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章 道不同,酒亦不同第1/2段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快速报错

房俊上前一步,瞅了一眼那浑身颤抖吓得哭都不敢出声的女子,而后盯着彪形大汉的眼睛,笑道“薛将军当真是威武霸气,堂堂驸马都尉、右武卫大将军,居然带着属下武官胁迫歌姬恣意凌辱,难道就不怕军法惩治么?”



这彪形大汉正是薛万彻,闻言大怒道“放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某还说是你见色起意想要将这女子强虏回府,某手下武官路见不平仗义阻拦却被你纵奴打伤呢!”



房俊心说这个莽夫倒是生了一张利嘴,瞅了一旁一言不发的荆王李元景一眼,笑道“正是这个理儿,咱俩谁说了也不算,不若便将此事闹到朝堂之上,请陛下与诸位宰辅评评理,如何?哦,对了,还有荆王在此,正好可以做个见证,还得麻烦王爷将来龙去脉去跟陛下说说清楚……”



李恪与马周缄默不语,这等场面自然还是让房俊这个棒槌来处理得好……



荆王李元景眼眉一跳,见到薛万彻怒气冲冲还待开口,连忙一把将其拉住,无奈道“区区小事,何至于此?都是自家人,自当以和为贵,闹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薛将军稍安勿躁,此事就此作罢。”



薛万彻不忿“这人乃是末将族人,远征吐谷浑之时便鞍前马后的跟随在末将身边,若是不能为其讨个公道,某哪里还有脸见人?”



“行啦,快快将其送去救治,稍后厚赏一番不就行了?”李元景面色阴郁,不满说道。



不过一个部曲而已,就算是死了,难不成还让谁给他偿命不成?



这薛万彻当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今日再次宴会,请来平康坊里叠翠楼的歌姬唱曲儿,李元景见这歌姬清纯可人便生了爱慕之心,出言,却不料这女子却是个刚烈的,执意不从。



不从就不从呗,他李元景甚为亲王,天底下什么样的女子尝不到,何至于去逼迫一个烟花女子?就算是用强而得手,传出去那也是大大折损颜面的事情。



却不料薛万彻这个匹夫二话不说,就将人从屋子里给丢出来……



这人不仅脑子不好使,更是个惹祸精啊!



当初陛下不若就任其饿死在终南山里算了,何苦爱其勇武将其招降呢……



薛万彻无奈,只得作罢,却兀自恨恨的瞪着房俊。



将伤者抬走送去治疗,房俊又命人打赏了几名歌姬将其遣散,正想回雅室与李恪马周继续,却不料李元景提议道“都是自家人,何妨坐在一处亲近亲近?来来来,都来吴王这边坐坐,大家好生欢饮一番。”



说着,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自顾自的进了雅室……



李恪无语,与马周房俊对视一眼,苦笑摇头,只得说道“王叔说得没错,大家一齐坐坐吧。”



他发了话,马周房俊只得依从。



薛万彻满心不愿意,但是见到李元景连连使眼色,便憋着气就座。



喊来堂倌活计添置了杯碟碗筷,又加了几道菜,众人纷纷落座。



气氛沉闷,李元景敬了一圈酒,这才笑道“刚刚是薛将军唐突了一些,不过那歌姬嗓子当真是好,将二郎那首词唱的百转千回,简直令人心驰神往。”



房俊摇头道“若是放在平日,自然是诗酒风流、慨而当歌。只是如今黄河水患、生灵涂炭,再是这般寻欢作乐,那可当真是不合时宜。吾等在此对酒当歌,却可知据此十里之遥便是长安人市?陕州百姓生灵涂炭、啼哭哀嚎,求一温饱而不得!”



马周默默饮了口酒,心思沉重。



李恪停杯投箸,默然不语。



李元景却是面色难看……



这算什么?让我下不来台?



