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会面、计划与路灯第1/2段
<p>“什么？今晚吗？”</p><p>多萝茜点点头，有些不满的看着他：</p><p>“是的，夏德，今晚，你可要认真准备。虽说蕾茜雅和你很熟了，但也要拿出态度来。她不能在外面久留，国王陛下因为萨克斯·卡文迪许的事情而大发雷霆，现在没人想要惹他不高兴。”</p><p>“我要怎么做？”</p><p>夏德不仅高兴终于能够在托贝斯克见到公主殿下，更高兴能够将手中的四块1先令印刷母版送走了。把那些东西放到手中，他总感觉自己随时有可能变成罪犯。</p><p>“时间太紧急，我要怎么安排？”</p><p>“就知道你没办法，没关系，我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p><p>马车启动驶向圣德兰广场，多萝茜拿出笔记本，上面记着日程：</p><p>“你现在立刻回家，换一身不常穿的衣服。两手戴灰色的手套，胸口别着随便什么动物的胸针作为信物。六点五十分，在预言家协会旁边的巷口等待，在挂着隼鸟家徽的马车停下来后，立刻跳上去。一定要快，马车只停五秒。”</p><p>“蕾茜雅在马车上吗？”</p><p>“哦，夏德请闭上嘴巴，时间很紧张，不要打断我。”</p><p>多萝茜显得有些焦躁：</p><p>“马车会向东行驶，然后折向南方，停在大学区和托贝斯克南区边缘的街道上。你离开马车，通过巷子在附近转两圈，在七点四十分，进入附近的红色火焰餐馆。我已经为你们订好了私密的包厢，蕾茜雅在里面等你。”</p><p>“你为我们”</p><p>“你们可以一边吃饭一边聊天，但要记住，南区的托贝斯克大歌剧院的歌剧开场时间，是今夜九点。我已经为你们订好了票子。”</p><p>“你为我们”</p><p>“歌剧开场后尽量不要离开包厢，防止被人看到。十点半散场后，夏德，你需要绅士一些。可以把蕾茜雅带回圣德兰广场坐一会儿，聊一聊你们感兴趣的话题，也可以把她直接送回银十字大道。我已经为你们订好了从歌剧院回来的四轮出租马车，车夫是蕾茜雅的人，请放心。”</p><p>“你为我们”</p><p>“最后，一定要记住，十二点前要让蕾茜雅回到约德尔宫，否则”</p><p>“否则蕾茜雅会从公主变成扫帚姑娘？”</p><p>夏德忽然说道。</p><p>“你在说什么童话？夏德，时间很紧张。”</p><p>多萝茜挥舞着手，让夏德闭上嘴巴：</p><p>“约德尔宫换下半夜班的皇家侍卫，十二点十分出现。蕾茜雅只能控制上半夜的侍卫，所以她必须在十二点以前回去。”</p><p>说完，刺啦一声，她很粗暴的将笔记本上的纸页撕下来塞到夏德手里。上面不仅是时间表，还有注意事项，以及多萝茜对蕾茜雅喜好的提醒。</p><p>金发姑娘相当严肃的看着夏德：</p><p>“另外，我想你肯定没有准备迎接蕾茜雅回到托贝斯克的礼物，哦，现在的绅士们总是这样粗心。但别担心，我昨天就寄信，帮你在圣德兰广场附近的‘玛丽·简的花店’订了一捧花，差不多我们回到广场时就能送来。你可以拿着一支去见蕾茜雅，也可以看过歌剧，把她带回广场以后再送给她。”</p><p>“帮我”</p><p>夏德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p><p>“多萝茜，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p><p>他看向面前的姑娘，多萝茜虽然嘴角勾起笑意，但眼睛看向他的时候，表情似乎有些哀伤：</p><p>“我说过，我和蕾茜雅不能近距离接触，甚至无法远距离对视。与其我远远的跟着你们，不如今晚我不出现。这对我们都好。”</p><p>“但”</p><p>“不要用转折词，夏德，我可以为你们做任何事情，这没关系。”</p><p>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红，甩了一下头发：</p><p>“蕾茜雅就是我，我就是蕾茜雅。我不会在意这一点的。而且，今晚的花销都是蕾茜雅出，包括那捧花，我也留了蕾茜雅贴身女仆的名字。