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患难见真情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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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慕何一口气冲到路愉程和苗晋东藏身的树下,抬头一看,树上空无一人。

“路愉程,请回答,路愉程!”艾慕何焦急地呼叫路愉程,却没有回应,她不由自言自语,“人呢?怎么能擅离职守!”

艾慕何向四周察看了一番,没有发现,她不放心,又上到树上,还是一无所获,不由多了几分焦急:“苗晋东怎么这么不靠谱,没我的命令就敢撤退,回头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咦,有血迹……”

在苗晋东藏身的树干上有一处鲜红的血,血迹未干,还在缓缓流动。艾慕何用手指捏了一下,微有余温,说明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她伏在树干上,左看右看,好像是在查找什么。果然,在树干的隐蔽处,有几道匕首划过的痕迹,看似杂乱无章,却是他们之间常用的暗号。

不好,等艾慕何看清树干上的痕迹后,明白过来这是苗晋东在向她示警,告诉她有一个非常厉害的狙击手藏在附近。她心中猛然升起强烈的不安,不及多想,下意识一个翻身,躲到了另一棵树的树干后面。

“噗”,声音干脆而夺魂,是子弹穿透树干的声音。随后“砰”的一声,枪响才传到耳中。艾慕何立刻猜到对方的武器是美军的M110狙击步枪,再低头一看,脚下的树枝已经被打出了一个洞。

特制子弹!艾慕何心中骇然,普通子弹根本穿不透结实的木头,虽说她所站立的树枝并不太粗,但想要穿透也非易事。想起上次回来途中被陆大牛狙击时见到的特制子弹,她猜测这些子弹怕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不等艾慕何有所反应,第二枪又到了,打在了第一枪的上方。两个并排的枪洞不但向艾慕何展示了开枪之人高超的枪法,同时也在无声地嘲弄艾慕何的无处可逃。再开两枪,树枝一断,艾慕何就会从空中摔落到地上。

艾慕何清楚,对方枪法奇准,想要杀她易如反掌,之所以没有杀她而是选择射穿树枝,显然是想逗她玩,就像一只捉住了老鼠的猫并不急于吃掉自己的猎物,而是要先摆布一番一样。

对方在暗处,她在明处,虽说根据弹道大概可以判断出对方的方位,但并不完全准确。艾慕何知道不能坐以待毙,她所在的位置枝叶茂密,可以遮挡她大部分的身体。她伸手抓住头上的树枝,脚下用力一踩,“咔嚓”一声,脚下的树枝断了。

树枝一断,迅速落地。与此同时,艾慕何双手抓住的树枝也承受不了她的重量,断为两截。同时失去了脚下和手上支撑的她身子一晃,和树枝一起滚落到了地上。

无数枝叶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圆球,圆球之大,足以将两三个人包裹其中。圆球才一落地,两颗子弹就射入其中。对方唯恐没有打中,紧接着又补了几枪。相信圆球中不管有几个人,此时都应死得不能再死了。

“陆大牛一直说艾慕何怎么怎么厉害,我偏不信。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女人,能有多少斤两?我就说嘛,本想多开几枪逗你玩儿,才三枪就摔下来了,真没意思。”伴随着一阵狂放的笑声,一个老头从林中冒了出来,他端着狙击枪,脸上还涂着迷彩色,快步来到圆球面前,抽出匕首,朝圆球刺了几下,忽然脸色一变,“不对,好像没人。”

没人就对了,匕首刺入圆球,全然没有阻力,明显不是刺入人体的感觉,他大惊之余急忙后退,却还是晚了一步。一个人影突兀地从圆球旁边的灌木丛中闪出,快如闪电,一脚就踢飞了他手中的匕首。

他惊慌之下就势一个翻滚,端枪瞄准,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人影再次逼近,伸手抓住枪管用力一拉,他只觉一股大力袭来,狙击枪险些脱手。他暗暗咒骂一声,长枪的优势是远距离狙杀,不足是近战太笨重了,刚才要是用手枪,肯定已经一枪击毙了对方。

