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平行番外(五)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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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六郎自诩自持,本性清高不假,但当扶萱的呼吸和那股水仙花香缭绕他时,他那份沉静早就飞灰湮灭。压制的暗流再无法掩藏,心底的念想如雨后春笋一一生出,他再稳不住,控制不了。



  扶萱睁眼,盯着他高凸的喉结看,懊恼地闭了闭眼。



  他也太吓人了!



  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自家院子里了……



  下一刻,郎君就挪了下手轻抚了抚,扶萱浑身颤了下,耳窝里有郎君微哑的、磁沉的、如羽翼挠过心尖尖上的声音:“醒了?”



  郎君贴着她耳畔喘气,扶萱实在是稳定不下呼吸,她面红耳赤,觉得自己这回真是引狼入室,就真如扶炫所说,被人死死拿捏着。



  扶萱挪了下酸疼无力的胳膊,轻轻地揉了下心口,“嗯。”



  她窝在人怀里,随即小声委屈巴巴地呼痛。



  谢六郎褪了清冷劲儿的脸上,一下子就浮起来笑,他没有安慰她,只似叹似问、缱绻温柔地压低声:“只有疼?”



  那倒也不是。



  ——扶萱心中这般想,可毕竟是女郎,这样的话难以启齿,她也不会这般不要脸地当着郎君的面讲出口。但说真的,虽有其他感受,也弥补不了当下不舒适。



  她实话说:“不如亲吻愉悦。”



  “是么?”



  明知故问了这么一句,也不等人拒绝,他就将人的下巴抬起,俯脸吻了上去。



  **



  事起之前谢湛与扶萱谈过的嫁娶之事,事后虽然没人后悔,也没人想将说过的话忘却,但那日过后,二人倒是很默契地再未就此事交流。



  扶萱与别家女郎有些不同,她对婚嫁之事没有多大期待。



  她在扶家过的太滋润,嫁人之事有则可之,无则不无不可。她的洒脱是真洒脱,即使她与人有了夫妻之实,也还是抱着一种“合则聚不合则散”的想法。换个角度说,她并没有爱到非对方不可的地步,对二人的未来并无多少执着。



  她这里不催促、不施压甚至问都不过问,便给了谢六郎更多时间,使他更为从容地准备后续关系二人之事。



  谢湛先是致信回了建康城,朝其父谢渊提及了在荆州郡游学时,机缘巧合下留住在嘉阳长公主所在的扶家一事,又提及扶家二位将军于政见上的独特之处。



  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封家书,但不可能不在谢渊心中留下痕迹。



  嘉阳长公主是他年少时唯一悸动过的女郎,若非家族规定只得迎娶世家女,他也不会前脚示爱后脚就背弃诺言定下亲事,嘉阳也不会远嫁荆州,离了自小长大的京都建康城。再听得儿子所言的扶家将军们的能力,谢渊揉眉,想及穆安帝有意无意之间提过几回的太尉一爵空缺之言,了然地提了下唇。



  嗬,这混小子,是要连他都要利用起来替他做事了?



  他计划将人扶家人弄到建康城来,目的又是为何?



  谢渊摇了摇头:算了,任他折腾去,这谢家早晚由他做主,他如何布局,成败得失由他自行担去。



  谢渊的回信到荆州郡这处时是七月底,谢湛收到回信后,第一时间去见了嘉阳长公主。



  谢湛的腿伤养了一个多月,给扶家人看病的大夫几乎都是军医,在这种骨伤上经验可谓十分丰富,谢六郎的伤当下已是痊愈,然为了有合理理由留在扶家,就装地行走困难了一些。



  见他被石清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进了院子,站在嘉阳长公主旁的扶萱不可自抑地红了脸,一边心中骂伪君子装的真像,昨日他抱着她站着行事怎就不见腿骨疼,还让她求了半天才消停;一边又觉得郎君面如洁雪,衣利用起来替他做事了?



  他计划将人扶家人弄到建康城来,目的又是为何?



  谢渊摇了摇头:算了,任他折腾去,这谢家早晚由他做主,他如何布局,成败得失由他自行担去。



  谢渊的回信到荆州郡这处时是七月底,谢湛收到回信后,第一时间去见了嘉阳长公主。



  谢湛的腿伤养了一个多月,给扶家人看病的大夫几乎都是军医,在这种骨伤上经验可谓十分丰富,谢六郎的伤当下已是痊愈,然为了有合理理由留在扶家,就装地行走困难了一些。



  见他被石清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进了院子,站在嘉阳长公主旁的扶萱不可自抑地红了脸,一边心中骂伪君子装的真像,昨日他抱着她站着行事怎就不见腿骨疼,还让她求了半天才消停;一边又觉得郎君面如洁雪,衣着墨青袍,站在烈阳下,比白衣俊雅时又多了一丝神秘韵味,他那俊美清隽无双的模样,使她的心根本控制不住地激跳。



  扶萱随即又暗自有些苦恼。



  日夜相处这么久,她都看惯了谢长珩这张俊脸,横竖左右都喜欢,此外他才情不俗,他作的那些诗文她不甚精通,但他画的那些有她影子的画她看得出来韵味意境的。她无比清楚,郎君是里子面子都属实十分优秀。



  可正因为他太突出,待他回他的建康城后,她被他拔高的眼光如何落的下去?往后在这荆州,还如何寻出相差无几的郎君相处、相守?



  扶萱不知谢湛是谢家准家主,但知道他姓谢,这也够了,这大梁谁人不知王、谢之流?以她之见,她虽信任他的人品,但他那样的身份,又即将上任大理寺少卿,绝不可能为一女郎远离建康城,来屈居在小小一个荆州郡,而她更不会远嫁。



  以前嫁娶的话虽是说过,但真要去实现何其困难,她扶萱对此并不强求,也不想逼迫郎君。



  如此一想,再看谢湛时,扶萱就带上了些“还是珍惜当下与他相处的岁月”的意思,这点意思落在不知她所思所想的郎君眼中,看到的便只是“情意浓浓”。



  谢湛抬眸扫来,便见小女郎上身着米白交领短衫,束着一条妃色百褶裙,臂间薄纱披帛随着徐徐清风舞动,她装扮比之先前素雅,含情看他时,眼中光彩将艳丽容颜衬地愈加花容月貌,一张脸如此夺他的目,衬得万物皆失了色彩。



  如果他没瞎,她这是又穿了一套新衣裳罢!



  自他进了这扶家,就没见她穿的衣裳重复过,其中有几件的袖口上,还特意绣了他衣裳上惯常有的竹叶,在他眼前举手投足间,引得他多看了几眼。



  “女为悦己者容”。



  自一开始,这个狡猾的小女郎就看透了他的心思,知他动心,却偏冷了他一些时日,看他不动声色,后又借着酒意来对他步步紧逼,刺激到他忍不住表白心意。



  将他这么个素来被名门女子追慕的人玩弄于股掌间,她的手段并不高明,不过是笃定了他会上钩,会被她牵着鼻子走,这点狡猾劲儿,倒是也可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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