他心中暗恼,也暗暗称奇,这房俊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往与自己颇为亲近,现在非但渐行渐远,且处处作对……



可房俊是必须要拉拢的,即便其被贬斥出京,那一身才华本事亦是当是少有,只要能够将其收归旗下任凭自己驱策,不说别的,单单只是敛财一道,便足以在短时间内聚拢其巨额财富,使得自己如虎添翼。



心有此想,他面色阴郁,压抑着恼火,强笑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尤其是人力可以抗拒?吾等也只能听天由命,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罢了。说起来,本王向来羡慕二郎敛财之术,若有闲暇,当好生交流一番,互通生财之道。”



房俊想起前世看过的一段话,便哈哈一笑,摇头道“下官虽然薄有身家,却远未至荆王殿下那般富有。更何况,下官敛财之术与殿下大有出入,却不可同日而语。”



李元景乃是皇室之中有数的富豪,李孝恭之外,就数他最富。



闻言,李元景奇道“二郎此言何意?”

<李恪停杯投箸,默然不语。



李元景却是面色难看……



这算什么?让我下不来台?



他心中暗恼,也暗暗称奇,这房俊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往与自己颇为亲近,现在非但渐行渐远,且处处作对……



可房俊是必须要拉拢的,即便其被贬斥出京,那一身才华本事亦是当是少有,只要能够将其收归旗下任凭自己驱策,不说别的,单单只是敛财一道,便足以在短时间内聚拢其巨额财富,使得自己如虎添翼。



心有此想,他面色阴郁,压抑着恼火,强笑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尤其是人力可以抗拒?吾等也只能听天由命,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罢了。说起来,本王向来羡慕二郎敛财之术,若有闲暇,当好生交流一番,互通生财之道。”



房俊想起前世看过的一段话,便哈哈一笑,摇头道“下官虽然薄有身家,却远未至荆王殿下那般富有。更何况,下官敛财之术与殿下大有出入,却不可同日而语。”



李元景乃是皇室之中有数的富豪,李孝恭之外,就数他最富。



闻言,李元景奇道“二郎此言何意?”



房俊道“下官薄有家产,殿下库府殷丰,却非是同道之人。就比如这酒,同时用钱买来,下官喝着是琼浆玉露,殿下喝来,却说不得便是鸩酒祸水……”



薛万彻勃然大怒,一拍桌案,叱道“放肆!”



李元景连忙一摆手,嗔怪道“哪里就至于生气?”而后看向房俊,奇道“这话怎么说?”



房俊悠然道“下官这酒,取粟于颜渊负郭之田,去秕于梁鸿赁舂之臼,量以才斗,盛以智囊,浸于廉泉,精诚为甗,梧桐燃火,志同道合烧灶,以尧之钵、孔之觚飨之,所以饮此酒,清者可以为圣,浊者可以为贤!暖心暖胃暖人生……而殿下之酒不同,乃盗跖之粟酿成,取贪泉之水,阿谀奉承烧灶,红巾翠袖洗器。误饮一杯,则廉者贪,谨者狂,聪者失听,明者昏视……对于殿下来说,这不是祸水吗?”



薛万彻一脸懵然,这都说的是啥?



那是武夫,虽然略读经书,却不明深意,没有听出这番言语之中的揶揄讥讽。而李元景、李恪皆是出身皇族,自然精通经义,马周更是熟读经史才思敏捷,当然听得出其中之韵味。



李恪差点抚掌叫好,王叔你向来自诩乃是皇族之陶朱,这回见识到差距了吧?



马周则心中敬服,原来骂人也可以骂得这般文雅……



李元景却是怒气冲天,差点就想掀桌子走人!



你家的钱就是清清白白赚来的,我家的钱就是贪腐劫掠而来?



简直岂有此理!



李元景素来在人前构建出的和善笑容顷刻崩塌,阴狠的性情彻底爆发,勃然大怒道“房俊!当真是好胆!你可知此言等同于污蔑皇室亲王,按律当诛九族?”



他愿意笼络房俊,哪怕房俊即将被贬斥出京,他也还是看重房俊的自身能力,一旦网罗旗下为为自己带来极大的好处,在自己向往的道路上又更大的裨益,如虎添翼。



可是绝非没有房俊就不行!



说到底,一旦房俊被贬斥出京,怕是只要当今陛下在位,房俊便永无回京之日。待到房玄龄致仕,他一个驸马都尉又能有多大的能量?至于将来房俊会不会再次返京逆流而上……只要太子倒台,无论是魏王李泰亦或是晋王李治上位,谁会重用昔日太子的班底?



甚至于在李元景看来,只要一切顺利,到了那一天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