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零章第2/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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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宁在垂花门口等她,屈身给几位叔伯请安,叔伯们送罗慎远到垂花门便要返回了。罗慎远看到她在寒风中冷得发抖如鹌鹑,告别了大伯父和父亲,大步朝她走来问道:“怎么还没睡,脸都冻青了不知道?”

  罗慎远把自己的斗篷也披在她身上。他的披风太大,从头到尾都是,给她裹从下巴裹到脚,小小软软裹了一团,如香甜的软糕。

  “三哥,我刚才似乎听大伯父说,你制住了言官?”宜宁笑着问他,“怎么制住的?”

  看他穿着赤罗衣官服,神情没什么波动。

  罗慎远边走边跟她说:“我与曾珩来往,是窃取曾珩的情报帮你父亲。只要你父亲把这个说清楚,言官就站不住脚了。”

  宜宁有些疑惑,进门之后让丫头去放了热水,铺了床褥。两人在靠窗的罗汉床坐下来。她问:“既然容易解决,为何一开头不说清楚?也没得这么多的麻烦,让你平白被骂了几次。”她从丫头手里接过汤碗递给他,“夜寒露重,你喝些姜汤祛寒。”

  白玉小碗里淡棕色的姜汤,应是加了红糖的。罗慎远先凑到她嘴边:“你先喝些。”

  宜宁有些想笑:“怎么,你怕我给你下毒啊?”

  他轻敲了宜宁的头一下:“说什么呢,我是为你好,看你刚才冻的。”

  宜宁只能就着他的手喝姜汤,看到她嘴唇微动,然后沾上糖液的晶亮,然后就不肯喝了。罗慎远才又接过来,对他来说不过一口喝干的事,喝完放在小几上。

  “我拖着不说,是为了让皇上罚我。”罗慎远道。“这次几个言官骂得过头了些,皇上脸色难看。岳父大人一时气愤,便提早说了。明日上朝恐怕有得戏看了。”

  “惩罚?”宜宁听到这里,也立刻反应过来。罗慎远应该是想为自己谋求更大的好处吧。

  罗慎远心里并没有这么高兴。底牌露得太早,冲击力不够大。他是想让皇帝先罚他再爆出,皇帝愧疚之下日后的工部尚书之位十拿九稳,结果魏凌今日没忍住言官的激将,爆了底牌。他虽然无奈,但对岳父维护自己没办法,在皇上的震惊下也得承认的确如此。

  皇上亲自下龙椅来扶他,说他是栋梁之才。并将带头的吏部给事中徐永清骂得狗血淋头。

  陆嘉学则一言不发,站在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魏凌,眼神有种淡淡的冷意。

  但得到的益处不如预计,对陆嘉学的打击也不够。于罗慎远来说用处不大,甚至是浪费。

  宜宁想到方才大伯父说的场景,只恨自己不能亲眼目睹方才的激烈场景。她是由衷地敬佩罗慎远,难怪年纪轻轻做首辅,这等心性!

  “……皇上真的砸破了言官的脑袋?”

  “皇上早被这帮人吵烦了,有机会砸自然要砸。”罗慎远说,把她平日用的绣绷拿过来。

  宜宁犹豫,心里还是担心着陆嘉学的事,又问罗慎远,“那义父,他有没有说什么……这事他是主谋。”

  罗慎远的表情冷淡下来,他放下了绣绷,垂着眼睑慢慢道:“他没说什么。”

  罗宜宁思索片刻:“当时我在他那里……听说他想用曾应坤来害你。现平远堡之事你从中获益,又不知道他会做什么。他向来是个无赖性格,不论什么手段都要达成他的目的……”

  “不要说了!”罗慎远突然打断她。

  罗宜宁有些没反应过来,她跟他说这个人,他突然就生气了。罗慎远站起来,闭了闭眼道:“对不起,你先歇下吧。”随后快步走出了房门。

  看着他的背影,宜宁心口有些酸涩。

  其实,三哥还是介意她被陆嘉学掳走的事吧。毕竟没几个男人能不介意的。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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