夏德，今晚玩的愉快”</p><p>她笑盈盈的说道，看起来是真的不在意。</p><p>马车平稳行驶，但嘚嘚嘚的马蹄声，以及窗外傍晚时分的街道上的吵闹声音，还是让此刻车厢内的寂静变得有些怪异。</p><p>多萝茜推开窗户，带着焦臭气味的温热的风立刻涌入。</p><p>她转头看向远处耸立着的密密麻麻的高大烟囱，滚滚黑烟喷向天空，这是蒸汽之都托贝斯克的独特天际线，这是这个时代的象征。</p><p>夏德也然嘴角勾起笑意，但眼睛看向他的时候，表情似乎有些哀伤：</p><p>“我说过，我和蕾茜雅不能近距离接触，甚至无法远距离对视。与其我远远的跟着你们，不如今晚我不出现。这对我们都好。”</p><p>“但”</p><p>“不要用转折词，夏德，我可以为你们做任何事情，这没关系。”</p><p>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红，甩了一下头发：</p><p>“蕾茜雅就是我，我就是蕾茜雅。我不会在意这一点的。而且，今晚的花销都是蕾茜雅出，包括那捧花，我也留了蕾茜雅贴身女仆的名字。夏德，今晚玩的愉快”</p><p>她笑盈盈的说道，看起来是真的不在意。</p><p>马车平稳行驶，但嘚嘚嘚的马蹄声，以及窗外傍晚时分的街道上的吵闹声音，还是让此刻车厢内的寂静变得有些怪异。</p><p>多萝茜推开窗户，带着焦臭气味的温热的风立刻涌入。</p><p>她转头看向远处耸立着的密密麻麻的高大烟囱，滚滚黑烟喷向天空，这是蒸汽之都托贝斯克的独特天际线，这是这个时代的象征。</p><p>夏德也看向窗外：</p><p>“多萝茜，如果我以后可以找到，让你们可以见面，可以对视，可以触碰的方法”</p><p>“那么，你将成为我们”</p><p>这句话近乎呓语，夏德没有听清楚最后的单词。</p><p>晚风吹过街道，让街道上的行人们都感觉有些发凉，秋天就要到了。那风同样吹过窗口的姑娘的脸，让她的金发随风晃动着。</p><p>她不去看夏德，夏德无法看到她的表情。但这种最熟悉的人就在不远处，明明互相几乎无话不谈，灵魂紧密相连，却有可能一生都无法相互触碰、无法目视的孤独感，夏德看着她寂寞的背影，居然感觉自己有些体会到了。</p><p>外乡人，这就像我和你？】</p><p>她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耳边，夏德愣了一下，将手中的笔记本纸页折叠后，塞进黑色外衣胸口的口袋里：</p><p>“我可什么都没说。”</p><p>马车停在了圣德兰广场以后，多萝茜没有下车，而是再三叮嘱夏德不要错过时间后，才乘坐马车离开。</p><p>这种一位姑娘为自己安排与另一位姑娘见面日程的感觉，让夏德感觉无比的怪异。</p><p>只是，既然已经安排好了，他也不会失约。</p><p>虽说约定时间是六点三十分，但为了防止迟到，夏德六点十分就到了预言家协会旁边的巷口。</p><p>作为信物的灰色手套家里就有，但动物胸针可着实不好找。最后还是在故去的斯派洛侦探的卧室书桌里，找到了一枚鹰头形象的黄铜胸针，造型倒是和故乡时某个国家的徽记很像。</p><p>站在巷口一动不动会很显眼，所以夏德还从街上卖报的孩子那里买了一份报纸。</p><p>没想到报纸才刚翻开，连头版国王陛下发表演讲的头条都没读完，居然就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p><p>“汉密尔顿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p><p>是预言家协会的本地会长亚迪斯·斯坦先生，他身边跟着马克副会长和另外两位夏德不认识的先生，看样子像是下班以后结伴去喝酒：</p><p>“我在侦探委托，我在接头。”</p><p>夏德半真半假的说道，希望这几位先生不要在这里久留。</p><p>“工作还真是辛苦，吃饭的时间还要和人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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