他把枪管一横,枪托朝外,想用枪托去砸对方的脑袋。枪管不方便握持,枪托力大,他要的就是逼对方松手。

可以看出,对方并不想松手,而是想夺下狙击枪,奈何枪管太难抓握,无奈之下只好撒手。他心中暗喜,枪托砸出的同时右手一探,抓住了右腿上的手枪,趁对方躲闪枪托之时,手枪对准了对方的肋骨。

在他以为就要得手时,忽然右手一麻,手枪失手落地。原来对方早有防备,躲闪之余左手一伸,一道寒光划过了他的右手。

他看清了对方手中的寒光,赫然是一把手术刀。

“啊!”他疼得惊呼一声,手枪脱手。对方接枪在手,几乎没有片刻停留,手指一动就开了一枪。

“砰!”

他被近距离击中腹部,如同被一记重锤砸中,沉闷而强有力的力量让他后退一步,勉强站稳身形。他余光一扫,正好被踢飞的匕首就在眼前,当即弯腰抓过匕首,扔掉狙击枪,右手一伸,朝对方胸口刺去。

贴身肉搏时,匕首比狙击枪更有杀伤力。敦老大虽然多年不曾近战,但一身本领并没有扔下。毕竟当年在非洲的密林中,他是让许多人闻风丧胆的“杀手敦”。后来金盆洗手,他转到了幕后工作——制造子弹、调校枪支以及提供各式弹药。这一次之所以重新出山,是陆大牛对他许以重金,而他最近也正好缺钱,所以才欣然同意。当然,也有争强好胜的心理作祟,陆大牛说,艾慕何虽然是一个姑娘,但可以打败三个敦老大。

敦老大知道陆大牛使的是激将法,却还是被说动了。原以为艾慕何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小姑娘,不管是力气还是经验都比他差了太多,不料一交手才知道,他低估了艾慕何的实力。

艾慕何怎会让他刺中?她当即闪身,手枪对准敦老大,开了第二枪。她知道敦老大穿了防弹衣,特意打他裸露在外的部分,比如脑袋、大腿、肩膀。

敦老大见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迅速一闪,不料他猜错了。艾慕何瞄准他的脑袋只是虚晃一枪,开枪的时候,枪口一偏,射向了他的肩膀。

不过还是射偏了几分,子弹擦肩而过。即使如此,敦老大也疼得一咧嘴,他怒气大盛,怒吼一声:“今天我要活剥了你的皮!”

艾慕何一脸冷峻:“废话真多,赶紧动手,别光说不练,老东西。”

敦老大怒不可遏,被一个小姑娘打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不说,还被骂老东西,他挥舞着匕首朝艾慕何一顿猛刺。

几个回合之后,艾慕何打光了子弹,却没有一枪命中敦老大的要害。二人缠斗多时,始终不分胜负。敦老大渐渐恢复了几分自信,想起陆大牛,不由哈哈大笑:“艾慕何,如果三分钟之内你再打不过我,你的小情人何遇可就没命了。”

“什么小情人,是男朋友好不好?”艾慕何嘴上不饶,手上也不放过,一掌打在敦老大的脸上,“你是说陆大牛吧?陆大牛不是他的对手,说不定现在陆大牛已经是一头死牛了。”

“打人不打脸,何况我是老人家。我警告你,不许再打脸了。”敦老大一边还手一边说个不停,“你哪里来的自信?何遇只是个医生,陆大牛是谁?他是打遍索苏刚没有对手的第一杀手,连我都打不过他,你说何遇打得过他?别开玩笑了,除非何遇比你还厉害,否则在陆大牛面前撑不过十分钟。”

“你以为何遇和你一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胜负的关键在智商,不全在体能。”艾慕何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了几分忐忑,稍一走神就被敦老大一脚踢在了肚子上,疼得她皱眉。

