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朝廷之乱,非一人之功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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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叽叽......</p>
<p>飞鸟划过云下，落去宫殿檐角梳理羽毛，眨着鸟眸像是被什么吸引，望去远处高耸的皇城大殿。</p>
<p>那边有着激烈言辞持续传出，令得候在殿外的侍卫、宦官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出。</p>
<p>“堂堂长安，一国之都，那些刺客胆敢如此行事，可见洛阳之外的草贼该如何气焰跋扈，他这要图谋长安，堕我大唐威严，更想逼迫陛下，而各镇节度使口中对朝廷唯唯诺诺，可一个个并未尽全力剿贼，都在自个儿一亩三分地上看着！臣，欲赴凤翔节度使以为外援！”</p>
<p>“郑相说的有理，田枢密可点头了？”</p>
<p>“枢密同意。”</p>
<p>“既然如此，那就让郑相赴任吧，不过，反贼如今势大，朕觉得也有诸位的功劳，原本招他归降便可，却是尔等百般阻挠，眼下打不过了，一个个恨不得都是朕的过错。”</p>
<p>大殿，红柱金龙盘旋，御阶之下，一排排文武听到这声淡淡的呵斥，连忙低头躬身，齐声道：“臣等不敢。”</p>
<p>“哼。”</p>
<p>金銮龙椅，摇扇的宫女中间，李儇在龙首扶手上轻轻拍了拍，“那好，既然不敢，那朕就要好声说道说道。”</p>
<p>他撑着扶手起身，翘头步履提着袍摆走在御阶，渡着步子来回两趟才停下，目光扫过两侧龙柱中间的一拨文武。</p>
<p>“诸卿办事不利，以至于反贼做大，拥六十万众，眼下更是直逼洛阳，危及潼关，朕诏令田枢密为左右神策军内外八镇及诸道兵马都指挥制置招讨使，张承范围兵马先锋使兼潼关制置使，诏令王师会为制置关塞粮秣使、赵珂为句当寨使！”</p>
<p>走到御阶最后一节，这位年轻的皇帝语气顿了顿，话语继续往下：“另责驻扎汝州的齐克让稍作休整，与洛阳为掎角力挫反贼气焰。既然昭义军不可用了，那他就顶上去，军中缺什么，便向潼关粮秣使要，便就这么决定了，让中书省拟旨，尚书省就不用看了，直接发诏下去！”</p>
<p>他声音缓慢、稳重，哪有平日沉迷马毬的神态，一拂袍袖，也将事情决定下来，一帮文武低下头不便说话。</p>
<p>“既然无异议，那便退朝。”</p>
<p>众臣散去，绕去侧殿的李儇远远有身影迎上来，肃穆脸色顿时露出嬉笑，哪有刚才威严的影子，“大伴，朕照你的话说了，那些个文武平日对朕指手画脚，刚才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现在潼关那边归大伴节制，已没人敢有异议。对了，后苑的马毬打的如何？”</p>
<p>“有陛下龙气护佑，自然是赢的。”</p>
<p>来人躬身轻说了句，双手托着一柄毬杖递到了皇帝手中，“刚才骑马击杖，奴婢偶有所悟，或许能让陛下毬技更胜一筹。”</p>
<p>“怎还自称奴婢，不是叫你改口了吗。”</p>
<p>李儇拄着那根毬杖将人搀扶起来，一同走出侧殿，往后苑过去，旁边，面容清秀无须的宦官不着痕迹慢上一步跟在后面，垂首微笑道：“奴婢是陛下家奴，私下里，这么自称，奴婢心里才踏实。”</p>
<有刚才威严的影子，“大伴，朕照你的话说了，那些个文武平日对朕指手画脚，刚才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现在潼关那边归大伴节制，已没人敢有异议。对了，后苑的马毬打的如何？”</p>
<p>“有陛下龙气护佑，自然是赢的。”</p>
<p>来人躬身轻说了句，双手托着一柄毬杖递到了皇帝手中，“刚才骑马击杖，奴婢偶有所悟，或许能让陛下毬技更胜一筹。”</p>
<p>“怎还自称奴婢，不是叫你改口了吗。”</p>
<p>李儇拄着那根毬杖将人搀扶起来，一同走出侧殿，往后苑过去，旁边，面容清秀无须的宦官不着痕迹慢上一步跟在后面，垂首微笑道：“奴婢是陛下家奴，私下里，这么自称，奴婢心里才踏实。”</p>
<p>“你呀......”</p>
<p>讨人喜的言语，谁不爱听，李儇更是从小听到大，也只有这位大伴说出这番话能让他感觉贴心窝的温暖，笑着拿手点点他，一把握住他的手拉到身前，并行走过廊檐，往后苑过去。</p>
<p>炽热的夏日光芒笼罩宫宇楼舍，停靠檐角的飞鸟张开翅膀叽叽喳喳啼鸣两声，飞过太极殿前方广场。</p>
<p>下朝的文武，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穿行过需搜查的宫门时，不少人朝边上笼袖而立的老宦官拱了拱手，顾问福也一一还礼，笑容满面，见到人群后面与一人并行的于琮，笑眯眯的过去打声招呼。</p>
<p>“见过驸马。”</p>
<p>“原来是顾常侍。”于琮性子温和，对于胯下无根之人，少有不好的脸色，而且这位宦官服侍两朝先帝，而从未把持朝政，只在宫掖局兢兢业业做事，很难让人生起恶感。</p>
<p>“不知常侍寻琮有何事？”他跟身旁另一位名叫卢携的老人道了声：“稍待。”便上前向老宦官拱手还礼，后者也没有其他话语，只是笑眯眯的翘着兰花指，堆起的皱纹里，有粉末从他脸上掉下来。</p>
<p>“其实咱家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驸马今日一早被歹人行刺，特意过来问驸马可有受伤，咱家那宫掖局，也有不少会些武功的小宦官，若是驸马需要，可遣一些到府上，保护殿下。正好，我那新得了两件刑具，极适合用来拷问一些该死之人。”</p>
<p>说是保护殿下，其实便是借广德公主宗室之名护卫这位驸马，但这话他不能明着说，毕竟宦官是皇帝私物，擅用那可是重罪，但王府、公主府也能允有一定数量的宦官。</p>
<p>驸马迟疑了一下，还是婉拒：“常侍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一拨蟊贼，眼下抓的抓，散的散，再难有作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