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你欺负人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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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郎君墨眸半眯,不枉神鬼不惧的酷吏凶名,眼神刺骨冰冷,隐隐透着戾气,让人脊背发寒,腿骨颤栗。



  扶萱心间颤抖两下,犹如面临着天下第一难题——又慌不择言惹怒了谢六郎,偏还寻不出经验来敷衍他。



  怎么办。



  怎么办。



  扶萱思绪乍乱。



  先是面色郁郁,对着未婚夫说他无有婚配在身,怎么瞧,都能看出没将二人婚事置于心上,难免有些伤人。



  再而蹙眉深思,本也是因着二人关系,这高高在上的谢少卿才对扶家案子用心,这会得罪他,他去西阳郡后会不会因私废公,敷衍了事?



  片刻后,她又否定,谢湛断然不是这样的人。



  心思百转千回之间,扶萱突地美眸瞪圆。



  慢着!慢着!



  就事论事,他是中过药的。且那时分明还将她啃地通身是印子,磨地那、那处附近都差点破了皮。那回她可没主动勾他!



  扶萱心中得了勇气,是以,梗起脖子,朝谢湛大声道:“你可别忘了,那药用在你身上,最终受罪的是我,是、是你欺负我了!”



  若不是最后的那句话打了个磕巴,听着倒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话落,她忍着尴尬,干脆将情绪发挥到极致,想想那五日苦药汁,眼中很容易便蓄出汪汪的泪来。



  让人瞧起来,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谢湛垂眸看着她,眼中并无扶萱期待的动静。



  他整个人平静无波,看她哭泣,眉头都不曾动一下,手中折扇却是渐渐举起,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另一个掌心。



  更阑夜静,室内寂地阒无人声,在此间,折扇轻敲的声音便尤为震耳。



  也不知怎的,听着这木鱼般“咚咚”的声响,扶萱愈发心浮躁郁,欲要涌出的泪噙在眼中,死活也多不出来,无法淌下来了。



  她看了眼他的折扇,又看了眼那双喜怒不辨的幽深墨眸,一时定在原地,失了反应。



  正在此时,谢湛竟是上下扫视了她一身,而后嘴角微扯,欺身向她,“欺负么?”



  那日他辛苦地忍成那般模样,却到底存了最后一丝善念,没有真要了她。



  且以他对这小女郎的了解,她的身子分明乐在其中,对这种事不仅无有抗拒,还好奇地很。



  要说欺负,委实是冤枉他。



  且方才她还说“得到一个人又有何用?不过一个躯壳罢了”,他听着,倒像是有几丝讽刺他的意味。



  啧。



  再瞧瞧,现下这拙劣不堪的表演。



  谢湛忍无可忍,抬步欺近扶萱,扶萱被他逼地后退一步,谢湛却没有停下,继续靠向她,扶萱不得不一退再退,最后后腰抵在了桌边才罢休。



  “啪”一声,折扇就这般落在了桌案之上,震地扶萱的心肝儿都跟着颤了好几颤。



  谢湛一目不错地紧盯扶萱水光潋滟的眼,面容仍旧清清冷冷。



  可扶萱分明看到他眼底一簇幽火缓缓升起,还不等她细想,腰便被人提了起来。



  瞬间,她眼里便只剩下房梁。



  “撕拉”一声,她刚穿一回的裙裾便就废了,身前一片寒凉。



  再是这个姿势……



  扶萱心中一慌,一个鲤鱼打挺便坐了起来,娇滴滴地请求:“回、回去!”



  “回哪?”郎君msp;“啪”一声,折扇就这般落在了桌案之上,震地扶萱的心肝儿都跟着颤了好几颤。



  谢湛一目不错地紧盯扶萱水光潋滟的眼,面容仍旧清清冷冷。



  可扶萱分明看到他眼底一簇幽火缓缓升起,还不等她细想,腰便被人提了起来。



  瞬间,她眼里便只剩下房梁。



  “撕拉”一声,她刚穿一回的裙裾便就废了,身前一片寒凉。



  再是这个姿势……



  扶萱心中一慌,一个鲤鱼打挺便坐了起来,娇滴滴地请求:“回、回去!”



  “回哪?”郎君黯眸紧盯,硬要逼迫着人,将心底那份羞怯说出口来。



  “床……”



  “榻”字还没落,后脑勺便落入郎君手中,那开阖的丹唇便被人一口衔住。



  “莫急,总归是会回的。”



  更鼓声声过,夜雨淅淅落。



  风声过耳,尤是带着颤颤娇叱——



  “……你欺负人……唔……”



  **



  正如谢湛所言,王子槿回了梓桐苑知晓张瑶走后,带着人马,恨不得翻遍全建康城。



  宵禁暮鼓咚咚敲响,直至最后一刻,他才行尸走肉般,拖着沉重的步子返回去。



  甫一迈进梓桐苑,便见张瑶一袭浅绿站在房门处,手扶门框,如他每一日下值回来时看到的那般,等待着他。



  王子槿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



  见人还在,又揉了一回。



  待终于确定自个没有做梦后,他喉中一梗,呜咽着“瑶瑶”,便提着袍摆,朝张瑶奔了过去。



  跑到她跟前,他不敢造次,只敢颤抖着身子,又哭又笑地看着张瑶,口中不断喃喃“你回来了”。



  见他如此,张瑶只觉额侧骤疼,千万个他跑向她的画面于眼前闪现,那梨涡盈盈犹在昨日,今日,他怎就这般颓废失神的模样了?



  她悲从心起,本就勉强收住的泪,霎时便决堤而出。



  一时间,二人泪眼婆娑地对望彼此,哽咽难言,真真看地旁人肝胆俱碎。



  整整一刻钟后,待青兰上前,给张瑶披上一件披风,提醒她夜深小心着凉,才将二人相顾无言的对视打断。



  “进屋罢。”张瑶率先开口。



  “好,好,好。”王子槿六神无主地道。



  二人坐在平素常处的一张坐塌上,张瑶忍着心中痛意,递给王子槿一杯热茶,又叫他将那日之事全数朝她讲明。



  往前多年相处中,王子槿历来是听这位表姐的,故而,张瑶这一开口,他果真是一五一十地讲地清清楚楚。



  王子槿话落,张瑶问:“持药之人,是母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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