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归途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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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冥帝抵达沈青雉昨夜扎营的地方时吗，这里已只剩一堆扑灭的篝火。感情人家一大早就出发上路了，他竟扑了一个空。</p>
<p>看着眼前这片荒地，冥帝气得直咬牙切齿。此时楚倾玄的嗓音从心底传来：“你何必白费力气。”</p>
<p>对方嗓音很淡，却好似在嘲讽他一样。</p>
<p>“呵，是她运气好。但逃得了一回，却逃不了第二回，迟早有她好受的！”</p>
<p>冥帝这样讲，阴森森的看着地面留下的车辙印，他眺望远方。</p>
<p>“说来也巧，看她们的行进路线，应该与我们一样，是想去那渭水郡。还真是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偏投！”</p>
<p>说完这话，冥帝翻身上马：“走！若半路遇见沈青雉，格杀勿论！”</p>
<p>冥帝一脸阴翳，每当提起沈青雉这个名字，他都恨的一脸狰狞。</p>
<p>心底里，此时处于‘休养’状态的楚倾玄眉心轻蹙，他忍了又忍，最后仍是没能忍住地讽刺出声。</p>
<p>“你能不能长点脑子？你就只知道打打杀杀，可与沈青雉相比，分明有更多比她更重要的事情。你我应该优先处理那些事。”</p>
<p>“少为你自己的优柔寡断找借口。楚倾玄，你便是本尊，本尊便是你，然而善的一面全都留给了你，本尊乃是恶之所化。”</p>
<p>冥帝嘲讽道：“你本质上就是一个懦夫，但本尊与你不同。人伤我一指，我当斩草除根！莫说沈青雉从前恶行累累，单说自从入赘后她所作所为，本尊便绝饶不了她！”</p>
<p>楚倾玄沉默后，才以一种近似荒凉的情绪道：“你若杀她，我便抹杀你。”</p>
<p>他若不摆出态度，天晓得跋扈任性的冥帝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们二人，本质上乃是一个，然而分裂的清清楚楚。</p>
<p>较为仁义的一面留给了楚倾玄，理智也给了楚倾玄，冥帝更像天生的死神，他专司杀戮，他莽撞桀骜，为非作歹，想要的就必须想方设法的到手，所谓的自制自控则全是楚倾玄所负责的部分。</p>
<p>换言之，这二人一个负责武力，一个负责智谋，当合二为一才是一个完整的人。只是二人的分歧实在严重。</p>
<p>“你到底看上她哪里？那沈青雉也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冥帝气愤填膺，这质问叫楚倾玄恍惚。</p>
<p>他从前不愿承认，可事已至此，有些事，他骗不了自己，更骗不了相当于另一个自己的冥帝。</p>
<p>他寂寥道：“我不愿冰释前嫌，可只要她一日善待我，我便也想善待她一日。”</p>
<p></p>
<p>冥帝一哽，这姓楚的怕不是脑子有坑，他气得直哆嗦，“好好好，你可真不愧是蠢货！！”</p>
<p>沈青雉乘坐马车进入渭水地界，一进入此地便能发现，此处十分荒凉，四处兵荒马乱。</p>
<p>百姓流离失所，却全民尚武。哪怕是个年幼的孩子，也揣着一把上锈的小刀虎视眈眈，为了半个发霉的馒头，甚至可以毫无人性地自相残杀。</p>
<p>这一切令沈青雉心情沉重。</p>
<p>“此前在京中，见惯了繁花锦簇的一面，我没成想……”这西凉境内，竟还隐藏着这般疾苦的众生百态。</p>
<p>赶车的人是孟擎，他尽忠职守，一边驾车一边警惕四周。听见沈青雉的感叹后，孟擎若有所思。</p>
<p>“您这是慈悲。”</p>
<p>沈青雉拧眉：“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天下大事与我等息息相关。此处灾民太多，一旦有人登高一呼，号令这些灾民起义，当事态扩大到一定程度时，波及京城也是可以想象的。”</p&g进入此地便能发现，此处十分荒凉，四处兵荒马乱。</p>
<p>百姓流离失所，却全民尚武。哪怕是个年幼的孩子，也揣着一把上锈的小刀虎视眈眈，为了半个发霉的馒头，甚至可以毫无人性地自相残杀。</p>
<p>这一切令沈青雉心情沉重。</p>
<p>“此前在京中，见惯了繁花锦簇的一面，我没成想……”这西凉境内，竟还隐藏着这般疾苦的众生百态。</p>
<p>赶车的人是孟擎，他尽忠职守，一边驾车一边警惕四周。听见沈青雉的感叹后，孟擎若有所思。</p>
<p>“您这是慈悲。”</p>
<p>沈青雉拧眉：“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天下大事与我等息息相关。此处灾民太多，一旦有人登高一呼，号令这些灾民起义，当事态扩大到一定程度时，波及京城也是可以想象的。”</p>
<p>所谓繁华不过是过眼云烟，沈青雉的格局与常人不同，先有国，后有家，这乃是大义与情怀。然而渭水灾情让她看见西凉沉疴久病的一面，她既生活在此处，便由衷地希望这个国家能安好。</p>
<p>“若有可能，我想帮一帮他们……”她这样自语。</p>
<p>孟擎眼光一闪，沉默了许久，才回头看向身后的马车。但因车帘挡着，他无法看见沈青雉表情如何。</p>
<p>可，关于沈青雉的‘事迹’，恶毒的一面远大于好的一面，他也曾有所耳闻。</p>
<p>自从见到沈青雉，他所表现出来的忠诚，与其说是臣服沈青雉，不如说是在其位谋其事，是看在武安侯府的面子上，是因沈青雉作为侯府嫡女的身份，所以才礼遇于她。</p>
<p>然而此刻，孟擎心中某些东西产生动荡，但这种变化仅仅一瞬，就又被他重新压回了心底。</p>
<p>……</p>
<p>渭水饥民无数，自从进入渭水境内后，沈青雉这一波人连续遭遇了十几起打劫，有一些是土匪强盗，也有一些是当地百姓自发组建起来的民兵，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其中甚至还有许多没长大的孩子。</p>
<p>当然无人得逞，她这边底牌众多，明面上的护卫，暗地里的兵力，皆不可小觑。</p>
<p>进入城池后，街道脏乱，但比郊外要好上几分，沈青雉一行人在客栈落脚。</p>
<p>“孟擎，你派人去查查蟒山那个土匪窝点。之前父亲曾休书一封，声明他被困蟒山，咱们行事小心，如今敌明我暗，切记打草惊蛇。”</p>
<p>孟擎按沈青雉吩咐做事，领了命令便暗中召集些人手，又将这些人手分派了出去。当天晚上便有消息传回。</p>
<p>“大小姐，恐不乐观。咱们的人经过打探，得知侯爷已于数日前逃出蟒山，眼下蟒山那边的人也正在寻找侯爷二人的行踪。”</p>
<p>沈青雉蹙眉，“我觉得这事有些奇怪。首先……蟒山那边的土匪，之前生擒了父亲与姨娘，可那些土匪目的何在？”</p>
<p>她相信这件事里应该有个完整的逻辑链，按理来讲，对方是故意留活口，所以才没要父亲二人的命，否则武安侯与媚姨娘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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