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月夜渡江第2/4段
只是不料，赶赴潭县的路并不顺利，抵达洛海之前，他就已经被偷袭了几次。
……
闻九章皱着眉，想到了白日在林中发生的事，“今日，你在救我们之前，就遇袭了？”
小辛点头。
夜幕降临，江水倒映着月亮，本该是诗情画意的一夜。
裴咎望着这江色，月色，“在林中追杀你的，和偷袭我们的，不是一路人。”
裴咎说完这句话便陷入沉思，想必，信件被截一事，已经传至宫中。
那么，陛下会走哪步棋呢？
月色与夜色交汇相融，月夜中胡子邋遢的小辛眼神明亮，又透露着些赞许。
他没有错过裴咎刚刚那句话所用的字眼。
“追杀”。
裴咎竟然反应如此之快。
得裴咎提醒的闻九章随即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为骑驿送信时，偷袭你的人，和后来你卸任后，偷袭你的人，不一样吧？”
小辛看向她，没有想到她反应也不慢。
小辛反问：“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知道如何？知道了又如何？”
“不如何”，闻九章与他对视，直白地道：“不必如此警惕，我问这个问题与你无关，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这截取信件的人总会被揪出来，早晚的问题。”
小辛也抬头望月，“知道了的话，就能快一些揪他出来？”
闻九章眼神真挚。
小辛感受到了视线，回看她，无奈地摊手，“行吧。”
“一开始偷袭我的，应该确实为了信件，只是在我出手之后，再接踵而来的，就是为了名利来追杀我的无关人士了。”
闻九章听了，评价：“你很有名。”
小辛在月色下大笑，“我是有名，我的过去很有名。”
说完，他收起了笑意，“所以，你推测出什么了？”
闻九章摇头。
小辛：“……”
闻九章随即道：“不过谢谢你如实告知，这定会让我少走弯路。”
只有刚出京畿道那会儿，去偷袭小辛的人才是意图截获信件的，那么之后为什么不派人了呢？
能做得出偷袭官家骑驿这种事的人，定然是会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能让他停手的只能是目的已经达成。
闻九章挑眉，这么说的话，试图截取信件的人现在已经知道了信的内容？是如何知道的呢？
“什么时候知道我是被人追杀？而不是被人偷袭？”
小辛这句话问的是裴咎，裴咎没有回答，回答的是闻九章。
“骑驿失踪，千里马被毒，八百里加急的密件随着骑驿丢失，这些事件必会上报给朝廷，朝廷定会彻查此事，同时会对南方展开调查，截取信件的人再要你送的密件已经无用了。”
闻九章停顿了会儿，继续道：“当初，想必也是打算不声不响调包，或者誊抄一份密信内容便好，并不会如此授人以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对你下了杀手。”
这是官场的常理。
谁会截取由御史大夫发出的往南方的信件？
只有那些做了亏心事的官场之徒。
截取信件能为了什么？
为了知“所以，你推测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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