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傻笔混蛋第1/3段
“不准走！”
小女孩尖叫着，奋力挣开母亲的臂弯，一把扯住了正欲离去的齐云。
她不明白母亲为何要放跑这样一个痞子。
“蔻娘！”苾娘柔声喊道，想拉住女儿。
但蔻娘是武修二阶，岂是一个柔弱女子能抓住的。
她敏捷地躲开母亲的抓捕，跳到中心的位置。
“他是个痞子，”蔻娘焦急喊道：“他偷溜进来，藏在房梁上，偷看！”
“不得胡言。”苾娘斥道。
蔻娘急得直跺脚：“不是胡言，他还偷看你们换衣服！”
“哦！是真的吗？”少掌柜目光严肃。
如果这是真的，那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彩满堂讲究规矩，庇护那些生活不易的歌姬伶人，所以大多人留在这，钱可以少赚，更多是寻求一个安全稳定的容身之所。
就像苾娘母女，如果在外面的话也许会赚得更多，但是又能如何。赚钱不就是为了活下去吗？
彩满堂给他们提供食宿，除了唱歌卖艺之外不会强求她们做任何事。
虽然没什么收入，但是能活下去，能不受人欺负地活下去，就够了。
大多数彩满堂的人都是如此。甚至包括在场的不少伙计，他们的母亲以前就是这的歌姬，自小在这彩满堂长大。
这是一个众多命运相似的人组成的大集合。
彩满堂有句俗语，“进了彩满堂的们，就是一家人了。”
他们同病相怜。
而这种偷窥行为，无疑是犯了众人的底线。
“是真的！”蔻娘急切答道。
围观的伙计们都对齐云怒目而视，即便是齐家的人，如此下作行径，也是犯了众怒。
少掌柜低头思考，不用看也知道众人表情，伙计们他最熟悉不过。
彩满堂立足的根本就是庇护堂内的歌姬伶人不受外人欺辱，特别是那些小混混和地痞流氓的骚扰。
打架是小事，两个都是小孩子，说是胡闹也不为过。
偷溜这个问题被他自动忽略了，这不算个事。
关键是偷窥歌女换衣服。如果处理不好，彩满堂在众伙计面前丢了威望，那就不好办了。
若是普通小流氓，他早就令手下乱棍打出去。
可偏这个男孩姓齐，看样子还不是个普通人家的。
“小子，”少掌柜对齐云问道：“蔻娘说的话是否属实？”
他想着和个稀泥算了，只要齐云否认，他就立刻放人。然后可以解释是蔻娘的一人之言，证据不足。
齐云虽然愣，但是知道这种事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偏他又不想违心扯谎，干脆闭嘴不做声。
众伙计见他不答话，开始议论纷纷。
“不答话，默认了。”
“多半是了。”
“肯定是啊，蔻娘那么好的姑娘怎么可能乱说呢。”
“……”
越说越确定。
“这么小就做出这等事，啧啧，家里人也不知道怎么教的。”
“还姓齐呢，真丢人。”
蔻娘听着众人话，有些得意，小下巴翘得老高，这是她的功劳。
苾娘却和女儿不同。她看向那个仍不为所动的齐姓男孩，看着他的精致的衣裳，看着他的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
不知道他家背后到底有这什么，可无论是什么，都不是她们孤儿寡母能惹得起的，一想到这，她就忧心忡忡。
但愿这男孩家是个明事理的。
少掌柜很为难，他也气，气这个小孩不知好歹。
“我再问你一遍，”少掌柜耐着性子，道：“是或不是，如果你再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到时候，可由不得你。”
齐云依旧不答话，杵着。
“好啊！”他提高了音调，正欲宣判。
“先别！”有人高喊，虽然这个声音因为急切略有变形，但齐云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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