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章 长安辞故人,远去西陲数百里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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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他们就在这里发生争执?”



“大概就在这一带,当时天黑,看的并不清楚。”



“将军最好仔细回忆,这是陛下吩咐在下来这边查案。那边那位便是刑部侍郎!”



“某确实不知甚详,神策军的张怀义将我拦下,也只记得就在前面不远。”



盘问的声音里,李顺节朝那潼关守将点了点头,他勇猛非常,但并不蠢,这人明显不愿说实话,大抵知道张怀义在神策军当中颇有分量,不敢随意得罪,选择两不相帮。



李顺节朝他拱了拱手,目光偏转开,周围山势逶迤,成片的林野间,鸟声叽叽喳喳回荡,他翻身上马赶往屠是非的方向,绕过官道上来往的商旅,终于在前方一个岔开发现他带着十多名捕快驻足。



“可有发现?”



李顺节翻身下马过去,蹲地上的屠是非正搓着指尖泥垢,放在鼻下,眉头皱起来。



“有木灰气味,这里烧过火堆,应该就是那守将说的地方。”



宰相崔胤失踪,长安城里出现劫匪,这其中却牵扯到了吏部侍郎秦怀眠、都统张怀义、东平王朱温,没人会相信这是巧合。



屠是非层是总部出身,刑侦缉拿方面极为敏锐,那日他也接到了耿青的书信,知道对方已经来了长安,而这些牵扯到的人,每一个都与他有着关系。



那被劫匪的妇人更是他的义嫂。



‘跟他牵上关系如果劫匪真是崔相,那凶多吉少了,可崔相为何这般做?东平王又如何在这里出现?’



越是知道真相,就越多的谜团让屠是非感到困惑,耳边李顺节的声音再次问来,他按下繁杂的思绪,站起身观望四周,又看向潼关方向。



“那守将言,张怀义是那边山谷过来的。东平王的兵马又在前面,那劫匪就只能在这里停留,人杀了,尸体带走,这一趟我们无功而返,如果尸体没带,那就只能放在一处。”



换股四周,屠是非的目光最后停在了侧面一处林子“树林潮湿,又挨黄河,能让尸体加速腐烂,左右,去那边树林!”



李顺节明白他话里的暗示,心里多少知道死的劫匪,可能就是宰相崔胤,当即命麾下两百士卒入林一寸一寸翻找。



林子并不大,落叶自然不会太厚,如果被翻盖过的地方,定然与其他地方大有不同,毕竟过去的时间不算太长。



不到一个时辰,顿时就有发现,一个捕快叫喊“这里的落叶太薄,地上有许多鼠蚁打洞的痕迹!”



阳光洒进林间的斑驳里,一众士卒蜂拥过来,李顺节大步走到近前,看了地面,与屠是非对视一眼,旋即挥手,“将这里挖开!”



有捕快跑出林子找来了数把锄头,几人合力将泥土刨开,埋的并不算深,很快露出一只手背来,浓水夹杂泥土呈出一种与土腥混杂的恶臭。



一名士兵被推搡上前,将尸体上方粘稠的泥土抹开,下方的尸体已经呈出巨人观,浮肿的厉害,皮层下到处是密密麻麻的蛆虫蠕动,但人的相貌轮廓大抵还是看得出来的。



“不是崔相,再挖!”



士兵闻言,拿了颈脖的围脖将口鼻遮掩起来,奋力朝四周挖开,越来越多的尸体被挖掘出来,足有数十具之多,一一抬出在林中排开。



李顺节、屠是非饶是见惯了血腥,面对这种恶臭,也是难以忍受,捂着口鼻一具一具的观察过去。



陡然,两人动作停下来,站在了一具满是泥垢的尸体前,粘稠的泥泞沾着的衣袍花色,极昂贵,并非劫匪能穿戴,当即拿酒袋,倒了酒水去脸上,忍着恶心,将泥泞抹开。



李顺节咬了咬牙关,回头与正望来的屠是非对视,两人默契的点了点头,那尸体正是崔胤。



眼下,劫匪既是崔胤,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定是耿青做的无疑,屠是非这样想,但并没有说出来,他心里也有担心,一旦说出,耿青被抓,以前所做之事,会不会都抖出来?



