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那一瞬间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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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于道人施法的约束和限制并不只有折损寿数,龙虎山的法术驳杂玄妙,小到阉鸡不死,狂犬止吠,大到呼风唤雨,逆天改命,大大小小的法术共有六百多种,这六百多种法术并不是每个道人都能施展,而是受限于授箓等级,箓品越低,所能施展的法术越少,箓品越高,所能施展的法术就越多。</p><p>再有就是威力越小的法术,施展起来越简单,往往只需要掐捏一个指诀,亦或是默念几句真言就能起效,而威力巨大的法术则需要更为繁琐的作法步骤,有时还需要辅以各种法器。</p><p>背诵记忆也是有技巧的,先是心无旁骛的默念一遍,然后闭上眼睛回忆重复,之后睁眼再看原文,进行比对确认。</p><p>一夜,只用了一夜长生便将整部罗天秘法牢记于心,便是他有过目不忘之能,待得合上书页仍感觉头昏脑涨,身心俱疲。</p><p>他之所以力求在最短的时间背下这些法术,并不是为了立异逞能,而是他很清楚张墨是私自将罗天秘法交给他的,倘若被张善等人知道,数落埋怨是免不得的。</p><p>再者,这可是罗天秘法的原件,万一遗失了或是被人窥视窃取,他万万担待不起,还是早些还回去为好,以免横生枝节。</p><p>四更不过,长生便起身前往张墨的住处,山顶的无极观只是张秉一的清修之所,在山腰处还有几处很大的院落,张墨等人就住在那里。</p><p>道士与道士也不一样,龙虎山的天师都是世袭的,张墨的身边也有丫鬟侍奉,长生去到的时候大门还没开,但透过门缝可以看到一个道姑模样的小丫鬟正在扫院子,张墨的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梧桐树,秋天来临,梧桐树开始落叶了。</p><p>轻轻敲门,小道姑拿着扫帚过来开门,她也认得长生,长生道明来意,只说要见张墨。</p><p>小道姑掩上院门,前去通告,不多时,张墨出来了,想必是刚起床不久,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头发也不曾盘起,脸上尚有未干水渍。</p><p>眼见张墨身着青白睡袍,踩着落叶缓步走近,长生突然心跳加速,脑海里一片空白,天地之间无比寂静。</p><p>长生并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只当自己昨晚太过疲惫,劳累失神,急忙垂眉低头,稳住心神。</p><p>院门是虚掩着的,张墨拉开院门,轻撩鬓角,未语先笑。</p><p>“师叔早。”长生紧张问好。</p><p>“怎么起这么早?”张墨笑问。</p><p>“多谢师叔,罗天秘法我看完了。”长生自怀中掏出秘籍递向张墨。</p><p>待得伸出手去,长生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单手递送,急忙改为双手,由于太过紧张,递出去的秘籍甚至碰到了张墨的手臂。</p><p>“看完了?全记下了?”张墨颇为意外。</p><p>“是。”长生低头回答,即便身边没有铜镜,他也知道自己此时面红耳赤,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快的吓人,面皮发烫。</p><p>“当真都记下了?”张墨接过秘籍随口问道。</p><p>“都记下了。”长生转身想走,突然想到还没有道别,又转过身冲张墨抬手行礼,“多谢师叔,我先走了。”</p><p>张墨并不>“师叔早。”长生紧张问好。</p><p>“怎么起这么早?”张墨笑问。</p><p>“多谢师叔,罗天秘法我看完了。”长生自怀中掏出秘籍递向张墨。</p><p>待得伸出手去,长生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单手递送,急忙改为双手,由于太过紧张,递出去的秘籍甚至碰到了张墨的手臂。</p><p>“看完了?全记下了?”张墨颇为意外。</p><p>“是。”长生低头回答,即便身边没有铜镜,他也知道自己此时面红耳赤,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快的吓人,面皮发烫。</p><p>“当真都记下了?”张墨接过秘籍随口问道。</p><p>“都记下了。”长生转身想走,突然想到还没有道别,又转过身冲张墨抬手行礼,“多谢师叔,我先走了。”</p><p>张墨并不知道长生在想什么,只感觉他今天有些奇怪,待长生走远,想到手里还拿着秘籍,便随手翻阅打量,她并不是在检查秘籍有无损坏,而是在看其中内容,这么多复杂繁琐的法术,长生竟然能在一夜之间全部背下来,不止是她,换成任何人都会感到惊讶。</p><p>不止张墨不知道长生在想什么,连长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而他又不敢冷静细想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因为他隐约感觉到在刚才的那一刻自己好像想了不该想的。</p><p>他原本已经走上了回住处的路,但走了不远又止步转身重回石路,下山去往天师府操行早课。</p><p>之前操行早课他都是处于一种平静无我的状态,今日亦是如此,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今日的无我不同于往日的无我,今日的无我不再是平静的无我,而是出神的无我。</p><p>早课结束之后,长生没有随众人一同去往饭堂,而是去了东面的镇子,他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不然随时可能冷静下来,而一旦冷静下来便有可能分析出先前为什么会心神恍惚,举止失措。</p><p>他总去买粟米和豆子,米铺的店主跟他已经很熟了,帮他将豆子称好,又让内人拿去帮忙研磨。</p><p>长生付了钱,也不在米铺多待,又往皮匠铺定做了一套马鞍。</p><p>大部分人都喜欢自欺欺人,对于不好的事情都会选择性的遗忘,但长生不是这样,便是努力让自己忙碌,心里那种不好的感觉却始终没有消失,而且越是努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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