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论章程兄弟齐心、贺乔迁平儿受命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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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锅炉房已经恢复了供暖，晚上香菱、玉钏儿便去了南屋安歇，好让焦顺补上昨儿的‘亏空’。</p>
<p>第二日焦顺虽是精神抖擞，可鉴于昨儿的教训，反刻意缩减了晨练的时间，早早去了堂屋陪父母用饭。</p>
<p>等一张半大饼、两碗小米粥下了肚，焦顺正要回东厢换上外出的衣裳，徐氏就把一份名单递了过来。</p>
<p>“这是？”</p>
<p>“都是昨儿过来请托的。”</p>
<p>来旺喝着小米粥，含糊道：“关系远近、人品才干，上面都写的清清楚楚，你也抽空瞧瞧，做到心里有数就成。”</p>
<p>焦顺拿过来随便扫了几眼，就见上面罗列的极仔细，拢共二十几个人，倒分出了三六九等。</p>
<p>那上三等应该就是自家在荣国府的基本盘，后面的多半是临时抱佛脚的，又或是各处都不得罪的墙头草。</p>
<p>“爹。”</p>
<p>焦顺屈指在那名单上一弹：“您是要我推举几个，还是……”</p>
<p>“推举的事儿用不着你管。”</p>
<p>来旺摇头道：“你只需记在心里，莫平白给他们脸色也就是了。”</p>
<p>原来是‘伸手不打笑脸人’。</p>
<p>这下焦顺就轻松多了，点点头，将那名单卷了塞进袖筒里，便折回东厢换了衣服。</p>
<p>不多时刘长有赶到，二人又结伴去了园中。</p>
<p>今儿因少了那些仪式，比昨儿开工还早些。</p>
<p>但因许多事情昨儿就已经铺排好了，反倒没那么多事情找上门来。</p>
<p>故此焦顺便抽空和山子野、刘长有，探讨了往后施工的大致章程。</p>
<p>这二人一个专司筹划设计，一个有着丰富的施工经验，倒与焦顺超前的眼界形成了优势互补，原以为要拖沓几日才能搞定的施工章程，到了下午竟就完成了初稿。</p>
<p>焦顺遂让宝玉请了贾赦、贾政、贾珍、贾蓉几个商议——他们昨儿作壁上观了一整天，见焦顺处置的头头是道，今儿干脆连来都没来。</p>
<p>说是去请，实则还是焦顺带了初稿，寻至荣禧堂内与他们碰头。</p>
<p>因早就提前抄录了几份，等众人凑齐之后，焦顺便挨个分发了，静等他们看完之后发表高论。</p>
<p>这施工章程总共分了两大块。</p>
<p>一是省亲别院修筑期间的整体施工统筹。</p>
<p>二是制定各项岗位责任制，以及因地制宜的构建三级监督制。</p>
<p>前者是和山子野讨论的成果，后者是同刘长有沟通的心得。</p>
<p>贾赦看都懒得看，接过来就放在一旁桌上，自顾自的闭目养神；贾政则瞧的极为仔细，还专门让人取来文房四宝，时而抄录时而注解的。</p>
<p>贾宝玉虽老实捧在手里，可两眼全无焦距，估计通篇也只瞧见了‘秦钟’二字。</p>
<p>贾珍和贾琏的反应相差仿佛，先都是漫不经心的扫量着，看到其中一段文字时，忽就变了脸色，皱眉的皱眉、捻须的捻须。</p>
<p>几次张口欲言又止，偏碍于贾政还未看完，只得把到了嘴边的言语，又硬生生咽回了肚里。</p>
<p>良久，直到贾赦鼾声渐大，贾政才将那章程放在桌上，啧啧赞道：“果是面面俱到，难为贤侄短短时间就谋划的如此周详，只可惜略少了些……”</p>
<p>本想说略少了些文才，就放在一旁桌上，自顾自的闭目养神；贾政则瞧的极为仔细，还专门让人取来文房四宝，时而抄录时而注解的。</p>
<p>贾宝玉虽老实捧在手里，可两眼全无焦距，估计通篇也只瞧见了‘秦钟’二字。</p>
<p>贾珍和贾琏的反应相差仿佛，先都是漫不经心的扫量着，看到其中一段文字时，忽就变了脸色，皱眉的皱眉、捻须的捻须。</p>
<p>几次张口欲言又止，偏碍于贾政还未看完，只得把到了嘴边的言语，又硬生生咽回了肚里。</p>
<p>良久，直到贾赦鼾声渐大，贾政才将那章程放在桌上，啧啧赞道：“果是面面俱到，难为贤侄短短时间就谋划的如此周详，只可惜略少了些……”</p>
<p>本想说略少了些文才，但转念又一想，焦顺是奴籍出身，那刘长有也不过是个匠官，要真有什么文笔反倒怪了，故而便收住了话头。</p>
<p>转而问贾珍、贾琏道：“珍哥儿、琏哥儿，你们怎么看？”</p>
<p>“这……”</p>
<p>二人原憋了一肚子话要说，但听贾政称赞这章程面面俱到，一时倒都不知该如何开口了。</p>
<p>犹豫半晌，贾珍这才陪笑道：“小侄素日里不曾理会这些，一时也说不出好坏来，但思来想去，却有一桩事情，只怕考量的不够周到。”</p>
<p>“嗯？”</p>
<p>贾政奇道：“是何处不够周详？”</p>
<p>“叔叔容禀。”</p>
<p>贾珍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此次圣上和上皇开恩，容许娘娘们回家省亲，这虽是天大的恩德，各家却少不得要攀比一番，咱们府上虽不爱争这些虚头，可若让那些下三等的妃嫔抢在前面，只怕有损娘娘的体面。”</p>
<p>说着，他把那章程初稿举了举：“而这些章程稳则稳矣，却怕互相掣肘起来，反会误了工期。”</p>
<p>“互相掣肘？”</p>
<p>贾政听到这四个字，才略略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不由皱眉道：“你说的是那三级监督制？”</p>
<p>不等贾珍回话，一旁贾琏也扼腕道：“是了，我说总觉着哪里不对，却原来是这处出了问题！顺哥儿这法子虽好，却只怕下面人都担心被揭了短处，反而束手束脚误了工期，落了大妹妹的颜面！”</p>
<p>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句句不离‘工期、体面’，但心下想的究竟是什么，怕就不好明说了。</p>
<p>贾政听了他二人这话，再看看手上的章程，一时倒有些拿不定主意，正想再问问焦顺的意见，看他可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p>
<p>不想一直泥胎木塑似的贾赦，却突然开口道：“他仓促间能拟出些条条框框来，已经算是难得了，但这主意终究还是要你们两个来拿——既然怕误了工期，删改掉也就是了。”</p>
<p>虽则府上实是以贾政为尊，但贾赦毕竟是长兄，他既然已经抢先拿定了主意，贾政自不好再说什么。</p>
<p>尤其过了年，贾政就要外出公干了，这省亲别院的确是要靠贾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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