敦老大喜上眉梢,他一招得手,心里更加清楚想要战胜艾慕何,只需要不断地搅乱她的情绪即可,继续说道:“有一句话叫一力降十会,你也听说过吧?一个力气大的人,可以战胜十个会武艺的人,是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计谋都是没用的。”

“你胡说。”艾慕何微露惊慌之色。说实话,她是真的担心何遇了,想起上次陆大牛的伏击,忽然觉得何遇真的不是他的对手,不由暗暗懊恼。

敦老大见艾慕何有了几分慌乱,不由更加得意了:“胡说?你听听现在还有没有枪声?没有枪声说明战斗已经结束了,你觉得在不开枪的情况下,何遇能有几分把握打败陆大牛?”

艾慕何很清楚,基本上三分都没有,她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结束战斗去帮何遇,不料越急越乱,一不留神被敦老大一脚踢中大腿,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敦老大哈哈大笑:“收拾你一个女娃娃费这么大力气,传了出去我敦老大的名声就毁了。不过也没机会传出去了……”说话间,他将匕首刺向了艾慕何的脖子。

“何遇,你没事就好。”艾慕何一脸惊喜地望向敦老大的背后,“快开枪,打死他!”

何见看着以巴布鲁为首的叛军包围过来,他左手抱住徐行右手抱住夏明远,挺直了胸膛:“你们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们。”

虽然知道何见保护不了她们,但何见的话还是让徐行和夏明远莫名地感到安全。

巴布鲁点了点头:“我就欣赏你这一点,何见,够男人,有担当,有责任感。你跟我走,我不会杀你。至于埃弗亚,他也活得差不多了,可以长眠了。”

巴布鲁来到埃弗亚面前,举起了手枪。何见冲到了他的面前,将埃弗亚挡在身后:“你不能杀他。他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而且还很有可能感染了H病毒,你杀了他也没有意义。我是医生,不能见死不救。”

“你让开。”巴布鲁用力推开何见,“你还护着他?你不知道他杀过多少人,他就是一个恶魔。”

何见不让开:“我不管他杀过多少人,是不是恶魔,我只知道现在他是病人,我是医生。医治病人是医生的职责,救活他之后,再送他上法庭接受法律的审判。”

“赶紧让开,再不让开连你也杀了。”巴布鲁失去了耐心,枪口对准了何见的胸口。

徐行和夏明远对视一眼,二人同时向前一步,和何见并肩而立。徐行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和何见一起,不许你伤害埃弗亚。”

巴布鲁怒极反笑:“你们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刚刚埃弗亚还差点杀了你们,你们为什么要保护他?”

“如果你中枪受伤,我们也一样会保护你,因为,我们是医生!”夏明远昂起小脸,目光坚定。

何见劝巴布鲁:“现在不是杀人的时候,现在最需要的是救人。你们都应该跟我一起回驻地接受检查,因为你们都有可能感染了H病毒。”

“就算是感染H病毒,也要先杀了埃弗亚再说。”巴布鲁再次举起手枪。

“等等,我有一个想法……”何见知道和巴布鲁过招,只可智取,就心生一计,“不如这样,你先留埃弗亚一条命,让我们把他带回驻地,反正他已经感染了H病毒,就用他来做试验研制药物。如果成功了,你再使用药物就安全了。如果失败了,他还是会死,你说呢?”

“这样呀……”巴布鲁动心了,想了想,“我还是不放心你们,去了驻地,说不定你们会联合政府军全歼了我们。你们跟我走,我提供地方让你们研制药物。还有你徐行,告诉你哥哥,让他赶紧把物资全部运过来,否则我杀了你。”

徐行凄然一笑:“我哥已经一个人跑了,我的命在他眼里已经不值一文了,你拿我的命威胁他,没用了。”

“真的?”巴布鲁不信,上前一步,一把撕开徐行的上衣,“如果他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就让我的所有手下轮奸你。”

徐行惊呼一声,退后一步,扬手打了巴布鲁一个耳光:“流氓!浑蛋!”

