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六章 孔方兄有绝交书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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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徵如此做法,导致的后果就是若干年后人们读了唐书史籍,肯定会称赞魏征是个足智多谋、犯颜敢谏的良臣;至于李二陛下的形象便没有魏征那么光辉了,人们在肯定他善于纳谏的同时,也会对他的执政能力、道德水准提出质疑……



你如果不总是犯错,人家魏徵何以总是进谏?



魏徵死的时候李二陛下并不知道他的这个想法,魏徵死后,褚遂良拿出魏徵给他的资料,请示李二陛下怎么办?李二陛下顿时就怒了,特么老子在你活着的时候百般忍耐,在你死后又给你这么高的待遇,还要将闺女给你当儿媳保你魏家永世富贵,结果你就拿老子的名声来抬高你自己的清誉?



李二陛下暴怒之下,砸了魏徵的墓碑,取消了衡山公主跟魏叔玉的婚事。



这不就是魏徵自己作死么?



房俊觉得魏徵不错,便特意提醒了他一句,正如李二陛下曾经答允对魏徵“善始善终”那般,你就不要临死还要搞事情,恶心别人和恶心自己……



魏徵有些怔忡,似乎在琢磨着房俊这句话。



良久,才喟然一叹,继而转换话题“二郎的确有才华,不仅将这数千灾民尽数安置,更能令其丰衣足食,不愧陛下夸赞你有宰辅之才,老夫亦是佩服。”



房俊赶紧一抱拳“哎呀呀,能够得到您老的一句褒扬之词,晚辈实在是受宠若惊,若是陛下在此,定然对晚辈羡慕嫉妒,他想要听您的依据夸赞,怕是等了好几十年吧?”



晋阳公主听房俊说的趣怪,脑海里想象一下父皇每次被魏徵顶撞恼火不已的样子,掩嘴“噗嗤”一声笑出来。



衡山公主则不明所以,一脸茫然。



魏徵顿时黑了脸,半晌才哼了一声“好话有你这样的佞臣说就行了,哪里需要老夫凑趣?”



房俊无语。



我怎么就是佞臣了?



不过跟魏徵这样的人不能讨论这个话题,否则定然被他喷死,错误能挑出一箩筐,这一点李二陛下怕是早就“深受其害”……



房俊便问道“您老正病着呢,何以大冬天跑到骊山来?难不成您心中敬佩晚辈将这农庄经营得红红火火,是以按捺不住心中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的崇敬之意,特意前来领略一番,以示尊敬?”



晋阳公主笑弯了腰,两只大眼睛弯成月牙,又是吃惊又是崇拜的看着房俊这天底下大抵也就姐夫能够在魏伯伯面前如此不着调的说话吧?



连父皇都不敢呢,姐夫真厉害……



魏徵也给气笑了,指着房俊笑道“这天下论起面皮厚度来,你房二自称第二,无人敢居第一。”



房俊全当这是夸奖,咧嘴笑道“不敢不敢,咱一向低调。”



魏徵失笑摇头,精神似乎很不错。



“要说敬意,老夫对你还有一些。不说别的,就说你这敛财之术,当真是冠绝古今。古之以来敛财者数不胜数,比你有钱的也有不少,但是别人敛财都是盘剥百姓、貪污国家,危害甚大。可是你不同,你的一件件一桩桩老夫都有所了解,不仅不会危害国家、苛待百姓,反而能造福苍生、有益国家,但从这一点来说,你比古往今来的富豪都强得多。老夫就不行了,读书可以,做事可以,唯独这个钱财与我无缘,到了如今依旧家无长物两袖清风,说出去好听,可是日子当真难过。今次是到山上的一处庙宇还愿,捐了十贯香油钱,搞得老夫好生心疼……”



魏徵是真的清廉。



据说魏徵死后,家中连一辆运载棺椁的大车都没有,李世民下诏厚葬魏徵,魏徵的妻子裴氏以魏徵生平生活简朴朴素,豪华的葬礼不是亡者之志为由拒绝。最后到底只有一辆小车装载魏徵灵柩,前往目的安葬。



不说别的,只是这一点上就让房俊敬服,堂堂一朝宰辅死后连辆运棺材的大车都没有,放在后世你敢信?



房俊脑中想起一个故事,就笑着说道“管城子无肉食相,孔之术,当真是冠绝古今。古之以来敛财者数不胜数,比你有钱的也有不少,但是别人敛财都是盘剥百姓、貪污国家,危害甚大。可是你不同,你的一件件一桩桩老夫都有所了解,不仅不会危害国家、苛待百姓,反而能造福苍生、有益国家,但从这一点来说,你比古往今来的富豪都强得多。老夫就不行了,读书可以,做事可以,唯独这个钱财与我无缘,到了如今依旧家无长物两袖清风,说出去好听,可是日子当真难过。今次是到山上的一处庙宇还愿,捐了十贯香油钱,搞得老夫好生心疼……”



魏徵是真的清廉。



据说魏徵死后,家中连一辆运载棺椁的大车都没有,李世民下诏厚葬魏徵,魏徵的妻子裴氏以魏徵生平生活简朴朴素,豪华的葬礼不是亡者之志为由拒绝。最后到底只有一辆小车装载魏徵灵柩,前往目的安葬。



不说别的,只是这一点上就让房俊敬服,堂堂一朝宰辅死后连辆运棺材的大车都没有,放在后世你敢信?



房俊脑中想起一个故事,就笑着说道“管城子无肉食相,孔方兄有绝交书。文章功用不经世,何异丝窠缀露珠。校书著作频诏除,犹能上车问何如。忽忆僧床同野饭,梦随秋雁到东湖。”



魏徵一愣,怎地作起诗来?



略一思索,问道“老夫寡闻,管城子是谁?”



房俊也一愣,意识到出了口误。



“管城子”是毛笔的代称,但是这个典故出自韩愈的《毛颖传》,但是大文豪韩愈现如今连单细胞都不是,又何来《毛颖传》呢?



房俊摸摸鼻子,只好说道“那是晚辈闲暇之时写的一篇杂文,代指毛笔。”



魏徵点点头。



孔方兄他是知道的,这首诗开篇就将毛笔称为管城子,将铜钱称为孔方兄,极尽诙谐之能事。然而细细咀嚼品味,却自有一股清新通透之率性,通过一种自嘲的手法尽抒胸中块垒!



你看,这位管城子根本就没有封侯的相貌,那位孔方兄又早就对我发出了绝交的文书……所以我才会这么穷啊!



房俊家财万贯,自然说不上“孔方兄有绝交书”,这就是给他魏徵的自嘲之诗。



魏徵哈哈大笑,赞道“起雄整,接跌宕,俱入妙,收远韵。房二郎不愧是诗才天授,这首小诗送给老夫,当真是入情入景,妙不可言!”



虽然诗中有诸多之处与实情不符,但房俊作诗一向天马行空,从来都不是心有所感方能下笔成诗,人家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偏偏就是那么字字珠玑、句句经典!



房俊害怕魏徵问他“管城子”的由来,他读过《毛颖传》,可是哪里记得全?



赶紧起身道“时辰不早,晚辈带两位殿下进庄子歇息,郑国公也早早归家,保重身体吧。”



魏徵摆摆手,“去吧去吧。”



然后又想起一事,问道“听闻二郎再次在南洋得了一批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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