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跳下去……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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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这里跳下去……

  安笙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再能忍着让理智占据上风,不清醒着沉沦在费轩编织的虚假梦幻里, 可归根究底, 她还在意着费轩,会因为他装可怜挤两滴鳄鱼的眼泪而动容,又怎么能真的看着他自残。

  就算安笙知道, 这又是费轩的苦肉计, 割腕真正意义上来说,想死不那么容易, 再者费轩死男主角, 世界为了维持运转, 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让男主死了。

  可安笙扶着门片刻的迟疑, 费轩提起刀, 在自己的手腕上又割了一刀。

  安笙的视线和她的心一起扭曲, 再没法坚持在门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向费轩。

  “你他妈的就是个疯子!”

  安笙恨不得抽死费轩,但还是快速抢下费轩手里的刀, 扔在地上, 扯下费轩的领带在他的手腕伤口上紧紧的缠缚。

  费轩像犯了错的小狗似的, 夹着耳朵老老实实的任由安笙摆弄, 伤口割的真不浅安笙近距离看了两眼, 急的眼泪唰唰掉。

  安笙给费轩系完,赶紧拉着费轩朝外走, 边走边问, “桐四呢?

  费蓝蓝呢, 你把原曲弄哪去了?

  !”

  这剧情到底干什么吃的,男主角要自残灭世了, 他竟然不来管管了!

  “你别哭了,”费轩的声音可怜兮兮,这时候还有闲心甜言蜜语,“我爱你,笙……”

  “滚犊子!”

  安笙红着眼睛骂他。

  费轩立刻闭嘴,被安笙按着手腕,耷拉着脑袋跟在她身后,见安笙生气了,又小声装可怜,“我好疼啊……”

  “你还知道疼?”

  安笙吓的到现在连嘴唇都是木的,咬牙道,“就该让你死了算了!”

  费轩瘪嘴,故意走慢了一步,被安笙一拽,适时的闷哼,安笙赶紧停下,吓的血都要逆流了,颤声问他,“你是不是划的太深了,是不是割到手筋了……”

  安笙抽噎两声,费轩这样血糊糊的样子,她连常识都没了,紧张的看他,“你手还能动吗……”

  费轩把人吓着了,又赶紧收敛,“没事的,能动,就是疼……”

  两人进了电梯按了下行,安笙盯着电梯跳动的数字,身体带着小幅度的颤抖,费轩用另一手抱住安笙,摸着她的脑袋慢慢道,“别怕……”

  费轩说,“没伤着筋……我要是真的手废了,你会要我吗?”

  安笙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又在挖坑,直接气哭了,抓着费轩的手腕靠在他的怀里,边哭边骂,“我管你去死……呜呜呜……”

  话是这么说,整个人却已经埋进费轩的怀里,抓着他的手腕更是一刻都没放松过。

  费轩头抵在安笙的头顶,唇色有一点点浅,却在安笙看不到的角度,勾起了一个得意的弧度。

  他生怕安笙真的喜欢那个野鸡不爱他了,费轩到现在才放下心,他很确定,安笙还是爱他的……

  费轩丝毫不再掩饰自己从前千辛万苦隐藏的那一面,反正安笙都知道了,反正她知道了,也还是爱他,哪怕他是个混蛋。

  费轩手上抽疼,但是心里却泛起了甜蜜,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他这样的人,终于也是有人肯喜欢的,不为他身后的费氏,而只是爱他费轩,真实的他。

  电梯很快到了一楼,一进大厅,值班的看到两个的造型,立刻围过来,正巧今天值班的小妹妹是认识费轩这个老板的,飞速跑着去叫了值班的保安,一阵兵荒马乱,把两人开车送到了医院。

  这边深夜急诊,那边顶楼上,原曲闹腾的也挺厉害的,不过两个男人根本就不理他,任由他上蹿下跳,一会哭丧着脸喊“完犊子,费蓝蓝她走错屋子啦!”

  试图冲出去未果之后,两个大男人看的更紧,看他在屋子里转圈圈,碎碎念,就是不肯放他。

  没过多久,他又突然疯了似的叫起来,说是他们老板割腕了。

  两个男人都被原曲逗笑了,把他当猴戏看,这屋子里有监控,是老板吩咐要好好看着的人,说是必要的时候可以动粗。

  俩大男人倒是有忍的意思,主要是原曲长的太像大姑娘了,他们还没打过“女人”不好意思下手……

  还好屋子的隔音好,原曲无论咋叫唤,外头都没人能听见,两人也就由得他蹦跶。

  而不同于原曲这边鸡飞狗跳,却被按的死死的,准备好了要监视费轩一举一动的桐四,也没能监视成功。

  他关上门,贴在墙上听着隔壁的声音,却半晌隔壁一点动静都没有,桐四还以为墙上接的那个小装置坏了,伸手扯了两下 ,一不小心,扯断了……

  正准备找他的人来修一下,刚走到门口,门铃就被按响了。

  桐四疑惑的打开门,然后就站在门口傻愣住了,来的人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一直到这人红着脸蛋,把门关上,带着一阵香风和酒气扑进他怀里,他大脑还处于宕机状态。

  “等等等……”桐四被怀里软绵绵的小人儿推着一路跌在沙发上,使劲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瞎之后,震惊低吼道,“费蓝蓝?

  !”

  “你进错……操!你摸哪呢妹妹!”

  桐四头盖骨差点被费蓝蓝一把抓的掀开,赶紧捏住费蓝蓝作乱的小手,有那么瞬间,处于茫然的状态。

  但是现实不允许他茫然,费蓝蓝整个靠上来,吐气如兰的沿着桐四的侧脸亲了一串,桐四感觉自己整个都沸腾了。

  “你喝多了,你喝多了他妹妹!”

  桐四推她的肩膀,朝后躲着,费蓝蓝却眼睛迷离的伸手圈住桐四的脑袋,手指卷起他额前的卷发,声音是从来没有的娇媚,完全和她晚上那一副天山玉女的样子南辕北辙。

  “张妈……你什么时候烫的卷发啊?”

  费蓝蓝说着,坐到桐四的腿上。

  桐四后退,她就上前,一直把桐四逼到了沙发的角落,才不动了,看了他一会后,轻笑了下,扬起修长的脖颈看了一眼水晶吊灯,在吊灯折射的光面上,看到自己放.荡的模样。

  就是这样,很好。

  费蓝蓝想。

  她不要再做一个牵线木偶,她要像……要像安笙一样,狂野生长,就算注定离开了庇护只能迎接风雨,可是风雨的滋味要是这一生没有尝过,又怎么能算是活过呢?

  她的上半生生长在透明的玻璃容器里面,按照别人的希望她长成的形状,来生长。

  可是她没有丛生的枝桠吗

  不,她只是把这些枝桠生长在了身体里,像一根根嵌进身体的倒刺,扎的她五内皆伤。

  只等终有一天,再也压制不住,就会像这样,全数破体而出,敲碎模具的外壳,肆意延展,长成自己最舒适的形状。

  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羽毛,是因为她喝了酒,生平第一次打断话给妈妈,诉说心里的苦。

  “妈,不要奢侈品不行吗?”

  费蓝蓝说,“不要在费家待着不行吗?

 &,桐四感觉自己整个都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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