巴布鲁哈哈一笑,还要动手,何见用力一扑撞倒了巴布鲁,大喊一声:“徐行、夏医生,你们快跑!”

周围全是叛军,怎么跑?徐行和夏明远面面相觑,心想何见是不是一时冲动变傻了。在二人愣神的工夫,一声枪响,巴布鲁身边的一个叛军中枪倒地。

林中闪出了一群熟悉而亲切的面孔,他们呈包围之势将巴布鲁和叛军团团包围,正是维和小队。

“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维和小队用中英两种语言向叛军警告,有叛军举枪想要还击,枪刚一举起就被当场击毙。其余叛军见状都没有了斗志,看向巴布鲁。

巴布鲁恼羞成怒地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冲何见开枪时,突然身子一震,背后中了一枪。回身一看,倒在血泊中的埃弗亚挣扎着抬起头来,手枪枪口还在冒烟,他咧嘴一笑:“巴布鲁,说好一起死,我说什么也不能丢下你。”

巴布鲁张大嘴巴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然后一头栽倒在地。

何见忙冲了过去看,巴布鲁是后背中枪,还好没有击中心脏,但击穿了左肺。如果不立即进行手术,很快就会死亡。

叛军见大势已去,纷纷放下武器投降。维和小队迅速清缴了叛军的武器,又在何见的指挥下把埃弗亚和巴布鲁抬上了汽车。这两个人都想害死对方,最终却躺在了一起。不过二人都昏了过去,想打架也打不起来了。

“何医生和艾警官还没有回来。”徐行没有上车,她冲何见几人挥手,“你们先走,我等他们。”

何见也想留下,被众人劝住了。何见先回驻地,帮忙救人并且研制药物,比留下用处大多了。为了顾全大局,他只好随车离开。

留下了一部分维和小队的队员看守叛军,还有一部分叛军被带回了驻地。徐行双手抱肩站在场中,环顾四周,满地狼藉。她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却有深深的担忧,不知道何遇现在怎么样了,他和艾慕何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人呢?怎么没人了?”

庄能飞疯子一样地跑了出来,他脖子上的望远镜晃来晃去,很是滑稽。不知道他从哪里弄了一顶帽子,帽子有些大,他是恶魔,我只知道现在他是病人,我是医生。医治病人是医生的职责,救活他之后,再送他上法庭接受法律的审判。”

“赶紧让开,再不让开连你也杀了。”巴布鲁失去了耐心,枪口对准了何见的胸口。

徐行和夏明远对视一眼,二人同时向前一步,和何见并肩而立。徐行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和何见一起,不许你伤害埃弗亚。”

巴布鲁怒极反笑:“你们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刚刚埃弗亚还差点杀了你们,你们为什么要保护他?”

“如果你中枪受伤,我们也一样会保护你,因为,我们是医生!”夏明远昂起小脸,目光坚定。

何见劝巴布鲁:“现在不是杀人的时候,现在最需要的是救人。你们都应该跟我一起回驻地接受检查,因为你们都有可能感染了H病毒。”

“就算是感染H病毒,也要先杀了埃弗亚再说。”巴布鲁再次举起手枪。

“等等,我有一个想法……”何见知道和巴布鲁过招,只可智取,就心生一计,“不如这样,你先留埃弗亚一条命,让我们把他带回驻地,反正他已经感染了H病毒,就用他来做试验研制药物。如果成功了,你再使用药物就安全了。如果失败了,他还是会死,你说呢?”

“这样呀……”巴布鲁动心了,想了想,“我还是不放心你们,去了驻地,说不定你们会联合政府军全歼了我们。你们跟我走,我提供地方让你们研制药物。还有你徐行,告诉你哥哥,让他赶紧把物资全部运过来,否则我杀了你。”

徐行凄然一笑:“我哥已经一个人跑了,我的命在他眼里已经不值一文了,你拿我的命威胁他,没用了。”

“真的?”巴布鲁不信,上前一步,一把撕开徐行的上衣,“如果他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就让我的所有手下轮奸你。”

徐行惊呼一声,退后一步,扬手打了巴布鲁一个耳光:“流氓!浑蛋!”

