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韩家父子第2/3段
齐云没啥尊卑观念，也不在乎那些破礼仪，但是齐宝不行。开玩笑，这一屁股要是做下去，回去给老管家知道了，不得挨顿狠的。
“这是？”两人一推一拒，引起了韩家父子二人的注意。
“这是我的随从，齐宝。”
“既然是随从，与主人同桌确是不大合理，”韩父出来打了圆场，道：“我看旁边也还有不少空位，不若让你的随从坐在旁边可好。”
齐云看向齐宝，意思很明显，让他自己做主。齐宝顿时如蒙大赦，赶紧端了自己的碗筷就去了邻桌。
韩先得讶于他们这一主一仆的怪异行为，同时，他对齐云这个“齐”也很感兴趣。
“你今日打了几场？”韩先得对儿子问道。
“两场，一胜一负。”
“可有收获？”
“还行，有些感悟。”韩一帆打马虎眼。
“甚好，甚好，每日都有收获，也不枉费你老子我的辛苦付出。”
“嗯，嗯。”
“手里钱可够用。”
“花了一些，还有一些。”
韩先得听罢，从怀里摸出钱袋来，数了数，正好余二十多个铜板。
他把余出的铜板塞到儿子手中叮嘱过道：“这几日开销颇多，你爹我手上也没余钱，等回头问你娘要去。”
韩一帆接过钱，胡乱塞进怀里。
“放好点，可别掉了！”
“嗯，嗯！”韩一帆连连点头，不忘了扒饭。
一旁的齐云闷头扒饭，耳朵却不自觉地听父子二人的对话。他很想说点什么，莫名地。
韩先得又往韩一帆碗里夹了块肉，念叨着：“多吃点肉，正是长身体，花力气的时候。吃完不够再去加。”
“这里还能再加么？我听说来的晚了连饭都没得吃。”齐云终于又机会插话了。
“常人自然是不能的，”韩一帆狼吞虎咽，满嘴的饭，说道：“但我爹可以。”言语间满是自豪。
“为何？”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出去打听打听，这满院门客有没有没听韩老二这个名号的，这齐家不少管事和领队我老爹都认识，这自然，哎呦！”
韩一帆得意洋洋，可惜话只说了半头，脑袋上就狠狠挨了他爹一下。
“别听他胡说，”韩先得一副笑脸，言语之中也毫无责骂之意，他对齐云道：“韩某在这齐家，倒还是有一些朋友，齐家的子弟，也认得一些。不知令尊的名讳，说不定我还认识。”
一旁的齐宝竖着耳朵，这边的话一句不落。他心中颇有些得意，暗想，你当然认识，全齐家就没有不认识他爹的。
齐云却面露难色，扣了扣脑袋，半晌才艰难地挤出三个字：“我忘了。”
韩先以为齐云是在诓他，他是个老油条了，对方不愿说，他便也不继续问，低头吃饭。只是心中隐隐有些不悦，哪有儿子不知道老子叫啥的，说谁谁都不信，诓人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这不骗傻子么。
“是真的！我是真不知道。”齐云就差指天发誓了，天地良心，他是真不知道。
在这齐家之中，敢直呼齐俨名讳的也就那么几个。齐云也只归家那日听人提起过他爹的名字叫齐啥，此后再没人和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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