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166.有朋自远方来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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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北漠国不为人知的隐秘山谷,神医门所在之地。



这里风景极美,相比繁星城,只是小了一些。北漠国的母亲河白河并没有流经这座山谷,但山谷正中有一个如明镜一般的湖泊,从未干涸过。神医门围绕湖泊而建,房屋古朴自然,错落有致。



南宫俪作为神医门的门主,她所住的地方,就在湖泊中心的小岛上面,被绿树繁花所掩映,被神医门所有弟子围绕在正中间,彰显着她在神医门至高无上的地位。



被小翠花通知前来见南宫俪的覃樾,一身素色青衣,从湖面翩然飞过,落在了湖心小筑之中。



面前是一个很有雅趣的小院子,院子正中有一个花圃,里面种的全都是牡丹,尚未开花。



牡丹在北漠国极难见到,因为北漠国的气候并不适宜牡丹生长,但南宫俪偏爱牡丹,她曾经派了座下大弟子覃樾亲自带着人去天厉国,带了这些牡丹回来种下,并且还有一个擅长伺候花木的弟子一直在小心养着。



“进来。”南宫俪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房间里传出来,覃樾抬脚,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覃樾进门,就看到南宫俪坐在窗边,目光幽深地朝着他看了过来。南宫俪面前的桌上,放了一个古朴的木盒,覃樾认得,那就是他当初交给南宫俪的装“神兵令”的盒子。



“师尊。”覃樾躬身行礼。



“覃樾,你来神医门,多少年了?”南宫俪看着覃樾,神色淡淡地问。



覃樾神色平静地回答:“十年。”



“为师待你不薄吧?”南宫俪看着覃樾问。



“是。”覃樾点头。



“你应该最清楚神医门的门规,背叛本门者,投入万毒窟,死无全尸。”南宫俪看着覃樾的目光倏然冷厉了起来。



覃樾神色如常地站在南宫俪面前:“弟子知道。”



“那你现在给为师解释一下,为何这枚神兵令,是假的?”南宫俪冷声说。



“这枚神兵令,是殷敖亲手交给弟子,至于真假,弟子并不知道。”覃樾神色越发平静。



“覃樾,你自己伪造了一块神兵令,骗过了明腾。为师现在在想,你所伪造的神兵令,真的只有一块吗?”南宫俪看着覃樾目光幽寒地说。



“弟子在伪造神兵令的过程中,做出了几件残次品,都已经毁掉了。”覃樾的目光不躲不闪,直视南宫俪。



“来人!”南宫俪冷声说。



两个气息雄浑的老者从天而降,出现在房间里,齐声下拜:“门主有何吩咐?”



“搜身!”南宫俪看着覃樾冷声说。



覃樾抬手,阻止了两个老者靠近他,他神色平静地看着南宫俪说:“不必劳烦两位前辈,弟子可以自己来。”



覃樾话落,伸手就解开了自己的衣带,缓缓地把他的外袍脱了下来。



就在覃樾要解里衣的带子的时候,南宫俪目光微闪:“住手!”



覃樾又默默地把外袍给穿上了,南宫俪看着他冷声说:“假如神兵令真的被你偷梁换柱了,你一定不会带在身上!”



“师尊言之有理。”覃樾竟然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这是师尊的假设,而弟子有个疑问,师尊是如何确定,那块神医令不是真的?”



南宫俪伸手打开了面前那个古朴的木盒,里面根本没有“神兵令”,只有一堆玉石粉末……



覃樾神色莫名:“师尊为了寻找藏宝图,将神兵令毁了?”



“这块令牌上面,根本没有任何机关!”南宫俪厉声说。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去研究那块“神兵令”,却没有任何发现。



“那样小的一块玉令上面,本就不可能设置什么机关。”覃樾微微皱眉。



南宫俪神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弟子在想,所谓的藏宝图在神兵令内部,未必是要把神兵令给打开,至于藏宝图如何得到,弟子并不知晓。但神兵令是开启藏宝库的钥匙,一旦有任何损伤,定然就没用了。”覃樾神色平静地说。



南宫俪神色一变再变:“你的意思是,你认为这块神兵令是真的?”



“弟子并不知道被师尊毁掉的神兵令是真是假,只是有可能是真的而已。”覃樾微微点头说。



南宫俪沉默了片刻,看着覃樾目光幽深地说:“你总是这样,不管任何时候,任何事情,似乎都不能扰乱你的理智,不管什么样的质疑,你都能给出完美的解释,但就是因为太完美了,为师觉得你有些可怕。”



覃樾微微垂眸:“多谢师尊夸奖。”



“哼!”南宫俪轻哼了一声,“为师没有证据,不会轻易给你定罪。但这件事,为师早晚会调查清楚的!”



“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弟子效劳,弟子谨遵师尊差遣。”覃樾神色平静地说。



被南宫俪叫出来给覃樾搜身的两个高手早已经退下了,南宫俪并没有让覃樾离开,她目光幽深地看着覃樾,过了片刻之后说:“你去看看晚儿吧!”



“是。”覃樾点头,然后转身出去了,并没有离开湖心小筑,而是去了不远处的另外一个房间。



覃樾站在门口,抬手敲了敲门,门很快开了,开门的是个眉目清秀的丫鬟,看到覃樾神色一喜,说了一句:“小姐,覃师兄来了!”



“快请!”内室传出一个少女轻柔的声音。



覃樾进门,身后的门很快被关上了。窗外阳光明媚,这个房间里却一片幽暗,窗户都被厚厚的黑布遮上了。



覃樾进了内室,就看到一个面容苍白消瘦的少女坐在桌边,朝着他看了过来。



少女名叫南宫晚,她是南宫俪唯一的女儿,但并不是神医门的少主,因为她从小就得了一种怪病,身为神医门门主的女儿,周围全都是医者,南宫晚如今已经十八岁,怪病依旧没有治好。



神医门的人见过南宫晚的极少,几乎都是只闻其名,因为南宫晚得的怪病让她无法出门,她惧怕阳光,一旦在阳光下暴露,她的皮肤就会冒出很多的水泡,疼痛灼热难忍。



这种怪病在神医门的典籍记载之中从未出现过,南宫俪和神医门的长老以及弟子都在想办法,中间也试过一些治疗手段,非但没有治好,有几次用的药物反而让南宫晚病情加重。后来,南宫俪便越发谨慎了,除了她和伺候南宫晚的下人之外,也就只有覃樾能够见到南宫晚,原因很简单,南宫晚从小就喜欢覃樾。



而这其实也是南宫俪心里明明忌惮覃樾,甚至害怕覃樾再这样成长下去会威胁到她的地位,但却始终没有选择除掉覃樾的主要原因,因为她很宠爱南宫晚这个女儿,打算让覃樾当她的女婿。



不过南宫俪迄今为止从未挑明这一点,因为她希望先想办法将南宫晚的病治好再谈其他。



“樾哥哥,你回来好几天了,怎么都不来看我?”南宫晚看着覃樾扁嘴说。她从小不能见光,不能出门,接触过的人极少,所见过的年轻男人其实只有覃樾一个,还是因为南宫俪看覃樾医术出色,让覃樾为她医治,但覃樾也没有办法。



覃樾神色淡淡地说:“我有事要忙。”



南宫晚点头:“好吧。”话落眼底满是失落,“好羡室传出一个少女轻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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