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更恶的恶人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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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佛桑独自归来,臧氏大失所望,耷拉着眼皮拨动念珠,正眼都不瞧前来回话的她。

  回西园不久,娄奂君那边着人传话,说下月初是浴佛日,皇后遍邀世家命妇于永宁寺听经,届时许家也要去,让她这边早做准备。

  姜佛桑还未休养好,这半日下来脸色更不济,挥退从人后便卧榻歇息,连午膳都未起来用。

  皎杏在外急得抹泪。

  自家女君怎就这般命苦!幼失依怙,出嫁又遇许八郎这等衣冠禽兽!

  现下闭门不出,也不知内里情况,好还是不好……唉,她是傻了不成,遇上这种事怎么会好?

  可不好又能怎么办?姜家巴结许家还来不及,根本无人为女君撑腰。

  女君方才在臧氏面前只字未提,就是清楚提了也无用吧?哪有娘不向着儿子的。

  胳膊拧不过大腿,撞破了也只能闷着头囫囵往下过,还不如蒙在鼓里……

  皎杏越想越难受。女君下半生,怕是要浸在黄连汤里了。

  -

  一队人马驰骋在乡间土路上,所过之处烟尘狼藉,偶有行人也不见避让。

  农人还当是遇了山匪,匆忙躲避之下人仰担翻,东西散落一地。

  日头西斜的时候,这行人来到了某个村口。

  当先那人收缰勒停。马匹奋然扬蹄,落地后四蹄急踏,鼻中打出一个响嚏,发出悠长的嘶鸣,好一会儿才消停。

  萧元度错了下后槽牙,垂目剜了胯下畜牲一眼。

  这马实在不济,让他很有抽刀砍了的冲动。怪只怪他先前坠马时因迁怒射杀了跟随自己多年的坐骑,眼下只能将就。

  抬起头,半眯眼打量眼前破败的村落:“确定这回没错?”

  从京陵快马加鞭,一路未停,按说早该到的,只是问路时口音不通,被指错了地儿,耽搁了功夫。

  亲随之一谄笑着小心应答:“回公子,此处应是樊家村无疑了。”说完下意识捂住右脸。

  其上一道鞭痕瞩目,是五公子坠马前抽的,至今肿还未全消,留疤已是必然。他深怕再挨一鞭,毕竟方才就是他问错了路。

  萧元度这会儿明显心神不属,并未看他,微夹马腹,径自驱马进村。

  这时节已有炊烟飘起,村道上少见人踪,有注意到动静的人家,探头一看来者不善,又把头缩了回去。

  疤脸亲随指着不远处老树根下捉虱子的闲汉:“你,过来!”

  闲汉听见有人叫,再一看对方派头,顿时双目放光。他是在都城讨过饭的,见过的世面广,可不比这些畏畏缩缩的乡邻。

  将新捉到手的虱子咯嘣咬死后,立马拍屁股起身,拱手哈腰小跑过来,龇着一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贵人、贵人有事吩咐?”

  疤脸亲随眉心纠了个大疙瘩,忍着冲鼻怪味问他:“村里可有叫樊琼枝的?”

  “贵人找她?”闲汉有些意外,想到樊琼枝那小模样是挺招人的,又不觉意外了,连连点头,“有有有,我给贵人领路!”

  闲汉奔着拿赏钱去的,态度格外积极,在前头一路小跑,鞋不跟脚,跑掉了一只都顾不上捡。

  没多久便到了一处篱笆院前,院门低矮简陋,一推便开。

  闲汉进了院便扯着嗓子喊:“琼枝?琼枝?你家来客了,还是贵客,快出来待客!”

  无人回应。

  闲汉回头,见当先那个头上有伤的贵人已经翻身下马,踱步进院。魁梧的身量,气势磅礴地,瞧着就骇人,低矮的院落被衬得愈发局促起来。

  他目光缓慢扫视四周,辨不出个意味,倒是没了方才那副凶煞相。

  “没啥看头,头两个月刚病死了老爹,家里穷得叮当响,就剩这棵遭雷劈过的老树,连个活物都养不起……”闲汉急于表现,见堂屋也没落锁,大咧咧推门而入,浑似进的自己家,“樊琼枝,客来了!”

  萧元度负手立于院中,面色虽无异,细看的话,肩背处略有些绷紧。

  疤脸亲随看在眼里,不禁暗想,这樊琼枝究竟何方神圣,少有人能让五公子这般在意。

  正想着,闲汉挠着头皮出来:“人呢?”

  除了这间土屋,院里一览无余,再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闲汉纳着闷,讨好地对萧元度笑笑:“贵人稍待,我去旁边问问,指不定串门去了。”

  也不用出去问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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