了?”
话未了,两人都怔住了。
杏面桃腮,瑶鼻朱唇,是一张绝美的面容。
绝不是圆圆脸儿俏眉大眼的萧木槿。
“这是谁……”
萧以靖指间明珠一颤,再不晓得是惊是喜。
许思颜吸了口气,抬眼看向许从悦,唤道:“从悦,她是……你的侍妾!”
许从悦原转过眼避嫌不敢看,闻声差点惊得掉了下颔,连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看时,已失声道:“花解语!”
许思颜将女子送入他怀间,僵直的脊背这才略略松了一松,却有汗水涔涔而下,顷刻湿了单衣。
他捡过地上木槿的软剑,才觉自己手足都有些发软,抬头拭着额上的汗珠,喃喃道:“不是木槿,不是木槿……幸好不是木槿……木槿呢?”
花解语虽是许从悦的侍妾,到底身份卑微,且出身青楼。跟许从悦回京后,也常行走于王孙贵族间谈诗词、论音律,才有上回被临邛王世子污.辱之事。后来许思颜好生抚慰,慕容雪、临邛王又诸多说和,许从悦又见花解语委实可怜,何况到底是无关紧要的侍妾,不至太伤颜面,这才又领回雍王府去。
因其卑贱,受凌.辱虽会难堪受伤,但绝不至会像木槿受.辱那般无法收拾,一生被毁。
萧以靖发白的面庞也渐渐平静下来,高举夜明珠向四周打量着,低低道:“难道逃走了?还是被人擒走了?”
这时许思颜忽然看向他脚下。
萧以靖退开一步,已见深褐的潮湿地面上,有粘稠的液体亮汪汪地闪动。
他将持着夜明珠的手放低,待要细看那液体时,忽又有一滴温热的液体飘落,正落于他的手背。
便见殷如宝石的鲜红慢慢汪开,正是一滴鲜血。
几人一齐看向洞顶,便隐约看到了岩石罅缝间飘动的衣料。
------------看那事儿会长鸡眼吗?小圆脸得长好几回了-------------
洞外,吉太妃等静静地候着。
时间莫名地漫长起来,已经生了细细皱纹却依然端庄秀丽的面庞有汗珠不断滑下。她的身体在炙烈的阳光摇晃,仿佛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自身的重量。
这时,洞中已冲出一人,高喝道:“快,传太医!了一松,却有汗水涔涔而下,顷刻湿了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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