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京察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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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韩府。</p>
<p>当曹毅带着周嘉谟三人回东厂后，剩下的东林党官员匆忙赶到了韩府。</p>
<p>“各位，现在该怎么办？”</p>
<p>韩爌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然后看向众人，少了周嘉谟四人，此时在场的人数顿时少了一半。</p>
<p>李邦华、冯从吾、韩爌、孙慎行、邹元标加上一个不太够格的杨涟。</p>
<p>“曹毅怎么敢？”</p>
<p>孙慎行惊呼道。</p>
<p>“周兄完全没有参与到弹劾熊廷弼一案中，他这是栽赃陷害！”</p>
<p>对于孙慎行的话，在场的人也听懂了，周嘉谟没有参与，但是其他人参与了。</p>
<p>不过众人也没什么意见，毕竟能混官场的，就没有白莲花，那种有洁癖的道德君子一般混不到他们这个层次。</p>
<p>“就算曹毅栽赃陷害，我们也没办法，我们的手伸不到东厂内。”</p>
<p>邹元标开口说道：“唯今之计，只有请韦藩去东厂看看，以免曹毅严刑逼供。”</p>
<p>“韩兄，韦藩那边还要麻烦你去一趟。”</p>
<p>“嗯。”</p>
<p>韩爌点了点头，现在他们已经开始推动韦藩上位，也该韦藩表现自己的诚意了。</p>
<p>“不过以韦藩的性子，恐怕不会和曹毅死拼。”</p>
<p>听到韩爌的话，众人的心一沉，韩爌的意思很清楚，哪怕请韦藩出手，周嘉谟四人也未必能全部保住。</p>
<p>毕竟曹毅也不是吃素的，不可能韦藩一出手，曹毅便乖乖的放人，想要曹毅放了所有人，只有跟曹毅硬刚，可是那样一来就是拼命了。</p>
<p>而韦藩不可能为了他们跟曹毅拼命，甚至曹毅强硬一点，韦藩都可能会直接退缩，因为一个左都御史不值得他跟曹毅拼命。</p>
<p>“那周兄一定不能出事。”</p>
<p>冯从吾开口说道：“一旦周兄出事，到时候官员考核可就麻烦了。”</p>
<p>冯从吾的话一出口，人人变色，因为这考核就是京察，自明一朝，百官闻京察而失色，因为京察代表着洗牌，谁掌了京察之权，代表接下来由谁掌权，而韦藩之所以谋求左都御史之位，为的也是京察。</p>
<p>京察由吏部和都察院共同主持，现在都察院已经丢了，要是吏部再没了，那等到京察开始，他们就可以洗干净脖子等死了，虽然他们这些四品以上的基本不受京察波及，是由皇帝亲自考核的。</p>
<p>但是没了下边的人支持，他们这些高层也没什么用了，毕竟他们不可能以尚书的身份去干九品芝麻官的活。</p>
<p>可何况别人也不可能留着他们，科道互纠，弹章四出，别说他们了，就是首辅都顶不住。</p>
<p>“嗯。”</p>
<p>韩爌点了点头，“我会跟韦藩谈的。”</p>
<p>………</p>
<p>东厂。</p>
<p>“戴千户，冯三元的交代的证据齐全了没？”</p>
<p>曹毅看向一旁的戴彦，他抓了周嘉谟四人，恐怕韦藩也快到了，韦藩和东林党的交易他也知道，为了东林党许诺的左都御史之位，韦藩高层也没什么用了，毕竟他们不可能以尚书的身份去干九品芝麻官的活。</p>
<p>可何况别人也不可能留着他们，科道互纠，弹章四出，别说他们了，就是首辅都顶不住。</p>
<p>“嗯。”</p>
<p>韩爌点了点头，“我会跟韦藩谈的。”</p>
<p>………</p>
<p>东厂。</p>
<p>“戴千户，冯三元的交代的证据齐全了没？”</p>
<p>曹毅看向一旁的戴彦，他抓了周嘉谟四人，恐怕韦藩也快到了，韦藩和东林党的交易他也知道，为了东林党许诺的左都御史之位，韦藩必然会来东厂监督，所以证据必须齐全才行。</p>
<p>“回督主，冯三元交代的证据已经收集齐了。”</p>
<p>戴彦拱手应道：“不过单凭冯三元交代的证据，想要钉死左光斗和赵南星，恐怕还有点难度。”</p>
<p>“为什么？”</p>
<p>听到戴彦的话，曹毅眉头顿时紧皱，如果证据不足，韦藩胡搅蛮缠起来，恐怕会闹出大波澜，到时候可就是他不占理了。</p>
<p>“左光斗和赵南星做事很小心，基本上没有留下什么太明显的证据，大部分都从冯三元的记忆中抽取出来画面证据。”</p>
<p>戴彦苦笑着说道：“唯一的证据就是冯三元在弹劾之后，他有一次不正常的请封赠，其中涉及到左光斗的评语。”</p>
<p>“封赠？”</p>
<p>听到戴彦的话，曹毅眉头轻了一点，请封赠是指朝廷官员为自己的父母妻子所讨的封赏，也就是封妻荫子和父母诰封。</p>
<p>而一旦封赏，那可不仅仅是一个空名而已，还有相应的气运，而且不同于官员的气运，诰封的气运虽然不多，但却是转移到子孙身上，所以在天赋相当的情况下，官宦世家的子弟总是占便宜的。</p>
<p>“为什么说不正常？”</p>
<p>曹毅皱着眉头问道。</p>
<p>“回督主，冯三元的请封赠并不是在上一次京察之后，而是在弹劾了熊廷弼之后。”</p>
<p>戴彦拱手应道。</p>
<p>这一刻，曹毅也明白为什么戴彦会说不正常了，因为时间不对，正常情况下的请封赠都是在京察之后，只有那些考核为优的官员才有资格请封，而不合格的，别说请封了，能够不下大牢就不错了。</p>
<p>所以能请封赠的，早就已经请了，没资格请的，也有自知之明，除了京察之外，唯有立下大功的，才会在其它时间请封赠，而冯三元两样都不沾，戴彦才会说不正常。</p>
<p>“有了这个证据就差不多了，这件案子是我东厂主审的，韦藩那边不敢太过份的。”</p>
<p>“那赵南星那边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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