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选择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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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赎罪,为了不用继续沾染罪恶。”张邺一脸落寞道。

  “你能有什么罪,为什么从来没告诉过我们?”张邺眉头已紧紧皱成了一团。

  “杀生之罪,弑命之罪。”张邺很是痛心道。

  此时却听一旁的老妇人哀叹一声道:“还是因为你小时那桩事吧,我本以为你早已经想通了,原来心结一直都在。”

  张逾听得云里雾里,不由焦急道:“奶奶,这又是怎么回事,您快说给我听。”

  老人再次哀叹一声娓娓道来:“那还是在你爹七岁那年,那会儿你爷爷还健在,你爹跟着你爷爷进山砍柴,你爹在边道上独自休息时,偶遇了一个游方僧人,后来听你爹讲,那僧人见你爹生有慧根,遂跟你爹讲了很多佛理,且劝诫你爹此后不得杀生。

  “当时正逢过年之时,家中虽穷困了些,但毕竟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也会买些肉食来吃,但也不会买太多,我们大人也不舍得吃,就留给你爹自己吃,但你爹说什么也不肯吃,直到后来那肉后来都馊了也没能吃掉,你爷爷既心疼又生气,打了你爹一顿,你爹才肯说出实情,说自己以后要一心向佛,再不肯吃肉。

  “你爷爷觉得你爹是在叛逆,自然不许他自作主张,狠下心来买了过年时都不舍得买的许多的肉,硬要让你爹吃,你爹拗不过,便只能遂了你爷爷的意。但这还不够,后来你爷爷又要你爹去到镇上,跟屠户学杀猪宰牛的本领,希望你爹身上能多些阳刚之气,不会为了猪羊牛马的生死而悲天悯人。

  “那时你爹跟你爷爷大吵了一架,两人有一旬互相不曾搭理,却不想没等他们两人矛盾缓和下来,意外却先来了,你爷爷长年积劳,身子骨早早就跨了,当时就因为感染了一点风寒,竟没能抗过来,你爷爷临终前叮嘱你爹,不要跟他一样去做卖命的劳力,不然下场就会跟他现在一样,他让你爹去学杀猪宰牛不全是为了跟你爹对着来,同时也不希望你爹的身子骨早早便跨了。

  “你爷爷的遗愿就是让你爹能听他的话,去镇上拜师学艺将来当个屠户,虽然脏点累点但也不会把一条命拼上,当时你爹便答应下来。后来果真如此做了,先是拜师学艺,过了几年后又开了肉铺,攒了些钱便在此地安了家。后来又娶了你娘有了你,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你爹的心结一直未能打开。”

  等老人说完,张邺又接过话茬道:“杀生本非我愿,但自那以后我的双手却只能每日沾满鲜血,浓浓的负罪感始终伴随着我日日夜夜,每每梦中惊醒,都仿佛置身尸山血海之中,但当我想要摆脱这种噩梦之时,却只发现身无长计,无路可走,为了生计不得不继续忍耐。

  “直到听别人讲起,附近有一座宝山,山上遍地长宝,早年间不少去山里采集打猎的因此发了家,只是听说后来不知什么情况进山的都没有能再回来的,自那以后便被封禁了,但当时又听那人讲,被封山是因为官府不想让外人染指,其实并无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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