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告别第1/2段
“霍去病——”
卫青的声音在廊上响起。
语气听着有些严肃，想必是刚刚从宫中回来。当大将军开始叫小战神全名的时候，多半都不是好事，褚齐见势不妙便拉着文旭等人离开房内。
在门口与卫青打了个照面。
“大将军。”褚齐他们齐声喊道。
卫青微微点头示意。眼神柔和了些，“你们都在啊。”
他看向霍去病的时候又严肃起来“我有点事找他谈谈。”
“诺……”褚齐说，“那我等先告辞了，改日再来登门拜访大将军。”他说完还向霍去病投去一个珍重的表情。
霍去病汗颜，这就是刚才说要一起去河西的好兄弟？
待众人离去后，卫青将他喊到房里。
“昨夜的事我都知道了。”卫青说，“陛下今天找过我，还有太中大夫。”
不用问也知道太中大夫想必是在舅舅面前对自己“美言”了几番，霍去病想。
“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卫青说，“你要去河西，这样冒险的决定是怎样做出来的？”
卫青看着他，等待他的解释。
“大宛国的使臣来找过我。”霍去病垂着眼眸。
卫青若有所思。
“西域与大宛，乌孙诸国无力抗击匈奴。西域、河西百姓苦之久矣。”霍去病说着抬眼直视卫青，“去病……无法坐以待毙。”他的眼中炽热又真心。对于受苦的百姓，他能感同身受。对于他们水生火热，他想要出手援救。
“去病想去看看。”霍去病接着开口。
卫青沉默了片刻。
“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如此去冒险啊……”卫青的语气缓和了不少。此刻的他不是作为大汉的大将军在问他，而是作为他的舅舅，他的家人。
“若你母亲知道……”
“还请舅舅不要告诉母亲。”霍去病打断道。若是母亲知道，不过平平增添她的烦忧罢了。届时就说他与好友出去游历几圈，免得她在家中担惊受怕。
“那我就不担心吗？”卫青反问道，“你姨母就不担心吗？陛下与皇后娘娘就不担心了吗？”
“去病思虑不周。”他说，“但陛下已经准许，此事舅舅勿要相劝了。
劝？他还能劝动他不成？
普天之下，谁能劝得动他？
卫青长吁一口气：“罢了。”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小子的拗。孩子长大了，确实不好管了。
虽然小时候也不怎么好管。
“你准备何时出发？”卫青问。
“三日后。”霍去病回答。
倒是雷厉风行，卫青想。
“好。”卫青，“舅舅在家中等你回来。”
霍去病怔了一瞬，随即雀跃不已。
“舅舅放心，去病一定平安回来！”他说。
“到时记得给舅舅讲一讲河西的风光。”卫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慈爱。他终究还是又一次心软了。
“好。”霍去病兴奋地点头。
卫青又想到什么，“你要去’游历’这件事，还得你亲自告诉你母亲才行。免得她还是会担忧。”卫青说。
“去病知道。”他回答。
其实他已经打算明日去詹事府中去看望母亲。但是他得思量好要如何说才能不被母亲瞧出破绽来。
卫青点点头，转身离去。
霍去病陷入了沉思。
明日要怎么和母亲开口呢？并且还是要开口骗她？
这个问题又困扰了他一个晚上，以至于翌日他去平安回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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