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牺牲的意义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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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小小的一扇木门，仿佛有千钧重。</p>
<p>一群孔武有力的军人，愣是不敢上前推动。</p>
<p>还是里面的动静打开了木门，露出一张年轻的脸。</p>
<p>没想到外面有这么多人，年轻人“啊”一声，随即反应过来，满心欢喜。</p>
<p>“左千座，陈管事，你们怎么来了？”</p>
<p>说罢，年轻人赶紧回头，朝里面喊道：“娘，娘，快来，左千座和陈管事来了。”</p>
<p>陈芷在一旁轻声介绍。</p>
<p>“这就是赵二阳的弟弟，赵三阳。”</p>
<p>左梦庚点点头，既然门已打开，他顺势走了进去。</p>
<p>恰好此时一个大娘也从屋里出来，迎面看到了一众军官。</p>
<p>瞬间，老大娘的身躯就摇晃了一下，忙扶住了旁边的门框，眼圈里全是湿润。</p>
<p>“千座，二阳……二阳他……”</p>
<p>人老成精，赵大娘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否则的话，这么多大官不会平白无故地来家里。</p>
<p>左梦庚眼珠子一红，最看不得的就是这样情形。</p>
<p>可他是主官，必须面对这一切。</p>
<p>“大娘，二阳他……对不住，没能把二阳带回来。”</p>
<p>赵三阳欢喜的脸也僵住了，可就是不愿意相信。</p>
<p>“俺哥……俺哥咋了？千座，俺哥不是好好在营里嘛。他还跟俺说，他努努力，能做小队正的。俺哥……俺哥到底咋了？”</p>
<p>柳一元替左梦庚做了解释。</p>
<p>“前几天，你哥在登州……牺牲了。”</p>
<p>赵三阳愣住了，一张年轻的脸满是迷茫。</p>
<p>太过于年轻的人，还不太明白死亡的含义。想要接受，尚需要不少时间。</p>
<p>赵大娘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可人还算是平静。</p>
<p>这个表现，让大家的心里不免好受了一些。</p>
<p>“大娘，节哀！”</p>
<p>左梦庚走过去，扶着她轻轻坐下，手却被紧紧攥住。</p>
<p>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能坚强挺住，不得不令人佩服。</p>
<p>“这些年见的死人太多啦，去年往这儿来的路上，遍地都是死人呢。那时候俺就想，指不定啥时候，俺们也得死喽。后来遇着了千座，让俺们去码头干活，终于吃上饱饭了。瞅瞅现如今的日子，又有房住，又有饭吃，从前……想都不敢想呢。”</p>
<p>老太太絮絮叨叨的回忆中，赵三阳蹲在一旁，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哭泣声响彻小院，惹得大家伙的跟着落泪。</p>
<p>“这好日子是千座给的，二阳他给千座卖命，也是应该的……”</p>
<p>左梦庚忙道：“大娘，二阳他不是给我卖命死的。他是执行任务，碰到了鞑子，拼死作战牺牲的。”</p>
<p>“啥？”</p>
<p>赵大娘愕然抬头。</p>
<p>“你们……你们碰着鞑子啦？”</p>
<p>侯庆春在一旁道：“大娘，二阳就是俺的兵。俺亲眼看着的，二阳他们碰到了鞑子。二阳可没怂，他是战死的，他是好样的。”</p>
<p>赵大娘“唉”了一口气，思绪飘的更远。</p>
<p>“俺家以前在河南，也是有地的。不是啥好地吧，也有好几亩。二阳他给千座卖命，也是应该的……”</p>
<p>左梦庚忙道：“大娘，二阳他不是给我卖命死的。他是执行任务，碰到了鞑子，拼死作战牺牲的。”</p>
<p>“啥？”</p>
<p>赵大娘愕然抬头。</p>
<p>“你们……你们碰着鞑子啦？”</p>
<p>侯庆春在一旁道：“大娘，二阳就是俺的兵。俺亲眼看着的，二阳他们碰到了鞑子。二阳可没怂，他是战死的，他是好样的。”</p>
<p>赵大娘“唉”了一口气，思绪飘的更远。</p>
<p>“俺家以前在河南，也是有地的。不是啥好地吧，也有好几亩。俺和二阳他爹，每天起早贪黑，伺候庄稼。官家收的钱挺多，田税、人头税啥的，咱也闹不明白都是啥。隔三差五的还得去给官家干活。可不管咋说，累死累活的，一年下来总还能有点口粮。后来啊，又多了一份钱，叫啥子……辽饷。”</p>
<p>“这辽饷可不少哩，一亩地三厘五毫。不交又不成，交了，家里就少了不少口粮。打那时候起，俺们就总饿肚子。饿的咕咕叫的时候，俺就想，这个辽东在哪儿啊，咋就打不完了捏？”</p>
<p>“后来隔壁村有十来个后生，去了辽东当兵。没几年，就回来了俩。跟俺们说起鞑子来，那真是无恶不作啊！咱们是打一场，输一场，就不见赢过。”</p>
<p>“那时候老婆子唯一的念想，就是这仗啊，快点打完吧。打完了，官家就不多要钱啦，总能留下口吃的。”</p>
<p>“还没等到那一天，一场大灾，俺们家连地都没了。留在家里就是死，没招了，只好四处乞讨。他爹为了两个孩子，十来天没有吃过一口东西。那天早上，起来一看，人就没啦。”</p>
<p>“千座，您说，官家要是不征辽饷，鞑子要是不欺负咱，俺们的日子是不是还能过的下去？”</p>
<p>左梦庚抹了一把脸，努力稳定住。</p>
<p>“只有彻底消灭了鞑子，还有这残害百姓的官府，大家伙才能过上好日子。”</p>
<p>赵大娘说了那么多话，既很累了，又平静了。</p>
<p>“二阳他是打鞑子死的，那就没给俺老赵家丢人。千座，你们打赢了吗？”</p>
<p>左梦庚重重点头。</p>
<p>“恩，俺们杀了两个鞑子。”</p>
<p>“好哇，好啊！”</p>
<p>赵大娘笑的很是欢畅。</p>
<p>“他爹知道了，指定也高兴。俺家二阳，是好娃子。”</p>
<p>她又转头看向赵三阳。</p>
<p>“三娃子，你哥是好汉，你也不能怂。从今儿起，你也去当兵。早日杀光了鞑子，早日让咱穷苦人家过好日子。”</p>
<p>赵三阳“噌”地站起。</p>
<p>“千座，俺也要当兵，俺要杀鞑子。”</p>
<p>左梦庚不同意。</p>
<p>“大娘，你们家就只剩下三阳了，得留着根啊。”</p>
<p>赵大娘却很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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