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十章 我不想说。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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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绝抬眼。



    “好啊。”她脸上的笑容未变。



    轻快的氛围似乎依然围绕着她们两人,陆医生敛了眉眼,她敏锐地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这并非秦绝散发出的带有攻击性的恶意,但一头凶兽弓身警惕本身就意味着审视和警告。



    少许停滞,陆医生的手拿起监测报告,动作透露着身经百战才有的沉稳。



    她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人的心理奇异而复杂, 甚少有人能够拥有展露脆弱、面对真我的勇气,就像戳破谎言或罪行时绝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不是羞愧而是愤怒——那是一种对“被入侵”的应激。



    现在陆医生要做这位入侵者。



    “在那次有粉丝送虚拟礼物的V博直播里,还发生了什么?”她直视秦绝的眼睛。



    秦绝不闪不避回看着陆医生。



    “暴露了?”她轻声询问,又像是在单纯地自言自语,“这个‘测谎仪’比我想象中的要精细。”



    既然出品自秦一科技,倒也正常。



    “你希望我配合你的转移话题吗?”陆医生平静问道。



    秦绝露出公式化的礼貌笑容, 不生硬,但是疏离。



    “我不想说。”她回答。



    这四个字显然不是对当前问题的回应, 而是针对陆医生开口的第一个问句。



    “好。”陆医生干脆点头,毫不纠缠,她明白坚持追问没有意义。



    与对待粉丝时清醒地自困一样,秦绝如此作答说明她知道,也承认,但仍然选择启动心理防御机制,近乎坦然地表达懦弱,决意回避。



    监测报告在陆医生手里翻过一页,又一页。



    “你的妹妹,秦雨桥。”



    她语气轻缓地开启第二个话题,“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又或者,她发生过什么?”



    秦绝把巧克力放回托盘,翘了个三角式二郎腿,手肘拄在膝盖上, 手背懒散地抵着一侧脸颊。



    “很多事。说起来麻烦。一言以蔽之,不过就是我很心疼她。”秦绝说道。



    “外放的肢体动作通常有两种解读。第一种是感到放松, 安全,有着‘扩张领地也不会担心受阻’的自信;第二种则刚好相反,因为感觉到不安,所以下意识扩大自己的空间范围,对外营造出浑不畏惧的效果。”



    “你可以直说我在虚张声势。”秦绝道。



    陆医生笑了笑,没有接这句话,而是接着秦雨桥的话题说:“对比起来,你对妹妹的事似乎有过一定程度的心理调节。”



    “嗯。”秦绝应得有些疲倦,“毕竟刚重逢就大吵一架的情况挺罕见,该炸的都炸过了。”



    她吸了口气,又道:“那孩子自己懂事,成长得飞快,真要说起来没什么可操心的。”



    陆医生浅浅点头:“这就回到比较典型的……长辈不愿让小辈担心,所以选择隐忍避让的案例了。”



    秦绝短促一笑,没说什么,眼前闪过小狐狸进化时不慎被她发现自己精神世界异常的画面。



    她懊恼地咂了咂嘴。



    “那本来也不是她该担心的东西。”



    陆医生略显担忧地看了看秦绝,然后道:“我能理解。”



    自己止不住地操心,却又不愿拖累亲人,不想给他们添麻烦……许多罹患重病的老人都会因为这样的心理拒绝子女小辈提出的治疗请求。



    虽然秦绝与秦雨桥之间的具体事情她一无所知,也无法简单代入常见事例,但她依然能够共情。



    秦绝对陆医生报以友善的微笑。



    秦绝短促一笑,没说什么,眼前闪过小狐狸进化时不慎被她发现自己精神世界异常的画面。



    她懊恼地咂了咂嘴。



    “那本来也不是她该担心的东西。”



    陆医生略显担忧地看了看秦绝,然后道:“我能理解。”



    自己止不住地操心,却又不愿拖累亲人,不想给他们添麻烦……许多罹患重病的老人都会因为这样的心理拒绝子女小辈提出的治疗请求。



    虽然秦绝与秦雨桥之间的具体事情她一无所知,也无法简单代入常见事例,但她依然能够共情。



    秦绝对陆医生报以友善的微笑。



    “九月初,妹妹离家深造,然后与爱人见了一面。”



    陆医生继续对照秦绝的亲笔回顾和监测报告, “数据反映你在谈及爱人时有一些情绪波动。”



    “啊。”秦绝应道,“就欲求不满呗。”



    “包含性需求在内的情感需求?”



    “是啊。”



    “没有考虑过……”



    “考虑过。”秦绝咧嘴笑了一下,“但是不好开头,开了头就止不住,耽误事。”



    陆医生思忖片刻。



    “我应该继续配合么?”她突然问。



    指的是之前提到过的转移谈话重点。



    秦绝满脸无奈,放下手,顺便把翘着的二郎腿也放了下来,上半身前倾去拿水杯。



    “呆在一起容易想多。”她把水杯举到嘴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是参与者,他也是,两个活化石凑在一起,脑子要被回忆塞爆炸了。”



    陆医生对这两句谜语人发言接受良好,习惯性地点点头。



    “你知道我接下来要问到什么。”她停顿两秒道,“可以问么?”



    秦绝战术喝水。



    她眼睑低垂,收缩视野,但饶是如此,纸面上的简笔画兔头和它周围的图画还是在余光里分外刺眼。



    “……我不想说。”过了一小会儿,秦绝低声道。



    “好。”陆医生柔和应声,“我不问了。”



    空气里凝着点点沉重,秦绝叹了口气,神情透着些许疲态。



    “是我的问题。”她随手拿起水笔在那只可爱兔头上画了个圈,“跟她没关系。”



    “她不记事儿,也没受到影响。只是我单方面矫情罢了。”



    陆医生叹息,将保温壶里最后一点温水给秦绝续满。



    “背负的太多,要卸下来很难。”



    “没打算卸。”秦绝轻描淡写地回答。



    “是觉得自己不会有被压垮的那天吗?”



    “是现在懒得想,觉得到那天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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