巴布鲁哈哈一笑,还要动手,何见用力一扑撞倒了巴布鲁,大喊一声:“徐行、夏医生,你们快跑!”

周围全是叛军,怎么跑?徐行和夏明远面面相觑,心想何见是不是一时冲动变傻了。在二人愣神的工夫,一声枪响,巴布鲁身边的一个叛军中枪倒地。

林中闪出了一群熟悉而亲切的面孔,他们呈包围之势将巴布鲁和叛军团团包围,正是维和小队。

“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维和小队用中英两种语言向叛军警告,有叛军举枪想要还击,枪刚一举起就被当场击毙。其余叛军见状都没有了斗志,看向巴布鲁。

巴布鲁恼羞成怒地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冲何见开枪时,突然身子一震,背后中了一枪。回身一看,倒在血泊中的埃弗亚挣扎着抬起头来,手枪枪口还在冒烟,他咧嘴一笑:“巴布鲁,说好一起死,我说什么也不能丢下你。”

巴布鲁张大嘴巴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然后一头栽倒在地。

何见忙冲了过去看,巴布鲁是后背中枪,还好没有击中心脏,但击穿了左肺。如果不立即进行手术,很快就会死亡。

叛军见大势已去,纷纷放下武器投降。维和小队迅速清缴了叛军的武器,又在何见的指挥下把埃弗亚和巴布鲁抬上了汽车。这两个人都想害死对方,最终却躺在了一起。不过二人都昏了过去,想打架也打不起来了。

“何医生和艾警官还没有回来。”徐行没有上车,她冲何见几人挥手,“你们先走,我等他们。”

何见也想留下,被众人劝住了。何见先回驻地,帮忙救人并且研制药物,比留下用处大多了。为了顾全大局,他只好随车离开。

留下了一部分维和小队的队员看守叛军,还有一部分叛军被带回了驻地。徐行双手抱肩站在场中,环顾四周,满地狼藉。她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却有深深的担忧,不知道何遇现在怎么样了,他和艾慕何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人呢?怎么没人了?”

庄能飞疯子一样地跑了出来,他脖子上的望远镜晃来晃去,很是滑稽。不知道他从哪里弄了一顶帽子,帽子有些大,他一边跑一边按住帽子,手里拎着一把手枪,后背还背着一把冲锋枪,这身不伦不类的打扮像极了电视剧中的土匪。他一口气跑到徐行面前:“徐妹妹,怎么就你一人?他们人呢?对了,何帅和艾警官呢?”

徐行“扑哧”一声乐了,笑过之后又觉得不该笑,绷着脸说道:“云医生、何见和夏医生他们带着受伤的埃弗亚和巴布鲁回驻地了,何医生和艾警官去救你和路愉程,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啊?救我和路愉程?”庄能飞张大嘴巴睁大眼睛,猛然一拍脑袋,“不好,何帅和艾警官上当了。”

“上当?上什么当?上谁的当?”徐行惊问,她用力抓住庄能飞的胳膊,手背上泛起青筋,“快说,何医生和艾警官怎么样了?”

庄能飞被抓得生疼,咧嘴说道:“你别急,听我说,是这样的,我和吴警官埋伏在东边,路愉程和苗警官埋伏在西边,我们遥遥相望之外,还可以互相通信。后来陆大牛发现了我和吴警官,中国老头发现了路愉程和苗警官,陆大牛和中国老头兵分两路来对付我们,我情急之下告诉路愉程赶紧下树逃命……”

“然后呢?”

“然后何帅就来救我和吴警官,艾警官去救路愉程和苗警官……”庄能飞一下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对,事情就是从何帅和艾警官出发后开始变得古怪,通信失灵了,怎么呼叫都没有声音,我就在树上和路愉程通过望远镜打手势,约定下树后去南方500米远的地方汇合。本来吴警官不同意下树,后来看到陆大牛的身影朝南边去了,他立功心切才下了树,在我的带领下去追击陆大牛。”

徐行直接略过庄能飞吹牛的部分:“有没有杀了陆大牛?”

