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天命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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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嘉靖以后，明国财政趋于崩溃，恰逢四方皆有战事，明军疲于应对。</p>
<p>在东北，辽镇与朝廷离心离德，李成梁的出现只是加速了这一进程。</p>
<p>既然帝国在边境的统治难以为继，即便没有萨尔浒这样的惨败，辽东独立出去也只是个时间问题。</p>
<p>在萨尔浒之前，辽东便已经呈现出独立的趋势。</p>
<p>发生于万历时期的所谓“高淮乱辽”，还有什么“杨荣乱滇”，套用文官的经典叙述：皇上宠溺宦官，宦官祸害地方，激起民变或兵变，最后边境局势大坏，一发不可收拾。</p>
<p>可惜，明朝宦官本没有什么话语权，连郑和这样的太监巅峰，去世后，宝船被毁，史料全无，其他太监的遭遇可想而知。实际上，在明代，太监更多的是作为背锅的存在，如王振······</p>
<p>否则，辽镇与建奴的故事可能就是另外一个版本了。</p>
<p>以高淮在辽东收矿税激起“兵变”为例，与其说是边事爆发的导火索，不如说是离心势力摆脱中央寻找的借口。</p>
<p>当然，后来到了天启、崇祯朝，辽镇干脆借口也不用再找，朝廷绝不敢再派锦衣卫入辽东，算是默许了军头们的割据地位。</p>
<p>刘招孙思绪纷飞，抬头望着远处渐渐逼近的包衣阿哈，不由对二鞑子们悍不畏死的精神表示十分钦佩。</p>
<p>作为穿越者，他很能理解这些包衣阿哈为生存而战的决心和勇气。</p>
<p>当然，能理解并不代表可以接受。</p>
<p>想到这些包衣奴才们只是为了一己荣华富贵，带着建奴从萨尔浒杀到山海关，从锦州杀到云南，杀得汉人尸山血海，杀得永历皇帝无处可逃，最后杀出个三百年文字狱，康乾盛世。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p>
<p>《酌中志》中记载：因为高淮乱辽，少壮强勇之夫，亡入建州什四五。</p>
<p>如果说当包衣奴才是这个时代辽东汉人的主流，也是努尔哈赤口中所谓的天命，那么，刘招孙就要逆天改命！</p>
<p>距离长枪兵只有三十步，包衣阿哈们奋起余勇，将手中飞斧铁锤奋力掷出，明军阵前顿时溅起一阵血雨，前排长枪兵很多人被击中，闷哼倒地。</p>
<p>后排的长枪手填补上空位，各排旗队长大呼：</p>
<p>“虎！”</p>
<p>长枪兵也投出了一波飞斧铁锤，对面包衣阿哈齐齐倒下一片，长枪阵线已经推进到二十步，一丈七尺的竹枪高高竖起，如同闪闪发光的竹林。</p>
<p>“杀！”</p>
<p>长枪兵鼓点变得越来越急促，得益于浙兵平时严格训练，长枪兵们都保持着整齐的步伐，发出整齐的踏步声。</p>
<p>各营掌号笛手吹响唢呐，长枪兵开始加速前进，银色的鸭嘴枪头映着辽东清寒的阳光，宛如璀璨星河。</p>
<p>经过数轮打击，幸免于难的包衣阿哈们，各人手上终于有了像样的兵器铠甲。</p>
<p>他们手举盾牌，另一只手握着大刀长枪，双眼血红地往长枪兵冲来。</p>
<p>这些包衣阿哈对明军也颇为蔑视，以他们的经验，只要冲到近前，明军便会丢下兵器逃窜。</p>
<p>曹忠清拎着顺刀，背后的弓箭已经被他丢弃，他不准备在长枪兵攻击范围内用弓箭和明军作战。</p>
<p>他自持有几分武力，盯着远处长枪兵，一面用盾牌护住身子，一边试图接近用大刀砍长枪兵小腿。</p>