那自己的前程也就尽毁,家中妻儿恐怕都不够砍的。



“李统领,所谓劫匪是崔相,这其中疑点越来越多。”从林子出来,屠是非直接将崔胤身上的疑点放大,“他在长安为何出现在这里,为何要去绑架一对母子?东平王又为何恰好在这里将他杀了?”



李顺节牵过缰绳,被他一点,心里也泛起这个疑惑,不过终究不是刑部捕头,不愿在这上面多费功夫。



他还要回长安复命。



“张怀义、崔胤、东平王,崔相已死,东平王动不得,只有张怀义或许知晓,屠侍郎,你提醒的及时站在了一具满是泥垢的尸体前,粘稠的泥泞沾着的衣袍花色,极昂贵,并非劫匪能穿戴,当即拿酒袋,倒了酒水去脸上,忍着恶心,将泥泞抹开。



李顺节咬了咬牙关,回头与正望来的屠是非对视,两人默契的点了点头,那尸体正是崔胤。



眼下,劫匪既是崔胤,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定是耿青做的无疑,屠是非这样想,但并没有说出来,他心里也有担心,一旦说出,耿青被抓,以前所做之事,会不会都抖出来?



那自己的前程也就尽毁,家中妻儿恐怕都不够砍的。



“李统领,所谓劫匪是崔相,这其中疑点越来越多。”从林子出来,屠是非直接将崔胤身上的疑点放大,“他在长安为何出现在这里,为何要去绑架一对母子?东平王又为何恰好在这里将他杀了?”



李顺节牵过缰绳,被他一点,心里也泛起这个疑惑,不过终究不是刑部捕头,不愿在这上面多费功夫。



他还要回长安复命。



“张怀义、崔胤、东平王,崔相已死,东平王动不得,只有张怀义或许知晓,屠侍郎,你提醒的及时,对了,是否还有一个叫耿青的?陛下让我不动他,但也该盘问。”



李顺节已作出决定,翻身上马一勒缰绳,调转了方向,“屠侍郎,这里就交给你收拾了,其他人随某回京!”



蹄音响彻在官道上,上百名宫中禁卫策马飞奔起来,穿行过潼关,快马加鞭直奔长安而去,这般速度,至少两日的功夫。



两日之中。



此时的耿青已经再度面圣谢恩,从宫中出来,家中已打典好了一切,四辆马车,五匹马组成的队伍已经在城西开远门等候。



城门口,白芸香抱着耿念坐在马车上,眼眶湿红,一旁,还有秦怀眠、张怀义,前者一身常服没有挂剑,就像个教书先生,后者却没事逗着趴在妇人肩头的小童玩耍。



不久,大春驾驭的那辆马车出来,众人相迎过去为他践行。



“叔叔,妾身心里话,多已经说了,途中当保重身子,西陲贫瘠凶险,多堤防小人”



这么多人在,白芸香不好意思哭泣,只得捡一些话语来说,怀里的耿念待母亲说完,像个小大人一样,叉着腰,脆生生的说道“爹,你要早点回来,省得以后,那些小孩儿又要说念儿没爹了,知道不?!”



“知道!”耿青掐了一下嫩嫩的小脸蛋,肤色随白芸香,白嫩嫩的,比他这爹好看的多。



父子俩逗趣说笑一阵,妇人适时抱着孩子走到一旁,秦怀眠过来拱了拱手“季常,到了那边,若有不适,可来信长安,我既便舍了这张脸,也要求陛下将你调回来。唉,秦某未曾想,陛下竟将你外放,原以为大伙又能重聚,好好辅助圣上重振大唐。”



耿青知道他对长安这位天子抱有希望的,后者也确实比那李儇强太多,秦怀眠留下说不得将来真有一番作为。



“秦兄多虑了,西北之地,万一让我耿某人如鱼得水呢?盐铁使职,可是多少人做梦都想捞到的官。”



说笑一阵,轮到张怀义时,他倒是没什么话说,就是提醒耿青还欠他人情。



“之前说好请我逛青楼,多半也没机会,做兄弟也不急,就在长安等你回来,那顿请客,你可跳不掉的。”



说完,少有正经的过来,将耿青抱住。



“你安心去,家里,做兄弟替你看顾好,一定要从西北好好回来,对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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