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六节 观文殿的怪人(万字求月票!)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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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轻快,行驶了小半个时辰,已经到了东城和紫微城的交接的城门。

  萧布衣感觉马车停了下来,虞世南让众人捧着书卷下车接受检查,萧布衣这才有机会透口空气,偷偷望了眼高大巍峨的城墙,饶是见多识广,也是心生敬畏。

  这种压力不是身临其境很难感受的到,守城兵士忠于职守,详细地搜查五人的身上,校验身份,检查马车上无误后,这才打开城门旁的小门,让马车通过。萧布衣惊凛紫微城的守卫严密,心想这种严查下,杨广的安危倒是不虞出现问题。城墙如此之高,守卫森严,恐怕就算虬髯客来了,也很难神不知鬼不觉。

  众人上了马车后,又是闷葫芦般的前行,秘书郎虞世南也不多话,校书郎自然大气都不喘一下。又行了大半个时辰,萧布衣完全晕头转向地时候,马车这才停下,众人下车,其余三人虽然不敢喊累,都是抿着嘴唇伸直了胳膊有如木偶。

  萧布衣这才明白虞世南为什么说人手不够,马车行了一个多时辰,四人一个姿势捧着书卷,那比功夫中练马步还要辛苦。他虽是初次干这个活,可毕竟内外兼修,反倒轻松自如,是这里看似最悠闲的一个。

  其余三个校书郎本来想看萧布衣出丑,见到他的怡然自得,心中都是琢磨,这小子估计上辈子专门运书的老牛,好在他们还不知道汗牛充栋的词语,不然多半以为这小子就是这辈子投胎转世的那头流汗的牛。

  眼前观文殿高大壮阔,众人依次上了九十九步台阶,又经过一番严格的检查,这才允许从偏门而入,来到一个偏厅。外边守卫是很多,观文殿里地人却是极少,虞世南轻声道:“我要往书室放书,这次只能一人跟随,辛苦是一定的,不过规矩照旧,谁想跟随?”

  众人都是嘴一瞥,目光已经望向了萧布衣。心道虽然一个人捧着这多书卷有钱拿,但是累地要死,这小子属牛的,倒要辛苦一下。

  虞世南微笑对萧布衣道:“看来你倒是众望所归,还请不要推脱。不过辛苦一趟,有额外地奖赏。”

  “钱我是不嫌多的。”萧布衣含笑道。

  众人把书卷交给萧布衣。十几卷堆的如山一般,几乎要到了他的眼睛。萧布衣缓缓运气,双臂一架,举重若轻,并不吃力,众人都是对望了眼,看出彼此地惊诧。这十几卷加在一起,分量绝对不轻。这小子怎么会有这大的力气?

  虞世南缓缓点头,已经当先行过去,经过一条幽静长廊,示意萧布衣轻声。萧布衣也被眼前的肃穆所震慑,不敢多话。

  “这里十四间书室,分门别类,我要一卷卷的去放才好,你勿要随意走动,不然会有杀身之祸。”虞世南拿起一卷书,走到一个书室的门前。跪叩三下,萧布衣不知何意的时候,门前帘幔刷的卷上去,房门倏然而开,两个人轻飘飘的飞了出来,站立两侧。手持长剑。萧布衣吓了一跳,定睛细看,才现那两个人脸部表情虽然丰富,目光呆滞,举止如同木偶,赫然是假地木偶人!

  萧布衣吃惊的立在那里,这才想到古人的机关名不虚传,诸葛亮当初明的木牛流马想必也是不过如此。虞世南让自己莫要随处走动。莫非这里到处都是机关?

  想到这里萧布衣倒真的不敢乱动,只怕引了机关吃不了兜着走。虞世南放书卷的度不快,萧布衣也不知道里面到

  少藏书,想必分类也很麻烦。安心的站立等待。

  一炷香的功夫,萧布衣手上只剩下最后一卷书的时候,长廊尽处房门一响,走出一个人来。萧布衣以为是虞世南,却转瞬醒悟过来,那个房门从未有人进入,那此人是谁?

  那人纱袍缓带,头戴通天冠,上面镶嵌了十二个珠子,着柔和的光芒,却是映照着那人紧缩地眉头。

  那人年纪不小,最少在四十以上,神色不怒自威,他身着的纱袍随他走动,波浪般的起伏,海水一般,萧布衣从来没有见过一件衣服有如此这般的特征。他纱袍起伏,上面竹着日月星辰,仿佛也是活了一般的转动,颇为精妙。

  那人身材中等,容颜端正,不知想着什么,缓步沉思走了过来,突然有了警觉,霍然抬头,如鹰隼般的目光已经盯到萧布衣地脸上。那人双眸如海似渊,转瞬闪过警惕,诧异,困惑不解的表情。

  萧布衣不知道此人是谁,只是能来到这里的,自己官阶当然最小,双臂还是平举,只能微笑面对那人。

  见到萧布衣脸上的微笑,那人微微怔了下,紧缩的眉头舒展了些,目光从萧布衣的脸上落到他的手臂上,终于开口道:“虞世南带你来的?”

  他声音低沉,颇为威严,但是不能否认,他地声音也是极为动听,隐有磁性。

  萧布衣点头,“秘书郎正在书室内放书。”

  那人‘哦’了一声,“你是何人?”

  他的口气中的询问不容置疑,萧布衣心中暗凛,陡然想到一个很可怕的问题,不敢露出诧异,只是道:“我是校书郎萧布衣。”

  那人双眉微扬,嘴角居然浮出一丝微笑,喃喃道:“你就是校书郎萧布衣?”

  布衣不敢多话,只怕言多必失,他那一刻只是怀疑眼前这人就是皇帝杨广!这是观文殿,都说是为杨广一人准备,要不是他,还有别人?只是要是杨广地话,他浑身上下怎么没有丝毫暴虐之气,相反轻袍缓带,倒像个翩翩公子!难道这人是杨广的子侄亲戚之流?萧布衣不敢确定,慎言不语。

  见到萧布衣的态度,那人露出好奇的样子,“你不识得我是谁?”

  萧布衣有丝苦笑,“布衣初到东都,倒真不知道阁下是谁。”

  那人听到阁下两个字的时候,一丝恼怒闪过双眸,转瞬变得讶然,再是好玩的神情,“阁下?”

  萧布衣心道不是阁下,难道是阁上,虞世南现在多半在阁上放书,怎么这久不出来?

  “听说你很聪明?”那人避而不谈自己是谁。淡淡道:“既然如此,我考你个问题。”

  萧布衣一直被这人地身份困惑,只能道:“兄台,我是个粗人,规矩大部分不懂,聪明更是说不上的。”

  “兄台?”那人念着这两个字。竟然笑了起来,上下打量了萧布衣一眼,“一根一样粗细的木头,表面并无任何特征,如何分辨哪头向根,哪头是梢?”

  萧布衣微微错愕,没有想到他会问出这种问题,若说考个明经什么的。他早早的就会缴械投降,偏偏这种问题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这在他那个年代这种问题通常是给小学生做的,“那意的时候,门前帘幔刷的卷上去,房门倏然而开,两个人轻飘飘的飞了出来,站立两侧。手持长剑。萧布衣吓了一跳,定睛细看,才现那两个人脸部表情虽然丰富,目光呆滞,举止如同木偶,赫然是假地木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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