“杀了不就好了?”庄能飞一脸遗憾,“明明看到了人影,追过去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路愉程也是一路顺利地到达汇合地点,一无所获,连中国老头的影子都没看到。然后听到这边枪响,我们就赶紧过来增援了。”

“吴警官他们人呢?”徐行朝庄能飞身后张望。

庄能飞手指放到嘴里,打了个马哨,片刻之后,路愉程慌慌张张地从林中跑了出来,她的身后跟着吴平生和苗晋东。

庄能飞笑了笑,自豪地说道:“冲锋陷阵、打前哨、探路这样重要的任务,肯定得由我出马,等我确定没有危险了,才能让他们出来。”

徐行顾不上和庄能飞乱扯,急忙冲到吴平生和苗晋东面前:“吴警官、苗警官,你们快去救救何医生和艾警官。”

二人顿时一脸紧张,吴平生问道:“出什么事了?”

庄能飞想插嘴,被徐行瞪了一眼,只好生生咽了回去,徐行怕他罗嗦,三两句说清了事情始末:“估计是中了陆大牛的调虎离山之计。”

“不是估计,是肯定。”吴平生顿时斗志高涨,“庄能飞,你和苗晋东去东边支援何遇,我去西边接应艾警官。”

“我呢?”路愉程刚才吓得半死,现在又恢复了几分力气。

“你留下来,好好待着。”吴平生话一说完转身就跑,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庄能飞把手枪交到路愉程手中,举了举手中的冲锋枪:“还是冲锋枪更配我英勇的形象……”

话未说完他便被苗晋东拉了一把,只好咽下了后面的话,乖乖地跟着苗晋东走了。

路愉程呆呆地望着庄能飞离去的背影,忽然惊醒过来,拉住了徐行的胳膊:“我们上树,站得高望得远,说不定可以帮到他们。”

树并不是很高,徐行战战兢兢地扶稳,又试了试脚下,感觉不会晃动后,才大着胆子朝远处观望,只一眼就看到了林中正在和陆大牛对峙的何遇,她顿时血气上涌:“愉程,给我枪!”

“想要匕首?好呀,给你。”陆大牛倒转匕首递了过去,不等何遇伸手来接,他手腕一翻,匕首寒光一闪,又划破了何遇的左臂。

虽然划得不深,却也让何遇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何遇还能笑得出来:“你应该改名叫陆小鼠,一点也不牛气,反倒小肚鸡肠。”

“随你怎么说,反正改变不了你被我摆布的事实。”陆大牛嘿嘿一笑,“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看在你刚才一番还算真诚的解释上,给你五分钟时间打倒我。我用匕首,你空手。只要你能打倒我,我就放你走,怎么样,还算公平吧?”

“公平……得很。”何遇连笑都笑不出来了,他两条胳膊都受了伤,连举手都困难,怎么和人打?何况陆大牛是专业杀手,他只是一名医生,就算他是特种兵,也未必是陆大牛的对手。

“说好了,公平决斗,不许使诈。我既是为了哥嫂,也是为了徐行。”陆大牛话一说完,一拳就打在了何遇的肩膀上。

“哎哟!”何遇惨叫一声,痛得直不起腰来,“停,暂停。怎么又和徐行有关系了?”

“我喜欢她,发疯地喜欢她,可是她从来没有喜欢过我,连正眼都不瞧我一眼。直到你出现后,她总说你的好话,总是提起你,不是喜欢你又是什么?”陆大牛眼中冒出了熊熊的妒火。

“可是……”何遇很委屈,“可是我喜欢的是艾慕何,不喜欢她。她喜欢我,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陆大牛恶狠狠地瞪了何遇一眼,“只要你死了,她就不会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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