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隔三秋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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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风了,一股秋风夹杂着淡淡的臭味,飘向了我和福贵。

  我向福贵使了个眼色,“嗯”!了一声,福贵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看了眼周围,将手中燃了只剩不到一半的大鸡烟递给了我,此时将烟藏于手掌之内的手法却显得尤为重要,我赶紧吸了口,刚吐出来,福贵迫不及待的想要拿过去,压住声音说“龙哥,再来一口”我有点犹豫“不是还有?”“没了,最后一根了”,擦,进来的时候不是还有一包?没了,真没了。福贵向上拖了拖眼镜,这都几天了,话音儿刚落,又一阵风刮了进来,烟味淡了点,屎味渐浓,没错,是屎味。龙哥,我忍不了了,这他妈是人待的地方吗?

  我没有说话,因为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这确实不是人待的地方,茅坑设计在屋内倒是不奇怪,关键是茅坑没有任何的隔离,大小号随便让人观光不说,气味只进不出真是要了命。福贵接过了我手里的烟,我走向了我的床铺,在上面呼啦了一把,坐了上去,简易的木板床,咯吱一下,床上铺了些干草,干草上有个凉席,凉席上还有个毛毯,薄得像床单子,哎,算了,这个时候也讲究不得,谁让咱倒霉呢,这事以后可不能传出去,可是,还能有以后吗。

  我刚躺下,旁边床上的中年大叔边和我搭茬,“嘿,伙计,忘了你叫啥名了”我扭头对着他,我?“嗯”陈龙。嗯,犯啥事了?没等我说话,他自己又说道“哦想起来了是打架”。说话的这位大叔,面色黝黑,一看就是老实的庄稼人,一笑露着一排大白牙,但是眼神很犀利,别人都叫他老孙,具体什么名,没人知道,干啥的,更没人清楚,只知道,别人来的时候,他就在,我们这一波,他资历算是最老。平常话不多,可能是看我们是新面孔。

  这时候我听着身后的床咔嚓一声,仿佛要断了一样,我知道,二百三十多斤的福贵上了他的床了。

  操!福贵大喊了一声,之后又嘟囔了几句,虽然我们的床铺离着很近,但我仍然没有听清,也没有回头。这屋里共有六张床,我和福贵来的最晚,睡得是靠近茅坑的床,唯一庆幸的是,我较福贵离茅坑更远一些。福贵在我右边,左边是老孙,老孙左边是一60多岁的老头,头发白了一片,个子不高,又瘦又老,眼睛还特小,说起话来倒也笑迷呼的,说是一羊汤馆的厨子,我们头一天来的时候,和他聊过天,因为在这里面似乎除了聊天,还真没什么事干。

  记得老头开口是这样说的“你俩干嘛的?”福贵说“学生,在这里上学”,“额”,老头咳嗽了一下又说“听你俩口音不是本地的啊”,“嗯”,我答道。呵呵呵,老头笑了,又问我们是哪个学校的?福贵看向我,意思是问我说不说,我觉得没什么,就是实话说了“鲁南大学”,哦,见过你们那儿的女学生,怎么就...后边的话他没说出来,但是朝我们猛抬了下他那长了白胡子的下巴,意思我们都明白,是问我们怎么就进来了。

  我说在外边打架了,就被抓进来了,“你呢?”我反问道,老头愣了下神,喘了口气,很淡定地回答,“我也是打架”,福贵忍不住笑了,我他妈差点也没忍住,就他?老棺材瓤子了,就他还打架,我有点不信,接着问“真的啊?”话音刚落,旁边老孙听不下去了,“别听他狗日的胡咧咧,他是他娘的嫖娼被人举报了”声音很大,整个屋子的人都能听的很清楚,说完老孙自己哈哈乐的不行,旁边几个也跟着笑,我和福贵直接笑喷。虽然老孙说话骂骂咧咧的,不过这位厨子大爷并没急眼,他知道在这屋里年龄大根本不好使,因为是在这屋里,什么长幼尊卑,礼义廉耻,这些词都显得很不融洽,与这里格格不入。老头似乎有些尴尬,但是看大家都在笑,他也就随着一起笑了起来。那是我和福贵刚进来的时候,苦中作乐,直到后来,才知道什么叫深有体会。没错,我和福贵是被关进了拘留所,在1998年的秋天。

  厨子大爷挨着的两位来头就比较大,一位姓杨的中年大叔,是当地某村里的村长,说话挺和蔼,很爱讲一些大道理,我和福贵叫他杨叔,另一位,肚子很大,头发很少,脑袋大,脖子也粗,听说是个干工程的老板

  这里的夜晚似乎来的很快,却又很漫长。刚躺下一会,天就黑了,有一点点冷,我犹豫着是要把毛毯盖在身上,还是铺在身在下边,因为,这个屋里既有秋蚊子,也有跳蚤,昨晚可吃尽了苦头,把毛毯铺在身子下边,喂了蚊子,盖在身上,就又喂了跳蚤。我算是心比较宽的人,把毛毯盖身上眯了一会儿就着了。

  外面的风似乎更大了,风是看不到的,但是能感觉到窗户的抖动,听到哀泣般呼呼声,秋风扫起的落叶遮住了萤火虫的光芒,看不到一颗星星,月亮也被乌云遮住了,夜注定又黑又长。

  朦胧中,我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竖起耳朵听是杨叔和老板,他们好像很熟了,白天就一直在聊。杨叔好像在讲自己的事,他们说话声音很大,吵得我也无心再睡,便坐起来听,杨叔说那是二十年前的事,那时的他已经是村里管事的了,在那个年代,也可谓是威风八面。当时的村长很骄横跋扈,就是一混子,村里没人敢惹,但凡有一点好处,都要捞一捞,很贪财,娶了当时村里有名的张氏,名秀琴。他记得很清楚,就是叫秀琴,长得那叫一好看啊,婀娜多姿,温婉淑贤,杨叔的原话是“腚大,**大,谁看了都想摸一把,很温柔,那脸蛋水嫩水嫩的,招人稀罕。”他们一家是从大城市里在WG初期逃回来的,张秀琴的父亲以前是大官,官有多大,怎么说呢,是解放以前某军校里的教官,这事村里都知道,不过回村里的时候,老头就已经患病了,但是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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