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抉择第1/2段
在天机阁后面的一个院子里，江清玄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被他抓来的孙府仆人。
陈山身上真气环绕：“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少主！”他的手中有火焰散出，吓得张主管冷汗连连，生怕那团火会被陈山扔到自己身上。
张主管何时见过这种阵仗，即使是自家老爷也从没这么对过他。
“我说了，你们就能放了我吗？”
张管家的眼里充满了乞求，这是凡人面对修士的卑微。
陈山见他还敢讨价还价手中的火焰就已经跳跃而出，江清玄皱眉手上法决掐起，那团火焰就已经湮灭。
“陈山，怎么能这么对待张管家呢？我们只要知道真相就好了，不要伤害他。”
江清玄及时出手阻止。陈山冷哼了一声，随后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张管家。他和江清玄一人唱红脸，一人唱黑脸。这是江清玄事先告诉他的。
张管家吓得屁滚尿流，急忙上前抱住江清玄的腿：“公子，公子。我什么都没做啊，都是老爷做的啊，我只是一个下人什么都不知道啊。”
江清玄的眼神中似乎有种神奇的魔力，张管家仅仅是看了一眼就沉沦了。
“禀告公子，我偶然间听到过老爷和几个神秘黑衣人在谈论什么。黑衣人好像在说什么阴女、童子什么的。还说在东土他们有什么任务，说是只要老爷配合得好就可以传授他那个什么传寿大法。”
江清玄眉头紧锁，他挣脱张管家的手。东土、阴女。根据张管家知道的事，他好像知道了什么。阴女应该是指在阴月阴时出生的未出阁的少女，他们想在东土干什么？一团团迷雾仿佛在他的面前展开，但偏偏他摸不到头绪。
“王大人！还请将此人关进大牢，一定要看紧了。不要让这个人被杀了。”
一直站在门口一脸横肉的王庭川嗯了一声，然后把张管家绑住撞进了一个麻袋里。
张管家已经从江清玄的控制中解脱了，他发现自己被强行撞进了麻袋里当即大喊：“公子，公子！你说过放了我的啊，公子！”
王庭川见他太闹腾，他一记手刀劈在张管家的脖颈。后者就沉沉地昏了过去。
“江执事，后会有期。”
江清玄笑着对他摆手，这位可是陛下身边的得力部下，执掌太史御令，可以彻查朝廷除一品一下所有官员。
“少主，接下来做什么？”
江清玄目光流转，他略作思考：“眼下最要紧的自然是，把这件事的幕后真凶孙旭诚绳之以法。我们还要收集一些证据，就先从他的部众下手吧。至于白承业就先让他自己翻腾去吧，白家主是保不住他的。”
“不过我最在意的是这个邪教的跟脚，根据这个人的来看这个邪教在东土很有可能有大的动作。另外你去调查皇城方圆五十里之内，这几年是否有家里丢了闺女和孩子的家庭。每一家都要详细记录。”
陈山一惊：“少主你的意思是？难道说他真做出了这般猪狗不如的事？”
“应该是跑不了，孙旭诚应该是和邪教达成了某种协定。由孙旭诚为他们遮掩做的恶事，恐怕这皇城中向他这般好用的，没有几个。近墨者黑，我也不能保证。”
“少主可知这般一查，一旦属实，将会对天机阁的声誉造成极大的影响。”
陈山在一旁说道，他不希望江清玄这么做，与其说是天机阁他更愿意把这里当成是家。
江清玄叹了一口气：“天机阁创建初心你可还记得吗？”
陈山不敢与他对视，他不想因为一个罪人去玷污天机阁。
江清玄神色平静：“立民之根本，创盛世开元。”
两人仿佛石雕一般站在院子中，陈山不敢去看江清玄，他的内心依旧很挣扎。
许久时候，陈山脸上悲色很浓：“我这就去办。”
江清玄心里不比他好受多少，老天师刚走一年多，天机阁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八层的执事丑事做尽，下层执事拉帮结派。从前师父在时的风骨当然无存，众执事开始沉沦酒色、金钱。
师父，我想你了。
江清玄在想如果师父在时会怎么做，他老人家一定会骂骂咧咧地追究到底。但是如果师父还在又怎么会发生这些，就算下面的人有想法也不敢去伸手触碰。
一边是真相，一边是所谓的声誉。这一刻江清玄想了很多，他仿佛看到了一个个少女被邪教的人残忍的当成炉鼎，他仿佛看到失去孩子的家庭抱头痛哭，他仿佛看到了天下苍生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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