<p>那长枪兵却是毫不避让，一丈七尺的长枪如毒蛇般猛地飞出，越过曹忠清左手盾牌，斜斜刺向他的眼睛，曹忠清连忙低头躲闪，长枪刺中他身上锁子甲，金属撞击发出令人不安的摩擦声。</p>
<p>曹忠清想t;经过数轮打击，幸免于难的包衣阿哈们，各人手上终于有了像样的兵器铠甲。</p>
<p>他们手举盾牌，另一只手握着大刀长枪，双眼血红地往长枪兵冲来。</p>
<p>这些包衣阿哈对明军也颇为蔑视，以他们的经验，只要冲到近前，明军便会丢下兵器逃窜。</p>
<p>曹忠清拎着顺刀，背后的弓箭已经被他丢弃，他不准备在长枪兵攻击范围内用弓箭和明军作战。</p>
<p>他自持有几分武力，盯着远处长枪兵，一面用盾牌护住身子，一边试图接近用大刀砍长枪兵小腿。</p>
<p>那长枪兵却是毫不避让，一丈七尺的长枪如毒蛇般猛地飞出，越过曹忠清左手盾牌，斜斜刺向他的眼睛，曹忠清连忙低头躲闪，长枪刺中他身上锁子甲，金属撞击发出令人不安的摩擦声。</p>
<p>曹忠清想起真夷主子说过，要砍这些竹枪枪头，要调整身体平衡，乘着枪头收缩蓄力的空挡，猛地挺身，做出要攻击的姿态。这时，又有一杆长枪刺向他的咽喉。曹忠清身子一歪，堪堪躲过致命一击，身后一名冒失的包衣被刺中，矛头借着长枪兵冲击的惯性轻松刺穿他的铁甲，破入胸膛。</p>
<p>那个身材短小的包衣阿哈，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便被长枪顶着朝后面退去。</p>
<p>他充满惊愕的望向刺入胸膛鸭嘴枪头，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嘴里吐出一股股鲜血，不等对面那长枪兵拔出长枪，包衣已经停止了呼吸。</p>
<p>曹忠清被眼前这景象吓住，下意识往后退两步，这位凶猛包衣将右手抬高，左手放低，刀口顶住盾牌，这是刀盾兵的防御动作。</p>
<p>放眼四周，只能见到密密麻麻的长枪突刺，不断有金属撞击声传来，周围包衣阿哈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曹忠清这才发现，自己身边空空荡荡，已经没剩下几个包衣阿哈。</p>
<p>刚才弓箭对射，这些包衣还能和对手打的有来有往，现在短兵相接，战阵的作用便凸显出来。</p>
<p>随着持盾的包衣一个接一个倒下，包衣阵线上出现一个个难以弥补的缺口，后排那些没有盾牌铠甲的包衣们惊恐的望向前面发生的血腥战斗，他们大多数人手中只有一把顺刀或是大棒，这样的武器在面对一丈七尺的长枪时，毫无优势可言。</p>
<p>“杀！”</p>
<p>眼前的长枪兵发出歇斯底里的狂叫，如同狂暴的野兽，攻击任何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敌人。</p>
<p>曹忠清被这一往无前的气势震慑，他虽然在打行打打杀杀，然而和军阵搏杀相比，那只能算是雕虫小技。</p>
<p>身边的包衣纷纷转身向后退去，包衣阵列变得参差不齐，一些长枪兵甚至追到了曹忠清前面。</p>
<p>抬旗的想法终于烟消云散，现在曹忠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逃到后面，保住这条性命。</p>
<p>这时，曹忠清忽然感觉到前面传来隆隆的脚步声，仿佛大地也在微微颤抖。</p>
<p>他疑惑不解的望向前面镶蓝旗阵地，两百步外，一道黑线如同潮水般向自己这边杀来，中间飘扬着一些蓝色的小旗。</p>
<p>曹忠清一眼便认出这是真夷主子，主子来了，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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