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玄阳体第1/2段
灯光之下，巨眼现身后，李长生也是第一次在明亮处看到巨眼的真实情况，他是真的，就单单一只凌空漂浮的大眼睛，周边还闪耀着白色的光芒，并无身体。他说话的声音，是从眼睛周围的空气中迸发出来的，明显是用他术法高深的神识在说话。
“哈哈哈，你这个老东西，很好玩是吧？怎么还改不了你这副尖酸刻薄的德性？我知道你富得流油，钱塘江连东海的虾兵蟹将都全是你的资产，好了吧？”
刚才还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闭目养神的老人家安期生，突然间却两眼睁起，炯炯有神，哈哈大笑起来：“你不好好呆在你那钱塘江的神府里玩水花，管好你现在一亩三分地上的事情，大老远的，三更半夜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不会是还要来找文种或者勾践的什么余孽遗产吧？都几百年过去了，还至于嘛？早灰飞烟灭了……”
“哦，你的嘴还是这么贫嘛？”巨眼不耐烦地打断了安期生的话，冷冷地看着他道：“你这么贫嘴的人，还能活到现在没下去轮回，这世道看来也真是奇了怪了，你们这些做方士的，难道碰见这地方上出现了邪里邪气的事情，都不去管一管嘛？我这次要是再不过来，这天下可就又要出大事了。”
“老东西，都别耍嘴皮子了，”安期生也直接就打断他的话，端坐在椅子上说道：“我知道你大白天活动不习惯，会藏起来休息，晚上头你的胡闹精神就来了，说正事吧，你大老远的，这么火急火燎地把我从千里之外的蓬莱岛召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总不至于无聊到叫我过来，和你耍嘴皮子好玩吧？”
巨眼也找了张空椅子，停留在它上空不动，就好像是他也要坐在椅子上才能好好说话似的，开始平静地问起安期生，声音出奇地平和冷静：“你还记得属镂剑吗？就是那把终结了我和文种性命的属镂剑。”
“记得，这把邪剑，我们这些老家伙，那个会不记得，”安期生也一下子一本正经起来，黯然地叹了一口气道：“‘属镂一朝至、身与名俱残，兔走猎狗悲、鸟尽良弓闲。’怎么？刚才一进这田氏大院里，好像还真嗅到了一股似曾熟悉的阴邪气息，难道这里面的动静，就是这个邪物给搞出来的？”
巨眼也幽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对，就是这个邪物被惊动后搞出来的动静，唉，都是阴差阳错、天意作弄人吧，当初我死的时侯，要是一同就把它给毁了，后面也许，就不会发生文种这样也步我后尘的悲剧了，后来这把邪物又到了文种手里，也不知道他最后是怎么弄的，怎么会如今又现形在世上起乱了。”
巨眼接着道：“说起来，天下也没有人比我对这把邪物更敏感了，这次它一发生动静，我在千里之外就感觉到了，而且，这段时间好像还闹得越来越强烈了，刚好这几天我在东海有事，办完后就直接赶过来了，我已经在这里面，观察了它好几个晚上。”
“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安期生问。
巨眼道：“这把邪物饮吸过我和文种这些铁汉的鲜血，又常年在皇庭里受过帝王之气的熏陶，已经具有了很强的魔性。我发现，它现在应该是被困禁在这院子下面的地穴里，还被高人下了重重的禁制，这次可能是有什么东西触及到了地下禁制，惊动它了，它现在很想冲出来，重现天日，它在下面已经很久没饮过人血了，饥渴难熬，已好几次向上面发起‘血光剑影’伤人。”
巨眼梳理了一下思绪，叹息道：“就是这个田氏，还是个修炼者，生前虽说是个商人，但很热衷于炼丹制他最后是怎么弄的，怎么会如今又现形在世上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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