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天子到(下)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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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嗵!

  “鲁王殿下!”

  “王兄!”

  而反应最大的却是天子身后,那一个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官员、富商,哪里受得了这个,面色发白算是轻的了,浑身筛糠似的抖也不在少数,突然间,而一身赤红四团龙袍,年近六旬的朱寿鋐,肥大的身躯更是直接跌到在木台上。

  这一突发状况,引得众人连连惊呼,而他身旁同样身着四团龙袍,面容相若,只是年轻些的王爷赶忙去搀扶,之后还看了一眼身前的天子,眼中的恨意片刻隐没。

  “鲁王可是无碍?”朱由校面色不变,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这兄友弟恭的鲁王、泰兴王二人,淡淡问道;朱寿鋐是第八代鲁王,而天子则是成祖系的第十代,按礼来说尊其一声“皇叔祖”也是应当,但青年的语气中却殊无敬意,令人不由暗暗侧目。

  “......陛下,臣无事.....”鲁王哆哆嗦嗦的回道,两股依旧站站,倒是清瘦不少的泰兴王面露不忿神色,与原先的一副云淡风轻的大儒模样,去之千里,青年天子闻言点点头,却是没有再过问。

  “此辈教匪,不事生产,目无纲纪,以掠民欺民为生,祸害地方,又敢行凶杀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安天下!”

  “徐鸿儒之辈首级传之九边,此辈首级,叠成京观,以儆效尤!”

  天子转过身去,清朗的杀伐之音,被身边的亲卫奋力传出,在空旷的校场上飘荡,那腾腾的杀意,有若实质。

  而那些行刑的长枪兵得令,也是纷纷拔出腰刀,将倒伏在地的尸体枭首,场面一片鲜红,血气冲天,但此刻校场却没有其他声音,只有风声在耳边响起。

  死一般的沉默持续了盏茶功夫,待到“刑场”差不多收拾干净,京营长枪兵们也带着不适的归队之后,天子的声音再次响起:“济宁参将剿匪不利,致使贼匪坐大;兖州知府抚民无方,以致流民四起,均免职听参!”

  哗!

  扑通!

  金口玉言一出,木台上一位身着五品红袍的文臣猛然跪倒,如丧考妣,而一侧的一位胸前绣着三品豹纹的武将,此时却是神情一滞,满脸的难以置信,这大明朝的武将大多是世袭,何况自己手中“精锐”不减,还是在自己的地盘?皇帝岂非气迷了心窍?

  何况在他想来自己即便出城剿匪不力,也算是损兵折将,忠勇可嘉,罚俸降职也就是极限了罢,哪里会有去职这等祸事?

  而木台上的其余众人面面相觑,顾不得方才的惊惶,轻轻叫出声来,尤其是校场中的济宁参将麾下军兵,闻言更是一阵哗然,尤其是那等家丁亲兵,更是面露不忿,纷纷鼓噪。

  要知道,这两位可是济宁州城中一文一武之首呐,更别说那三品的参将麾下还有数千“精锐”,乃是兖州府乃至山东最强的战力之一!何况涉及这等官员的任免,又岂是天子一言而决?不得过过吏部、内阁?

  “陛下?”山东巡抚猜想到天子年轻气盛,被乱匪围在安山湖,心中有气,所以对于之前诛杀乱匪,却未经过三司的举动,没有劝诫;但这等涉及地方军政,若是骤然处置,怕是引起乱子,老臣的面色忧虑的看向君王。

  哐哐哐!

  “虎!”“虎!”“虎!”

  卢象升领头,天子近卫纷纷抽出腰刀,狠狠地盯视着木台上的众人,校场中四千京营步卒也举起兵刃,口中怒喝,而另一侧的骑兵也长枪前指,虎视眈眈;在场有些燥意的气氛,猛然犹如一盆冷水泼下,瞬间冰凉沉寂,这可是杀散了十数万乱匪,手中沾满鲜血的的京营杀神呐!

  “臣抚民无方,有负圣恩......”兖州知府双眼微闭,将头顶乌纱摘下高举,然后跪伏于地;济宁参将面色变幻,牙关紧咬,本就是个粗胖鲁勇之人,似乎要随时暴起。

  朱由校却似乎毫无察觉,目含深意的看着身侧几人,幽幽道:“鲁王年岁渐长,又是无嗣,兄终弟及,却不想因朕之故,下一任鲁王将不复存在,依律降爵袭位,想必泰兴王心头对朕必是恨极罢.....唔,对了,济宁参将之表妹,竟然是泰兴王府中妾侍,实在是出人意表呐......”<匪,却未经过三司的举动,没有劝诫;但这等涉及地方军政,若是骤然处置,怕是引起乱子,老臣的面色忧虑的看向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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